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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宿务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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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陪伴的爱情,缺少了交流的同处一室,就像是放风筝,我看着你成为一个点,你拉扯着我手中的线,我们没有隔断,却也传导不出温暖。

    忙碌的秦可可再加上忙碌的张翰文,俩个人都在为工作为钱消耗着自己的时间。电话几乎没有了,有也是告知对方可能会晚回家,QQ头像也不主动跳出了,即使弹出对话框,也是一句有事打电话的留言。虽然话少了,但是秦可可没有怨言,她知道张翰文努力挣钱也是为了他们更好的明天。

    然而毕竟是女人,女人渴望被陪伴。在一次周五加班过后,秦可可打上车,在车上给张翰文打了电话:“喂,哥哥,你回家了吗?哦,回去了啊,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出地铁,你来接我吧。嗯,今天没打车,想让你接我”。挂了电话,出租车司机抬头看了后视镜里的姑娘,问了句:“姑娘,是要把你送到地铁站吗”。秦可可看向窗外,说了声是的,眼神却是有些迷离。那窗外的万家灯火,是她要拥有的东西,那恋爱的甜蜜,也是她不想丢弃的剧集。出租车司机又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加快了车速。

    在地铁站出口,秦可可等了张翰文接近十分钟,不是张翰文迟到,而是她刻意为之。

    “可可,你不是说还有半个小时嘛,怎么这么快都出来了?”张翰文有些抱歉,过去牵可可的手。

    “你抱我一下,好久都没抱我了”秦可可张开双臂,抬起脸看着他。

    “哈哈,你是不是太累了最近,哎呦,感觉有轻了呢”张翰文直接抱起可可,使劲向上抬了抬还。

    秦可可被抱起,直接笑了,这是熟悉的感觉,原来他真的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甜蜜而已,秦可可又说服了自己。她高兴的挽着张翰文,走几步就让他再背一会,她努力寻找她不愿丢弃的剧集,那是恋爱的甜蜜。

    回到家,躺在被窝里,秦可可扒拉着要睡着的张翰文。“其实我今天根本坐地铁回来,我打车到的地铁站,就是想让你去接我,回忆之前的美好,我喜欢和你一起走回家的感觉”可可说的很温柔。张翰文先是佯装生气,然后把她拥入怀里说“对不起哈,这半年光想着创业赚钱,忘记了你的感受,初步计算咱们已经回本了,等下个月结完账期,我带你出去玩几天”说完张翰文亲了一口可可的额头。

    “明天周末,你能陪我去逛街嘛,咱俩好久都没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可可抬起眼睛望着他问。

    “明天不行啊媳妇,这周末接了个小团建,为了省钱我得去跟着组织”张翰文也看着可可。

    “那让门店其他人去不行嘛,干嘛每次都是你去,你都很久很久没陪我过周末了”可可不放弃。

    “都安排完了,临时改也来不及,再说他们周末也是轮班看店,我周日回来晚上陪你去逛街吃饭好不好?”张翰文解释。

    秦可可直接从他怀里挣脱,转身不再理他。张翰文想再搂她入怀,被躲开,只好拍了拍秦可可的肩膀,转身去睡。在他身后,秦可可没有出声,眼泪却留湿了枕巾。她不气张翰文,只是突然痛恨自己太穷,因为如果有钱,可能就不需要两个人天天为了它而忽略感情。

    就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平淡如水,秦可可每天加着班,也不再要求张翰文去接她。张翰文为了菲律宾团的事,偶尔也会喝酒到半夜才回来,终于也是拿下了团。俩人重复着每天床上相遇,没有言语,又各自分离。

    圣诞节前三天,张翰文跟随他久攻才下的去往菲律宾旅游的团队出发了。这是一趟为期一周的行程,目的就是正好在境外过圣诞节,感受一下东南亚地区过洋节日的气氛。对于第一次出国的张翰文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天气很热,天空很蓝,热带植物随处可见。在飞往宿务岛的飞机上,张翰文透过小飞机的机窗往下看,湛蓝的海水,白白的沙滩,就像油画一样鲜亮。

    抵达后,他们住在了海边的度假村酒店,出了酒店就是沙滩,很多欧洲来的游客,带着墨镜,拿着啤酒,就坐在沙滩上,看着浪花翻滚。有时候在张翰文看来,老外的这种旅游方式才叫度假,不急不忙,没有刻意追求景点的多,在适当的时间和地点,来上一杯酒水,坐享属于自己的时光。

    对于从中国来的游客来说,多感受氛围和多看景点好像比自己独处静思更重要。尤其是像张翰文这样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他们都很兴奋,行程里有很多难忘的景点。巧克力山,神奇的大自然现象,站在观景台上,用游客的话说,从来没想过,这一个个长得像坟包似得小山,在落日的映照下,竟然有些典雅。余晖照在山尖上,一片片金黄,一个个山头之间,绿树森林填满了间隔,绿的蒸腾,又像是一片古老神秘的祭地。森林里,懒得动的眼镜猴,抱着树枝,滴溜溜圆的大眼睛像是被使劲嵌在脸上。因为小的都不如成人的手掌大,所以很多人说它可爱。只是在张翰文看来,这动物,挺丑的。

    行程最精彩的是出海时光,坐在螃蟹船上,看着清澈透底的海水,张翰文才知道,原来电影里的景象不是假的。此刻他所经过的海域,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出现的海似得,平静透彻的很唯美。皮肤黝黑的船员从水底捞出新鲜的黑色海胆,用刀割开,给他尝试,没有腥味,略带甘甜。走向海面远处,成群的海豚追着游船跳跃,精灵一样,每一次的跳跃都引起船上游客的惊呼赞美,海豚也像是在看景一样观看人类,一会潜水一会跳出一会又贴着海面,追着船好远好远。

    在一个美丽的岛屿,沙子细腻,岛上几乎看不到人烟,为数不多的几个当地人,看到有船来了,都急忙起身,招呼着大家走向他们。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又一个大盆或桶,里面放着的是鲜活的海鲜,小孩脸一样大的鲍鱼,大螃蟹,大龙虾,各种鱼类贝类。而且他们卖的时候还经常直接论盆卖,直接一盆多少钱。价格还不错,相比较国内,那是便宜很多,更重要的真的都是鲜活,选好后会直接给最简单的加工,让你吃到海鲜最原始的味道。张翰文和游客们各自选好之后,当地人很快就都做好了,大家围着长桌,各自享用自己大盘子里的美食,感叹着来这里真值。

    这次旅行最让张翰文期待和难忘的,就是回到马尼拉的那天晚上。他们住在赌场酒店,早就对赌场产生过兴趣的张翰文,陪着几位大哥就下楼了。赌场里人声鼎沸,来自各国的游客都显得异常兴奋,有的冲着即将掀开的扑克大喊,有的冲着轮盘里的圆球使劲…张翰文看每一样都新奇,都冲动。学着大哥们的样子,换筹码,找桌子,玩会这个玩会那个,在里面来来回回的奔走,忘记了时间。结果自然很惨,所有从国内换来的菲律宾披索都留在了这里。“我记得刚才还赢不少呢,大哥,借我点筹码,一会赢了还你”张翰文向同行团队里的人借筹码。“你别玩了,先赢了就该收手,现在输完了再借也是输”大哥劝他收手。“嗨,回国咱不就玩不了了吗,再说刚才都背了半天了,也该转运了,借我点吧,要输了回头给你人民币”张翰文死皮赖脸的要。大哥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筹码给了他一半“赢了分我点,要输了就回国给我转人民币吧,估摸也就两千多点”。大哥抽着烟去了别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