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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不会放着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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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年鹤霄莫名就想笑。

    “行了行了,这种梦就别做了,”陆矜北揽着年鹤霄的肩膀,拇指和中指捏着杯子,食指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楚枫,“他犯了什么错,让你打发我这儿来,我问他他就说是说错话了,具体的也不说,你最近到底折腾什么了?”

    他最了解年鹤霄,表面浪荡轻浮,内里可是个沉稳得不能再沉稳的人,只要他不想说的,你怎么样都没用。

    楚枫虽然是个粗人,但年鹤霄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你把程鹿溪追回来吧。”年鹤霄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年鹏程那边死盯着他不放,不如让陆矜北去捣乱。

    陆家少爷别的不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绝对行。

    而且程鹿溪之前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要不是真伤了心,估计俩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靠,我就是说说,你不会真的.....”陆矜北有点儿怂,程鹿溪太难缠了,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可不想再来一次。

    “还是不是兄弟,再说了,你愿意程鹿溪跟年鹏程么,要是有女人跟我好过一场,我是不会看着她进火坑还不管的,依我看,你再怎么着也比年鹏程强。”年鹤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泛着一丝笑意。

    潭边是春日落花,潭内是深水无涯。

    陆矜北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是不跳不行的那种。

    “好吧,你放心,我绝对给你搅黄了他的婚事,要不这样,以后他看上谁我就去抢谁。”

    “那倒也不用这么明显。”他们俩好的穿一条裤子,年鹏程又不是傻子,这么针对他一次两次还行,要是次次如此,不定又要行出什么风波来,“你和程鹿溪毕竟交往过,要是旁人,我也不会来求你。”

    很给面子的把这件事说成了是求,陆矜北受用,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呢。”

    “欸,你说年鹏程这是走太子继位的路线啊,把障碍扫清,然后再找个厉害的岳家,之后就差一道圣旨扶正了。”

    确实如此,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年家基本就是年鹏程的了,可是功高震主,这种想法傅寅生会有,他父亲就不会有了么?

    这么一想,眼前的死局竟是豁然开朗。

    出去发了个信息给手下的人,叫他们不用再死扛着了。

    “那单生意,让给三少爷吧。”

    .......

    年家大宅,年鹤霄很久没有回来吃饭了,前几天晚上破天荒回来,三太太欢喜得什么似的,叫人给他收拾好房间,又换了厚实的被褥,生怕他睡得不舒服。

    可人还是犯了头疼病,请了医生来看,都是束手无策,车轱辘话来回说,就叫养着,不能折腾,也不能劳心劳力。

    年老爷也是愁,年家子嗣单薄,娶了四房太太,好不容易生了三个,最优秀的年凤鸣几年前出了车祸,对他打击很大,幺儿又这个样子,三十几岁的人了,家里都不敢给他操办婚事,生怕没几年就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何苦耽误别人家的姑娘。

    三太太惦记着儿子如此风流,哪怕在外面找个小门小户的都可以,有了孩子生下来,以后女方再嫁也行,她就当是认了个干女儿,风风光光给她送出去,不愿意再嫁留在年家,她也决不苛待,祖宗似的供着。

    就是想让儿子留个后,给自己余生留个指望。

    但他也不肯。

    如今旧疾复发,三太太在家以泪洗面,整个年家都笼上一层阴霾,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二少爷去世那几天。

    大宅子的勾心斗角都挂了白,哭声连成一片,来来往往都是吊唁的人。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不是办了白事,就是搭了戏台子。

    各方势力反复试探,问四少爷的病,也不是真的关心,就是要看看该在谁身上押宝。

    四房在那场白事之中,悄无声息地成了一家之主,风头无两。

    众人心照不宣,连对四太太和三太太地态度也不同了。

    可是今天老爷在书房狠狠骂了三少爷,四太太站在门口,心都揪成了一团。

    “我还没死呢!”拍桌子的声音格外大,能想象年老爷是生了大气了,“他好歹是你弟弟,你这么挤兑他,那么小的生意也要跟他抢,你就不能让他高高兴兴地多活几天,你是一定要我在死前看着家里就剩你一个,奈何不了你了你才高兴么!”

