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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结果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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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季亏欠这个村子两个月的降雨似乎要在这一瞬间全部还给村民,一直下个不停。而村民面对这样的瓢泼大雨,也只能在自家废墟里多找几件衣服或几条毯子,以便一会宿营时不那么冷。

    雨水肆无忌惮地冲刷着大地,似乎是想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冲刷掉,就像是众神想要隐瞒自己对邪恶之物的疏忽。

    但这一切都已和艾尔·斯塔伦这个人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只想回到耶克城,不管怎么样,报酬是需要的,也需要向教会说明这里的情况。

    走在逐渐泥泞的小路上,艾尔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其实艾尔可以在剑上释放混乱化的水属性魔法,使其散开成为一把伞,就像是之前他利用“风盾”闯进雾气一般。然而在经历了这一切后,艾尔既没有太多魔力也没有心情去为自己打一把伞,他想找个借口走慢些,仔细想想该如何说明这一切。

    尽管低着头,把步子迈小,但等不知不觉抬头的时候,耶克城也已经在眼前了。鉴于自己被雨水浇得披头散发,艾尔决定不在门口多徘徊,万一卫兵没有认出自己,多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进城门不远处便是猎骑的事务所,但艾尔没急着进去,毕竟事务所晚上总有人值班,但教会的人过一会就要休息了。

    艾尔要去的教堂位于耶克城市中心靠近南区的位置,此处正是有钱人以及贵族们所居住的地方。由于是海港城市,外加频繁地与海外交易,这里有不少富商以及军中的勋爵先生们(注1),这都让海港城颇为富裕。

    按理说教堂直接建在南区这种富人区会好一点,也安全一点,毕竟海边总还是有海盗的。但单就地理位置而言,教堂完美地将城市分为富人的世界和穷人的世界,至于教会为何会选这个地方,艾尔是没什么思路的。

    耶克城的这座教堂历史悠久,艾尔对这里颇为熟悉。但之前的主教在一个月前被调回教国,现在这位主教艾尔还未面见过他,还不知道是否好相处。

    “我,神王奥诺菲斯的信徒,诸刃与大源的平衡学徒,有极重要的事需要告知,请务必允许我面见主教大人。”

    在空无一人教堂大厅单膝跪下,艾尔高声说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在众神雕像的注视下静候着主教的现身。

    “嗒、嗒、嗒……”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接近,艾尔抬头看见一位穿着紫色金纹长袍的中年人,胸口的标志是一个复杂但统一和谐的图案,图案的每一部分都代表着一柱神明的权能——毫无疑问,面前的就是那位新任主教。

    “主教大人,我是神王陛下的信徒,我有极重要的事需要向您说明。

    我在卡莱村遇到了疑似邪神的某个存在,有一个少女被附体并进行了相关仪式;

    对方拥有不死领域的能力,附身的少女身上有水族特征;

    对方利用不死者破坏房屋,把石块和残墙做成墓碑形状,并使其呈魔法文字的样子,但那绝非人类所使用的魔法文字,有相似字母但完全不能理解;

    被卷入事件的少女从一本笔记上得知向那位存在祈祷的方法,我认为这其中有着诸多巧合,可能暗藏阴谋;

    那位存在自称墨菲亚斯。”

    艾尔从头到尾将整件事件对那位主教进行了说明,但自始至终主教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听着艾尔的说明。

    当艾尔说明完毕,教堂内安静了一小段时间。随后,主教开口问道:

    “村子现在的状况如何?村民有足够的资金和物资度过这段时间吗?”

    面对主教的发问,艾尔不敢怠慢,因为这代表了教会的态度,连忙向主教说明村民的窘境。

    听到村民的情况,主教的表情似乎又严峻了一些,他向艾尔表示教会会马上动员相关人员前往救援,包括对卡莱村的参与魔力进行净化和对村民的物资支援。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艾尔这样告诉自己。起身做躬身礼,艾尔后退两步打算离开,但他又被主教叫住。

    “等一下,艾尔。

    我之前已经听他们说过你,你是这里最虔诚的神王信徒之一。

    说实话现在直接信仰神王陛下的信徒不是很多,而我和你一样。

    以后请直接称呼我纳森吧。”

    纳森主教的善意并非没有道理,一般而言,人一旦确认自己今后从事的行业,那自己所信仰的神明一般也是拥有相关领域的权能,因为这关系到神明是否给予加护。

    但神王奥诺菲斯是特殊的,神王拥有多重权能在身,以至于尊名中有全能的称号,祂甚至与一些神明共享权能——这其中就包括掌管战斗的战神和掌管魔法的神后,这也正是艾尔这名魔剑士信仰神王的原因。

    当然,如果艾尔是堪维斯帝国人,那他更适合信仰胜利之神阿卡莱斯,但艾尔是没有这种选择权的。

    面对纳森主教的善意,艾尔不敢怠慢,再次行李,然后走出教堂。由于教会方面很重视这件事,甚至已经有穿着干练教士服的人员在艾尔出门时也跟着一起出来,直奔城门。

    教会的负责让艾尔心情稍微好一点,到事务所把身份牌上的任务消掉,然后拿到了酬金。

    “艾尔,去喝一杯吗?”有一位相熟的猎骑邀请着艾尔。

    “凯,去老约翰那里可以吗?”

    “好!”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邀请起另一位猎骑。

    “我不去,”那名猎骑这么说着,“我酒量不好,明天太阳节的剑术比试我还想早点去看。”

    见那位猎骑没什么去的想法,艾尔和凯也不强求,两个人动身出发。

    艾尔说的老约翰就是他经常去的那件旅店的老板。老约翰以前也是一名猎骑,上了年纪便不干那卖命的行当了,用攒的钱开了现在这家旅店。老约翰经常照顾新人猎骑,所以不少猎骑把老约翰那里当个休息的好地方,也正因此这家旅店颇为安全,不少旅行商人也选择住在这里。

    “艾尔,有个事我以前就像问你:我没见过你换外面的外套,怎么就没闻见你衣服上的臭味呢?”凯颇好奇地向艾尔发问。

    “因为这件外套属于魔法防具啊,这是我老师送给我的,效果也仅仅是让身体的重量轻上一些,但施加了魔法这就是单纯的魔法物品,当然不存在纤维的腐烂什么的。而且我也经常清洗,只不过之后用火烘干了,况且我别的衣服可以在不死者身上找到替换的。”

    “唔,能干出用火魔法烘衣服的也就你了......等以后有钱一点还是自己再买一件吧,我感觉你这么瘦穿它都有点紧。”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一会就到了老约翰的旅店。

    “老爹!”艾尔打着招呼,“两份香肠炖肉丸,两份面包,两杯麦酒。”

    老约翰应了艾尔一声,让他们两个去离吧台较远的一张桌子,这是老约翰专门给艾尔预备着的位置。

    等两个人各自坐好,酒菜依次上齐,凯先开口说道:

    “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凯喝了一口麦酒继续道,“平时拉你喝个酒你千推万阻的,今天这么痛快就答应肯定是有事想说,说吧。”

    艾尔愣了愣,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开口道:“我想明天去参见剑术比试,之后干些别的活,比如护送商队或者当个旅行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