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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已经晚上10:30在克里斯蒂安-齐默尔曼把贝多芬的第三协奏曲按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演出结束了。现场沉寂了几秒后,想起雷鸣般的掌声。
“很棒的音乐会,不是吗?”,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身。
池秋白看见赶忙站起来扶着他。
“走吧,该谢幕的终究会谢幕”,就这样两人随着人群来到了音乐厅的外面。
一旁的街角早已经停好了一辆车,看见老者出来,急忙开到了他的面前“先生,您看的愉快吗?”,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看似秘书的人问到。
“非常不错,克里斯蒂安-齐默尔曼这家伙比着去年又有进步了,不过今天最高兴的是交到了一个小朋友”。
秘书转头看看扶着老者的池秋白“感谢您对先生的照顾”。
两人钻进车了,池秋白正准备离去,这时车窗落了下来,老者伸出一只手,里面是一张纸条“拿着,这是我的电话,我现在在法国的莫贝克居住,你旅行肯定少不了发国,如果来到普罗旺斯,可以找我聊天,喝茶就叫我于贝尔老头吧”。
池秋白接过纸条“会的,老先生,如果到了普罗旺斯,我会找你喝茶的,我叫池秋白,先生一路平安”。
车子在老者的笑声中远去。
又在巴塞罗纳转悠了一星期的池秋白,充分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魅力,这天来到了港口,他想坐条船去发国,是的比起陆地穿越,他想试试坐船。
经过本地人介绍,他来到了城市南端地中海沿岸的奥林匹克港。
找了一圈就一个想接这个活的,在查看了池秋白的相关证件和行李后。便带着他去自己的船了。
船资金也不贵,500欧元而已。这是条10人坐的中型游艇,加满油跑个7.800海里没什么问题,艇上还有个舱室,放着一些食物和药品。
在嘟嘟嘟的马达声中,快艇开始驶出码头。在交谈中池秋白得知船主叫西蒙尼·德尔阿戈尼洛,是个热情的西班亚59岁中年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渔民,后来挣了钱买了几条船就做起了海产品批发,这两年把生意转给了儿子,按耐不住寂寞的自己买了条快艇,整天蹲在码头载游客玩,完全就是不想中断自己的海洋梦。
“池先生,看起来有心事吧”,西蒙尼·德尔阿戈尼洛操控者方向说道。
池秋白心里也是一阵问号???这自己那么明显吗,遇到个人就能看出来自己有心事。
“嗯,心情不好,出来旅游散散心”,看着已经远离海岸的游艇说道。
“哈,旅行吗,发国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人比巴塞罗纳还要热情,特别是那里的女性,热的让你受不了”。摆弄好罗盘的西蒙尼·德尔阿戈尼洛固定好方向,转过头对池秋白挤挤眼。
“发国我只是路过而已,我也不知道目的地去哪”。
“啊,池先生不知道吗,我们这次去马塞啊”。
“只要到发国,哪里都行”。
“嗯,我们现在是40节的速度,大概不到6个小时就能到达马塞。反正这会没事,要不要来钓鱼?”,西蒙尼·德尔阿戈尼洛在船舱里拿出两根鱼竿。
“试试吧,我还没有玩过海钓”,池秋白也有了兴趣。
“哈哈,地中海冬季温暖湿润,鱼群比较活跃,是个钓鱼的好季节,我去准备鱼饵”。
“海钓不同于江河,海里鱼很凶猛,人工鱼食已经引不起它们的兴趣,需要血,肉”,西蒙尼·德尔阿戈把冰冻的小鱼剁成碎块,隔一段距离扔下一块,最后把准备好鸡血倒了下去。
“地中海洋流比较奇特,有上下两层,深部鱼基本不会到海面上了,但偶尔也会,蓝鳍金枪鱼是地中海的一霸,不过近几年都快被钓绝了,而上层的基本是鳕鱼,沙丁鱼和鲭鱼为主”。
“看,向后甩在向前甩出就行了”,西蒙尼·德尔阿戈固定好鱼竿就在一旁指导池秋白。
“咱们钓一些可以做个午饭,要是想钓大家伙,咱们的鱼饵储备可不够”。
“这船还能做饭吗?”,池秋白有些疑惑。
“哈哈,当然,小气罐火炉,2人吃的饭还是没问题的”。
西蒙尼·德尔阿戈一会儿已经钓上来2条鲭鱼了,虽然都是10厘米长的品种,但是比着池秋白强多了。
差不多航行了2个小时,游艇逐渐远离特罗那海岸“西蒙尼先生,直接跨海去马塞吧,我看了下可以节省1个多小时,别再贴着海岸航行了”。
西蒙尼·德尔阿戈抬头看看天,铅灰色的乌云有些压抑“天气预报说会有雨,但问题不大,可以试试”,说着解锁舵盘开始向右偏转20度,对着罗盘看看和马塞之间应该是直线行驶,也就放心了。
两人也不再钓鱼了,池秋白收拾东西,西蒙尼去做点鱼汤,3条鲭鱼,1条沙丁鱼都是西蒙尼钓上来的,池秋白一条都没有。
西蒙尼熟练的切开鲭鱼,去除内脏,分段,鲭鱼的鱼骨是翠绿色的,加热后会颜色会变深,沙丁鱼直接剁碎,做底料“哈哈,看这是什么,我都忘了还有方便面”,西蒙尼在角落里摸出3包方便面。
鱼汤已经在小火炉上咕嘟28几分钟,西蒙尼上前打来锅盖把方便面下了进去“海鱼就这点好处,不用放佐料,本身就富含一定的海盐,提鲜又爽口”。看着差不多了,西蒙尼熄掉火,招呼池秋白过来开吃。
“嗯?”,端着碗的池秋白正在用叉子卷面条,船身这时却抬了一下。
几口吃完方便面正在喝汤的西蒙尼仿佛想到了什么,扔下碗就上到了驾驶位。
天空已经黑了,据池秋白学到的知识来看,云层已经下降到不足300米了,偶尔闪光的云层透露出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但是海上的云层过的会很快,两人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害怕,西蒙尼又调整下被海浪带偏的方向。
两人好像忘记了这是什么位置,利翁湾,一个半圆形的大海湾,拉低的云层压缩着和海面之间的风。风在冲向利翁湾的北岸,过低的风在这里形成了回旋气流,来回激荡着海水。浪头已经从半米提高到了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