    门外有佣人端了杯茶,四太太甩手道,“去去去,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

    可这杯茶分明是她刚刚要的,就是想进去解救儿子。

    嘭得一声,门开了,年老爷瞪了四太太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怒气冲冲下了楼,四太太张口想劝几句,最后还是咽回肚子里。

    “鹏程,”抓着自己儿子,四太太捂着心口,“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呵,就是抢了老四一单生意,多大点儿事儿,也值当老爷子发那么大脾气。”蹭了下鼻子,男人眸光阴鸷,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这个爹,打小就偏心三房,年凤鸣虽然排行老二,却是年家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年鹤霄则占了老幺的便宜,两个人从来都是老头子的心尖儿。

    可越是这样,越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妈,没事儿,骂几句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年鹏程早就习惯了,他倒要看看,就算是他把老四那个病秧子彻底气死了,老爷子又能把他怎么样。

    “行了,今天晚上别走了,留在家里,明天早上陪你爸好好吃个早饭。”眼睛扫视周围,四太太凑到儿子耳边,“老四住在家里,早饭他肯定是要下来吃的,你不在,妈一个人跟他们一家三口,好像多余似的。”

    “妈,你放心,我留下。”

    翌日一大早,客厅里佣人忙碌着,把各色餐食摆到桌子上,座位也很讲究,老爷居中,两个少爷一左一右,旁边是各自的母亲。

    三太太很早就醒来帮着忙和,四太太看见她,笑道,“三姐,这么早啊,哟,这桌上尽是鹤霄爱吃的,是不是都没我们的地方了。”

    贼喊捉贼,明明是他们母子挤兑得三房没有立足之地,竟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看四太太自顾自也坐下了,三太太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她懒得搭理他们,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儿子平安。

    年老爷正好也下来了,听见四太太这句话,哼了一声,“没有你爱吃的你就回房自己吃。”

    四太太被噎得够呛,强撑着笑脸,乖乖闭上了嘴。

    三太太过去扶年老爷,被问道,“鹤霄呢,好点了么,他要是还不舒服,就送到他房里去,别折腾他。”

    “好多了,刚才佣人下来说人已经起了,刚刚洗漱完,估计一会儿就下来了。”

    没过多久,年鹏程落座,一家子都在等年鹤霄。

    男人从楼上慢慢走下来,边走边系着袖口的扣子,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干,带着一股慵懒的劲儿,见大家都在,桃花眼微眯,笑道,“好香啊,是四娘做的春饼么?”

    四太太万万没想到自己被点名了,忙道,“鹤霄想吃春饼啊,那好啊,等一会儿四娘去给你做。”

    “对,想吃什么就说,让人去给你做,鹤霄,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了没?”

    “没事儿,左不过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年鹤霄吊儿郎当地说完,还不忘对着给他倒茶的女佣说了句谢谢。

    勾的人家脸都红了。

    “瞎说。”年老爷和三太太异口同声,都怪他口无遮拦。

    “四娘,春饼我就不吃了,我下午的飞机,要去德国。”年鹤霄吃着家里的饭,食不知味的,心早飘到百万公里之外去了。

    “去德国,你去那儿干嘛?”三太太有些着急,她现在恨不得天天看见儿子才好。

    可能连她自己也觉得,是看一天少一天吧。

    “有球赛,想去看看。”答完了母亲,转过头去又对着年老爷子道,“我买了只球队,爸,你什么时候也跟我去看看?”

