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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跑两步,把眼前的高溟上下一番打量,转头问柳影:“这是个什么东西?”
“高溟。”柳影预感不好地说,心想我是不是要立刻喊出一句咒语什么的,护住张太阳心脉,就这么一想,错了时间。
张太阳再转头看向高溟,大叫一声:“好帅!”鼻血喷了一地,她捂住鼻子,往边上一倒,死了吧,应该。
请保佑她一定要是死了。
而高溟,第二轮了就没办法说服自己再次无视张太阳,指着她问柳影:“这位是?”
“我老婆。”柳影说。
“你不是?”高溟才讲,柳影走过来,往他手心里放了一件东西,他打开看,看到是一只粉色的钱袋子,上面绣着一朵小花,三个粉色的小字:“小普通。”
“讲真,大家都是已经走上仙道修行这条路了……”高溟讲,柳影把他手握住了,道:“什么仙,什么凡?这世上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不用太当真,一切也都可以是真。”
“啊,你修为精进了啊。神英兄。”高溟说话,把钱收了,一切重启,问柳影:“那个修魔的孩子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自爆啊?哈哈哈……”
“我打算……”柳影才开口,张太阳活过来,爬到桌边,复活后需要能量,吃了个生煎,自己觉得很好吃,但觉得有点凉了,于是摇了下铃铛喊柳影:“过来吃啊,都冷了。”
柳影坐下,开始吃生煎。
张太阳吃就是直接用手,他开吃也是同一个样子。高溟站在边上,表情很糟,看了一会,似是落下一滴眼泪才讲:“神英,你要筷子的话,我身上随身带着。”
“哦,还有一个人!”张太阳惊讶了一下,立刻出去。她走之后,高溟立刻用表情问柳影:“你搞什么?”
柳影用表情回他:“你快跑!”
他没看懂,张天阳回来了,带来了三双筷子,还有一碗从店家那要来的醋。她讲客气,给他一双筷子:“你也吃点吧。”讲完,还把醋推他面前了。
高溟,低头看着那一碗用黑陶大粗碗装过来的醋,整个人都麻木了几秒,随后一双漂亮得宝石一样的灰眼睛,转过去看向柳影,眼神质问他道:“这TM是什么?这碗醋给我是干嘛的?蘸个生煎用得着这么大一碗吗?这么大一碗是要……”
本来就吃撑了,晕死过去再回来,吃一轮,张太阳不小心吃饱了,气不顺,侧头看那碗醋,抬头再看高溟一副不会要吃的样子,笑一下讲:“我不挨着。”
“不挨着什么意思啊?”高溟眼睛才问,张太阳把大碗拿起来,离嘴一点距离,吨吨吨,倒进去半碗,喝下去,打个嗝,舒服了,醋再放下来。
她擦了嘴,人恢复了精神,看高溟一眼,又看高溟一眼,猛一下蹲柳影身后去了,头再出来,红着脸问他:“老公,这位是?”
“高道长。”柳影答,吃下一个生煎,再答:“我朋友。”
“哦,那你们……”张太阳更是娇羞问。
柳影答:“谈点正事。”吃下一个生煎,再答:“肃清南若音门内邪气,带领南若音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哦。”张太阳应了声,该是用她已经严重受损的脑子好好想了想柳影这番话,娇羞一声,道:“那你们男人,好好议正事,奴家,奴家……”
奴家了三轮也不知道该奴家个什么?
柳影见她一副想找点事干的样子,倒是想起了有需要她去做的事,便说:“那个姓曹的捕快,已经给我八十一根银针穿透了。你去寻了他,若他没事,叫帮我找一个叫周晨星的人去。若他有事……”
柳影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会,不是很确定张太阳能不能玩跟踪。
“有事就怎样啊?怎样?”柳影还在犹豫,张太阳问了两声忽然自己觉醒了,叫出来说:“他还有同伙,要不要我去跟踪一下。”
“你行吗?”柳影问,当即被张太阳瞪了,怒道:“我可是在编的捕快呢!”
