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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康将灵兽兽卵处置得当并铸完一脉灵图后,见碧涵还没有来喊自己吃晚饭,他就头枕着双臂仰躺在床上继续和浩一闲聊起来。
经过几天的相处,姚康已经大致从浩一的口中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全貌,知道人族现在的处境并不算太乐观。
因为这个世界天生亲和飞禽一脉,而且一直以来冰火两支鸾鸟种族对其他各族都处于绝对压制地位,所以各族统一将这个世界称作凤界。
凤界主要有三块大陆,灵图大陆、水龙大陆和雷云大陆。
基于灵图对于人类种族存续的重要性以及某种莫名的姿态,人族就独断的将自己所在的大陆命名为灵图大陆,但其实在其他各族的口中,灵图大陆被称为凤凰大陆。
灵图大陆又或者说是他族口中的凤凰大陆是三块大陆中面积最大的一块,地貌繁多环境宜人物产丰富。
人族、冰鸾族、火鸾族、水龙族、兽族以及灵族统统分布其上,是种族分布最全面的大陆。
水龙大陆严格来说像是一个大群岛,居中的主陆面积最大,大概有灵图大陆的十之一二,成千上万个大小不一的小岛屿星罗密布落于主岛周围,一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水龙大陆。
从名字上就能判断出一二,水龙大陆绝大部分区域都在水龙族的掌控之中,只有少数冰冻岛、火山岛及富有资源的岛屿被冰鸾族、火鸾族和人族占据。
至于雷云大陆,常年被风暴笼罩,从未听闻有谁闯入过,对于人族来说完全是一个不可知之地。
冰鸾火鸾族占据了灵图大陆的大部分区域,要不是人类唯一的帝国启国偏安一隅遥遥对望着雷云大陆,又有兽、灵两族的占地横亘在前使启国没有太多边界与冰鸾、火鸾两族接壤,才令人族有了喘息发展的机会。
听着浩一的介绍姚康心里生出无限思绪,叹了口气说道:“浩一,如果以后我能成为灵王、灵皇一定要为改变人族的状况尽我的微薄之力。”
“你欲何为?”
“多去抓点冰鸾火鸾灵兽给我当镇灵啊!哈哈!”姚康当下随意地在自己脑子里刻画了一下自己手托灵图,鸾凤纷纷拜服的画面,不禁喜笑颜开哈哈直乐,
浩一早已习惯姚康偶尔的中二,不屑的说道:“……痴人说梦,还有我要纠正你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只有被我们人类驯服的才能叫做灵兽,外面的那些野猫野狗都被称为魔兽,以后出去别再说错了惹人笑话。”
“……呃、呵呵。”得知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姚康只好干笑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浩一心觉已无他事也不想再听姚康犯二的言语,便道:“好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去吃饭吧。”
“好嘞。”觉得腹中却是有点空荡,姚康应了一声,就从床上蹦了起,推门而出。
时间一转,到了第二日上午。
吃完早饭,姚康就指使着碧涵把水烧上,准备把昨日黄鸣送的两罐灵茶全都泡上尝尝滋味。
可惜没等水烧开,秦总管就先找上了门,得知姚定要远在书房招见自己,姚康只好立刻放下手中还没清洗完的茶壶,跟着秦白往乾元居走去。
姚定远有四儿二女,在外人看来他对祁妃一脉的两个儿子期望最高,对大王妃所出的大王女最为宠爱,对夫人蓝茵茵的一双儿女就一般关心,而对姚康那就真是很不待见。
据说姚康的母亲贾夫人原是王府侧妃杨氏的侍女,因为杨氏无法生育见自己手下的贾夫人生的花容月貌,就顺势把她推入了姚定远的怀抱,以期能够让贾夫人帮他留住王爷的人。
贾夫人才貌出众性情又恬静贤淑,所以很快就博得了姚定远的宠幸。
那一段时间她不说是独得恩宠可至少也算得上是风光无限,于是没过多久贾夫人就诞下了姚康。
诞下姚康的前几年,贾夫人的风头更盛隐隐都要盖过最为得宠的祁妃。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姚定远突然就厌弃了贾夫人连带着杨妃都被牵连,在王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贾夫人失宠两载之后,突然就香消玉殒,独留可怜的姚康自己长大。
此后,知道具体内情的人或出府消失不见,或者三缄其口再不说起,这件往事也就慢慢湮没在时间里了。
此刻姚康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有什么过往,只是带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进入了姚定远的书房。
姚康先对姚定远行了一礼,喊了声父王,而后就立在他的长案前不出一声。
姚定远一脸淡漠坐在椅子上,执子下着灵兽棋,没有抬头。
两人间的气愤冰冷,丝毫不像父子,反像一双陌路人。
过了许久,姚定远伸手落子,淡淡问道:“看本王下了这么会的棋,你有何感想?”
姚康张口说道:“父王您轻挽布流云,落子勿深思,棋力果然精湛。”
姚定远带着几分惊讶,抬头看了眼姚康,说道:“哼,倒有几分才思。”
“父王过奖,识棋容易知棋难,孩儿只是初初识子父王却早已棋力卓绝,故儿子在您面前还真有几分羞于您的褒奖。”
姚定远大感诧异,记忆里自己这个幺子因从小就不得自己喜爱,以前面见自己时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身上没有一丝自己的悍勇面貌。
姚定远不成料想自己姚康成年之后竟好像性情一变,有了几分果敢机警,心中头一次对他生出一丝欣赏。
“少拍马屁,坐吧。”姚定远没有丝毫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波动,但生了一分好感确属事实,于是出言让姚康坐下。
姚康闻言坐下,心想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己选择这招开道看来是用对了。
姚定远当然不知道姚康心里的小九九,出声说道:“你五哥昨日来告诉本王说你无故对蓝夫人和他出言诋毁,你可知错。”
见姚定远出言发难,姚康赶紧为自己辩解道:“父王明鉴,孩儿自知在父王心中的分量,且以儿子这些年的处世之道您当知我绝不会为自己招惹祸端。”
“原来之前的低调隐忍都是你的处世之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深沉。”姚定远定定看着姚康,眼神中有几分锐利,让人琢磨不透。
姚康见姚定远冲自己投来带着几分深究意味的目视,立马起身对着他躬身一拜,语气透露出适当的惶恐,说道:“父王面前儿子不敢欺瞒,这些年来三姐五哥、甚至府里下人都时常羞辱儿子,儿子也曾抗争过却无奈无人倚靠越是抗争越被打压的更惨,所以只能只能低调隐忍,才能熬过这些年头。”
“就如昨日,五哥出言羞辱我母亲卑贱,谩骂孩儿只是一个贱种。可不管儿子生母何人,可毕竟儿子确是父王所出,五哥不顾父王颜面极尽羞辱儿子的出生,也是辱及父王啊!”
“孩儿不愿他一错再错惹父王不快,才好心出言提醒五哥他的出身原本和儿子相差不多,不当如此口无遮拦。”
姚定远听了姚康的一番长篇大论,嘴角微微扬起,出声道:“你倒是能言善辩,昨日你说你五哥厨艺精湛,本王看你添油加醋的本事也不比他弱,罢了此事就此揭过。”
姚康脸上立刻挤出欣喜的深情,大呼:“父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