    “呵,四弟真是会玩儿,每天不是夜店就是饭局,现在又买了球队,哪天要不也带我去看看。”还没等年老爷子回话,年鹏程就先开口了。

    结果被老爷子瞪了一眼,“你喜欢就买吧,买球队的钱有多少,爸给你。”

    年鹤霄闻言,笑意更盛,“谢谢爸,等这球队要是赚了钱,我请你下馆子。”

    “不然再找个五妈,添个弟弟。”

    “净胡说!”这次不只三太太,四太太也不乐意了。

    年老爷子嘴上骂他没正经,脸上的笑倒是真的。

    一大早上,年鹏程不但被自己的父亲当面打脸,以送球队为名给年鹤霄补上了被他抢走的那单生意的亏空,还平白被他用再娶一房四个字恶心了下。

    老爷子要真是延年益寿,他不知还要斗多少年。

    这么想着,嘴上就忍不住问了,“老四,不是我说你,也应该找个人成家了,哪怕随便找个姑娘也行啊,喏,小玉就不错了。”

    小玉是刚才给年鹤霄倒茶的女佣,刚刚脸上的红晕还没散,被年鹏程这一句话又惹得低下了头。

    三太太几乎要气死了,四房惦记跟程家结亲,自己的儿子就要娶个佣人,她虽然不嫌弃小玉,可这话她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

    “三哥还是别操心我了,我这么风流,兴许早就留了种了,倒是三哥和程家小姐,鹿溪跟矜北,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被人当了备胎。”

    餐桌上一番刀光剑影,最后落了下风的还是年鹏程。

    不只是他,连年老爷子和三太太都追着问,“你不是认真的吧,外面真的有孩子?”

    “没有,妈,你要这么想要孙子,要不我去德国给你找个儿媳妇,添个混血的孙子。”

    “混血也行,有就比没有强。”年老爷子说了一句,他是真的挺想有孙子的。

    这一顿早饭吃得谁心里也不舒服,年鹤霄回房收拾行李,三太太追过去问东问西,最后年鹤霄实在受不了,只能以飞机要晚点了为理由,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趁着年鹏程在准未婚妻要被人挖墙脚和他到底有没有孩子之间分身乏术的时候,年四爷已经到了柏林。

    傅娇娇从研究所出来的时候,看见男人斜倚在车门边儿,那两条大长腿连旁边的德国妞看了都移不开眼,一副风姿绰约的模样。

    两个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清澈如水,让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情要处理么?”这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处理完了,我想着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所以就来了,怎么样,还顺利么?”边说边拉开车门,请傅娇娇进去。

    “还算顺利,我们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他们刚开始还不信我们这样出钱出力又不求回报,后来还是我跟他们说我丈夫重病,只有他们能救命,他们这才肯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傅娇娇一脸狡黠,“我可是眼都哭肿了,我在英国关了三年都没哭过,又不像乔曼会演戏,眼泪说来就来,这几滴金豆子,要了我的命了。”

    “辛苦了。”年鹤霄柔声回了句,他看着傅娇娇的脸,好像比之前又瘦了几分,这么一想就更心疼了,“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你安排吧,你比较讲究,肯定知道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对了,我还要回英国一趟,把账户解冻,这样你再要和年鹏程打擂台,我还可以帮你一把。”车座的角度被调过,傅娇娇坐的很舒服,没一会儿就泛起困来。

    如果换了是旁人在开车,她肯定不会睡过去,可是对年鹤霄,她从心里信任。

    人和人之间也是讲缘分的吧,合眼缘的才能长久相处,不然利益再相投也受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娇娇睁开眼,看见年鹤霄就在她旁边。

    “醒了?”男人笑笑,笑容干净又温柔,“可是睡了很久,把我安排的晚餐计划全打乱了,只能吃这个了。”

    旁边有汉堡薯条和可乐,车子停在一处河畔边,透过天窗,能看见满天的星星。

    傅娇娇觉得,这样的晚餐再好不过。

    男人真是只要稍稍肯花点心思,就能省不少钱还哄了女孩子开心。

    “我是为了谁才累成这样的,欸,你刚刚买汉堡的时候,把我一个人放在车里了么?”傅娇娇拿了根薯条放进嘴里,还是热的。

    “抱歉,下次不会了。”

    不会放着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