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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已经到了司空衍承受的极限状态。
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只见那些毒物,像是真的钻进司空衍的皮肉,到达他的筋骨一样。
如果此刻脱掉他的衣袍,可以看到血管里,鼓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包。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动。
难道真的是毒物进了他的阴霾里?
其实不是。
要是时木他们胆子大,这个时候靠近木桶看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毒物已经死了。
一只一只,一条一条的,都已经成为尸体了。
所有的毒物全部变成了黑色。
对,就连蜜蜂、蝎子,蜈蚣这些毒物,身子都变成了黑色。
不管之前它们的皮肤是什么颜色。
现在统一变成黑色,没有例外。
那就是司空衍身体里的剧毒。
这就解毒了?
不可能的!
这些毒物吸出来的剧毒,不过是司空衍身体里毒素的三分之一。
还有三分之二的毒素,留在司空衍的尸体里。
此刻他皮肤上鼓包的地方,就是毒气在钻动。
就连司空衍那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面容上,表情也变得狰狞。
脸上的血管,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鼓包。
这...
司空衍实在撑不住了。
这剧毒,太霸道,他撑不住了。
白色的衣袍,已经变了颜色。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流出来的黑血,染了衣袍。
就在司空衍支撑不住,准备用武力值抵抗的时候,路扶摇怕木桶承受不住,被撑破成碎片。
路扶摇动手了。
只见她手里的金针飞驰。
无数根金针,在司空衍剧烈挣扎,不断乱动的情况下,还是准确无误的进入他的穴道。
霎那间就卸掉了司空衍所有的武力值。
让他整个人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力气挣扎。
只能乖乖的坐在桶里,承受着这非人之痛。
对,就是非人之痛。
司空衍紧抠着木桶的手也放开了,没有了力气。
他睁开眼,眼底满是血腥,恶狠狠的瞪着路扶摇。
“啊.....”
“路扶摇,停手....”
“本尊不解毒了,停下来,守不住了,我要爆炸了!”
“啊....停停停!”
“.....”
路扶摇手里的金针全部刺进了司空衍的穴道里,她就坐了下来。
整个人很是悠闲。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上去很惬意。
她是房间里,最不受影响的那个。
面对司空衍的痛苦,她还有闲情逸致喝杯茶。
即使被司空衍威胁,被他咒骂,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疼啊!”
“忍着呗!”
“受不了还不是得受着!”
“长痛不如短痛,没有其他办法!”
“....”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可能停下来。
停下来的后果就是司空衍爆体而亡。
其实一开始,路扶摇就有点怀疑司空衍的身份。
就当司空衍和南宫晔相认的时候,他叫南宫晔二哥,叫南宫卿大哥。
这大哥二哥是按照师门的叫法。
可当她给司空衍把脉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司空衍的骨龄不对。
他的年纪,应该是她家王爷之上。
还有,他身体的毒素,应该是从小就有的。
是什么人,会在一个孩子婴儿时期就下毒。
这得有多狠心啊。
司空衍身体里的毒,也不是真正意义的毒,是“蛊”。
路扶摇因为安卿柳的缘故,对蛊有深入的研究。
所以,对司空衍的毒素也并不陌生。
他中了“蛊”毒。
身体里,是成千上万的蛊虫。
那些在他青筋里,鼓动出一个又一个包的东西,就是一条又一条的蛊。
司空衍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
他能有武力值,并且还不低,更是一个最大的奇迹。
他早就应该因为蛊毒丧命了,可却硬生生活到现在,成为武林高手。
这让路扶摇有点好奇,他们的师父,到底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不过,只是好奇那么一下下。
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猫。
她也就收了心思。
关于司空衍的身份,路扶摇没有问过南宫晔,但是她心里应该已经笃定了。
就是不知道司空衍自己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司空衍就是陈皇后和皇上的儿子。
被安卿柳掉包,被假太子南宫允掉包的那个大皇子。
因为安卿柳是金国人,又是金国的大巫师,擅长蛊毒。
那么在掉包南宫允和司空衍的时候,她很有可能就给司空衍下了蛊毒。
目的就是让司空衍死。
安卿柳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当时司空衍不过是一个婴儿,她竟然狠毒到对一个婴儿下蛊毒。
也不知道那时候婴儿的司空衍是怎么活下来的。
又是怎么几经转折,成为南宫晔和南宫卿的二弟。
事实上,他们两个都要叫司空衍一声大哥。
想到这里,路扶摇很快否定了司空衍知道真相的事情。
他应该不知道。
毕竟司空衍就是一个现眼包。
之前一直被南宫晔和南宫卿欺负,一直被压迫,也一直在反抗。
但是从未翻身做主过。
他做梦都想收拾南宫晔。
奈何实力不允许。
智商也不允许,每一次反弹,又被狠狠地按下去。
要是司空衍知道,实际上他是盛王朝的大皇子,是南宫晔和南宫卿的大哥。
按照司空衍的脾气,指不定就跑到皇宫去认祖归宗。
不是因为稀罕大皇子的身份,稀罕皇上这个爹。
而是认祖归宗后,南宫晔和南宫卿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他一声大哥。
哈哈哈。
想想就爽。
总算是又翻身的机会了,为什么不要呢?
能看到南宫晔和南宫卿憋屈,他又怎么拒绝得了大皇子这个身份呢?
至于什么皇位,什么太子,和他有屁的关系。
那皇位,谁爱坐谁坐。
一天天的,闲得慌。
不对,南宫晔和南宫卿应该不知道司空衍的身份。
他们两兄弟互相算计,都不想坐丧皇位,要是知道司空衍是盛王朝的大皇子,应该被立为太子。
最有机会,最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是司空衍。
他俩还用尔虞我诈,斗来斗去。
都不想坐那个位置吗?