“哇,真的。”如是惊讶的是高溟,柳影瞪他一眼,心想大哥你就别掺和了,却见高溟很是轻松,手指连着打出三个不同的手印,手上便多出来了一个法宝,微笑地递给张太阳说:“这是一件隐身衣,你穿着别人就瞧不见你了。”
怎么就忘了这是位手握半个云梦惊宝物库的大佬了呢?
“甚好,甚好。高溟给的东西。”柳影伸手过去,要拿给张太阳,手放到高溟拿宝物的手上,跟他手握了手。
非常恶心,同时……
“衣呢?”柳影问高溟,高溟愣一下,自己也摸了摸,没有,连忙又打了个手印,变出来一个蛤蟆,他赶紧丢了。再打一次,出来个香炉,玫瑰红的还冒玫瑰红的烟,一看就不正经,再打一个手印。
“呵呵呵。”高溟笑了笑,忽然拿出一把淡紫色的伞,悠然撑开,手一推窗户,他人就纸片一样飘了出去,只留下轻笑和:“我在云端等你……”
一番骚操作,柳影对他也服气了。想着事情还没做完,柳影也要上天,但见身边张太阳还一脸期待看他,想了下说:“你如果想就去做吧,就是但凡有一点点危险,你就摇铃喊我过来吃饭,记得。”
“有危险干嘛喊你吃饭?”张太阳问了句,忽然明白了,才要傻笑着对柳影承认错误,给人拍了一下头,听到一句似是叹息的“傻瓜”,柳影已经撑开一把伞,跟高溟一样,青烟一般,飞出了窗外。
张太阳追着那道烟走到窗口,抬头看天,只看到很蓝的天上,几朵大棉花一样的云。她眼睛看着天上的云,天上的云似是穿过她的眼睛来到了她的心里。感觉有点怪,那一句很轻的“傻瓜”,这个人突然间就不是阿蛮了。
其实他那天要走,说夫妻情分到此为止,就已经不是阿蛮了。明明是那天就不是了,从那天到今天,也好多日了,但感觉就是很奇怪,张太阳忽然间就觉得他不是了,真不是了,那一句“傻瓜”就不是了。
可他不是了,她低下头,眼里没了云,只有手腕上太小时候带上去已经取不下来了的银圈圈上的小铃铛。明明他不是了,怎么她心里还是只有他?
“我非是忘记了隐形衣的编号,只是临到了,觉得这东西不好。”
柳影才入了一朵青色的小云便听到高溟说。他知道这小云是高溟的法宝,收了他的雨伞,脚落地,他远看高溟是拿云做了个大椅子的样子坐着的,自己也就依葫芦画瓢。
也坐下了,高溟问他:“要茶吗?熏香呢?”
“咱俩不用那些仙啊凡的假道道。”柳影道。
高溟笑起来,才挥手弄出来的茶具和香都给撤了。弄掉之后,他吹了口气,小青云飘动,没一会二人再往下看,浦西城内的小山头君岳山已经在云下面了,挺小山头上挺大一个好多重院落的大宅子,正是浦西南若音。
看到了身下的南若音,柳影有那么一秒想起“关扪和蛋蛋是不是死了?”,也就动了一秒的念头,身边高溟微笑着柔声说:“你说你的计划是打算让沈墨自爆,再当街给浦西城里的闲散仙师抓住。我也不是说你计划不好,只是,到时,若是金师尊把锅全丢给沈墨,你要如何?神英啊……”
“弟子是用来甩锅干苦力的,成就呢,是师尊一个人的。哼……”
柳影笑笑,垂眼看着身下的南若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铃铛,道:“这些道理,我怎会不知道。再来南若音既然对浦西如此重要,明面上说是买通了专管南若音的三个捕快。实际上,衙门里就没人知道吗?只是知道而不说,知道而不管而已。人道就是如此,过五十年如此,过一百年还是如此。”
“那你……”
柳影盯着南若音,摩挲着铃铛的手忽然停了,手指撤开,他语气变得可怕。
“我自有我更歹毒的后招,你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