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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后,我们结队而行。由于并无行李,行程不长,所以大家都是轻装打扮,只是随身佩带了兵器。
两个时辰左右,我们到达了崖断山。依旧那么巍峨,高高耸入云端。
四周静寂,墨节提醒大家谨慎小心,从山底下绕过时切勿喧哗。大家照做,隐身潜行,顺顺利利地通过了崖断山,并未被独眼怪他们发现。
出了崖断山,再行百八十里,墨节长舒了一口气,吩咐大家就地休息。所有人都席地而坐,将兵器放置在一旁。
正当我们起身想要继续赶路,一阵流矢朝我们射来。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慌张地拿起手上的兵器。
墨节拉着我的衣襟,迅速滚到一块石头后面,嘱咐道:“公子就躲在这里,千万不要乱动。”
说完,他冲大家喊道:“先隐蔽起来,待敌人靠近后再冲出去。”
他们以为是独眼怪设伏,一边找寻一边骂娘:“他妈的独眼怪,尽是来阴的!”
其实不是。
偷袭让我们措手不及,一阵流矢过后,我们已死伤大半。大家隐藏在石头后面,静静地等待敌人靠近。
不一会儿,从前方的林子里跳出来一群厉鬼,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我们扑了过来。
啊,竟然不是独眼怪他们!
“兄弟,你们是那部分的?”墨节躲在石头后面,大声喊道。
没有人应他。
敌人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扑到面前了。
“兄弟们,杀!”墨节挥舞着大刀,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赫丕和剩下的侍卫也跟着冲向前去。
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毕竟是厉王府的侍卫,在厉王的亲自调教下,武艺自然要高人一等,没多久就将围攻的厉鬼杀退回去。
墨节用衣襟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走回我的身边,对我说:“瞅清楚了,全他妈的是阎王的人!”
“阎王?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经过这里?”我疑惑不解。
“还用说,一定有细作。”墨节斩钉截铁地说。
“那他为什么要伏击我们?”我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暂且不说这个了,他们人多势众,一定还会再围攻过来。”墨节转过头来,对众侍卫说道:“大家好好休息下,喝点水,准备继续战斗。”
墨节临危不乱,身先士卒,还真有大将之风。
我喜欢他。
正如墨节所料,阎王的人又发起了一波攻势。手段方法跟前一次一样,还是先射一波流矢,然后一众厉鬼就歇斯底里地扑将过来。
这一次,他们的攻势更加猛烈,我们又损失了两个兄弟,只剩下墨节、赫丕和另外两个侍卫。
他们四个挡在了我藏身的巨石面前,毫无惧色,奋勇砍杀。
“公子,你藏好了。你没实战过,现在还不能上阵。千万别乱动!”墨节边砍杀边大声对我喊道。
我知道,现在我还只是个没用的被保护对象,对敌人根本就不具有任何杀伤力。
正当我们负隅抵抗濒临绝望之时,又一阵火箭犹如散落的流星朝我们射来,紧接着就是响彻云霄的呐喊声。
“兄弟们,跟我一块冲啊,杀死厉鬼!”
啊,这是独眼怪的声音!一定是有探报告知他这里有厉鬼在相互残杀,所以就带人过来趁机捞一把。
独眼怪带领众兄弟朝我们杀将过来,阎王的人腹背受敌,顿时阵脚大乱,抵挡不及。
墨节带着兄弟们护住我,对大家说:“兄弟们,趁乱杀出去!我们集中力量,冲杀右手边。”
然后,他向我伸过来一只胳膊:“公子,拉着我的胳膊,跟紧我。”
于是,他们面向四个方向,背对我,将我护在中间,可以说几乎是抬着我,朝右边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得不说,厉王府的侍卫的确勇猛无比,如果发起狠来,个个都有以一挡十的实力。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将厮杀声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墨节让大家停下来休整,我们都相互搭着肩膀大口地喘气。
我们只剩下五个了,两个侍卫还不同程度地负了伤,一个左臂中了一箭,另一个右腿被刺伤。
墨节和赫丕就地给他们敷药,包扎。
“太险了!要是伤了公子,我们可怎么向大王交待啊!”赫丕哭丧着脸,惊魂未定地说。
“幸好,公子安然无恙。大家还是要继续小心。”墨节吩咐道。
“我们死了那么多好兄弟……”一个侍卫几乎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对不起大家。”我红着眼睛,低着头跟他们道歉。
“跟你没关系啊。公子,你莫要自责。”赫丕连忙安慰我,紧接着咬牙切齿地说:“要怪就怪阎王,还有那个细作,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通风报信,非千刀万剐了不可!”
“就是,大王也一定会到阎王那里去问罪。为什么要伏击我们?”侍卫们对阎王伏击我们很不解。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原因的。虽然现场没有现出任何端倪,但我敢肯定,阎王伏击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从阎王角度来讲,他最不希望厉王强大起来,从而威胁到自己的位置,而我是神灯守护人(倘若他们也知道的话),那么厉王就极有可能因我而得到神灯,事情要是发展到这个地步,第一个遭殃的必定是阎王。
所以,他要想法设法抢夺我,即便不能活捉,也要置我于死地。至少,对他来说,只要我一死,神灯就熄灭了,而没有神灯,对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他们几个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墨节说:“我们一行人出了府门估计就被盯上了。”
他接着分析:“在崖断山之前,我们很快就通过了,他们来不及设伏,因为时间太短,所以他们选择过了崖断山再设伏。一是有足够的时间,二是远离麒麟帮,相对比较安全。所以,我认为,我们府内藏着内奸的可能性比较大。”
“回去禀告大王,让他好好查查,把这个内奸揪出来,绝不能让我们这帮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另一个侍卫恶狠狠地说。
墨节冲他点了点头,继续说:“一定会查出来的,大王绝不会饶了他。这次我们能成功脱险,说实在的,还得感谢独眼怪那帮婴灵,误打误撞地帮了我们大忙,使得我们能趁乱逃脱。”
“没事你说这个干嘛?你别忘了,他也是我们的敌人,上次攻打麒麟洞,听说还被他烧死了两千多个兄弟呢。他这顶多算是还债。我们还感谢他?你脑子进水了呀?”赫丕在一旁埋怨道。
赫丕说的没错,独眼怪这次的确帮了我们一把,但他身上一样背着血债,这天地间的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清啊,就由他去吧!
我到底怎么了?我竟然忘了自己的婴灵身份,站在了厉鬼这边,竟冒出这样的想法来,真是该死!
连日的头晕脑胀,再加之身份混乱,我真把自己搞糊涂了。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重重地跺了下脚,发泄着闷气。
疗伤休整一段时间后,我们五个继续赶路。
日落时分,我们赶到了F城,在城郊的废弃屋里安顿歇脚。
这间废弃屋就是当时我跟艾休息的地方,如今屋顶和地面早已铺满了枯黄的落叶。
此前刚刚下过一场雨,地上到处湿漉漉地,我们只好搬进屋里。
我跟墨节商量,让赫丕陪着两位受伤的侍卫留在屋里养伤,而他回头跟我一块去见我的家人。
墨节没有异议,我们先稍作休整,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