不可能的。
按照两人腹黑的性格,指不定就把司空衍这个大哥,狠狠的按在皇位上。
不好意思“三弟”这个位置只能委屈你做了。
反正你喜欢女人,喜欢侍女。
做了皇上,可以后宫佳丽三千。
司空衍敢反弹吗?
有反弹的能力吗?
路扶摇想到这里,思路基本已经理清楚了。
等她家王爷回来,她和他提一下司空衍这个大皇子。
至于现在。
想要停止解毒,不可能了。
蛊毒一旦开始解以后,就没有中途停止的可能,除非是不要命了。
催动蛊毒以后,它们就会变得暴躁。
然后通过外力控制着它,把它从身体里驱逐出来。
一旦停止,外力消失了,蛊毒就会自残。
蛊毒死在人的身体里,那么这个人也活不长了。
所以即使司空衍承受多大的痛苦,路扶摇的总不可能停下来解毒。
她直接用金针,控制住了司空衍。
让他全身没有力气,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着路扶摇。
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
此刻的路扶摇早已经千疮百孔,被司空衍的眼神杀死了。
他的眼神很是犀利,像是一把一把的刀。
恨不得杀了路扶摇
可惜,路扶摇丝毫不受影响。
想要杀她的人,很多很多,如果司空衍确定要杀她的话,也得去排个队。
能不能排到他,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受着吧。
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太痛苦了。
到后面,司空衍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嘶吼声,整个人很虚弱。
可钻心的疼痛还在继续。
木桶里的毒物,换了一批又一批,死了一批又一批。
司空衍要在木桶里,待够整整七日,受七日的折磨。
每一轮换毒物,都是新一轮的凌虐。
这一日一日的折磨,他已经痛到麻木了。
原以为,不知道什么是痛了,可是到后面他才知道,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只能硬生生的挨着。
箭在弦上,不得不开弓。
早知道,他就不解毒。
毒发的时候,虽然痛,但那是短暂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再说了,又不是每日都在毒发。
这解毒的痛,才是非人的痛。
直到第八日,路扶摇可能良心发现了,让时木他们把他从桶里抬出来。
对,就是抬。
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如果不是时木他们帮忙,他根本出不了那个桶。
此刻,司空衍身上都是恶臭味。
衣袍上的血,干枯了,又被鲜血打湿,同样是走而复返。
那味道,让人恶心。
司空衍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般狼狈过。
看着时木他们隐忍着恶心的表情,他恨不得当鸵鸟,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不可一世的翩翩公子。
就因为一个解毒,狼狈不堪,自尊心被严重打击。
明明他已经变成这样了,路扶摇就不知道让时木他们顺便给他洗漱一下吗?
哪怕用帕子擦一下也好啊。
可是路扶摇没有。
让时木他们就这样把他丢在了床榻上。
最可气的是,他那件散发着味道的衣袍,也被扒了。
这是司空衍最不愿意面对的。
最狼狈的一幕,他不愿意让路扶摇看到,但是又不得不让她看到。
躺在床榻上,司空衍无力望天。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自我催眠。
站在床榻前的路扶摇,神色如常。
她是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前世去医院帮忙的时候,什么病症没遇到过?什么奇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司空衍这个算什么?
拿着手术刀,手里握着金针,她就没有个人的情绪。
只是救死扶伤的人。
路扶摇仔仔细细的消毒金针和手术刀,这次主要用到的是金针,手术刀只是稍微的辅助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手术。
自然不用麻醉,在空间里去做手术。
解蛊毒,也不能用麻醉。
指不定就把蛊也一起麻醉了,不动了。
到时候逼不出来。
经过这七日的以毒攻毒,蛊毒对司空衍的身体伤害已经很小了,也不执着于在他身体里了。
这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逼出蛊毒的条件。
随后,路扶摇用手术刀,在司空衍的手腕上刮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在伤口上敷上了一种引诱蛊毒的药物。
蛊毒只要闻到这个气味,就会疯狂的往伤口处钻,这种药物是路扶摇特意调配的。
这个时候的蛊毒已经筋疲力尽了,这种药物能够快速让它们恢复。
所以对它们有着致命的诱惑。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蛊毒要濒临灭亡的时候,也有强烈的求生欲。
这种求生欲,会驱使它往伤口的方向爬。
随后,路扶摇又用金针,一寸一寸的把蛊毒往伤口的方向敢。
这时,蛊毒是孤注一掷、不管不顾的。
带来的疼痛,又是新一轮的高度。
要是平时,司空衍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上了,为了就是不让他动弹。
可现在这个时候,完全不用。
因为他没有力气。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指望司空衍能动?
此刻他就是菜板上的鱼肉,任由路扶摇宰割。
经过这次,司空衍应该对路扶摇有心理阴影了。
再也不会只对路扶摇有反应了。
一想到路扶摇,她就想到自己窘迫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兴致啊,怕是一点点兴致都没有了。
如果对路扶摇没有兴趣了,那应该对其他女子有兴趣,他的病症不就好了。
他是不敢有兴致了。
指不定路扶摇看到他,就想到他最狼狈的时候,所有的好形象都败光了。
在她眼里,连男人都算不上,哪来什么形象。
就是一个小屁孩。
对,长不大的小屁孩。
只长岁数,不长心智。
就当路扶摇在给司空衍金针解毒的时候,南宫晔回来了。
路扶摇给司空衍逼蛊毒,倒也没有避着。
房间里还有时木和时金。
所以南宫晔想也没想就走了进来。
这时,一只一只的蛊虫,从司空衍敷药的伤口处爬了出来。
当南宫晔看到蛊毒的时候,眼底的情绪深邃。
随后,表情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