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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王世子南锦年看到林冉也是一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胡乱地摆了手,“免礼。”
随即略带关心地看向林桑,“阿桑,你没事吧?”
林桑扯了个笑,嘴硬道:“没事,我堂堂将军府大少爷,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说完,还往林冉的方向瞟了一下。
林冉翻了个白眼。
见林冉没有拆穿他,悄悄松了口气。
南锦年和钟诚不疑有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钟诚上前来,“你不是说今日和姓钱的那小子比试吗?怎么到赌坊了?”
林桑面如菜色,“我们就是来比大小。”
林冉:“……。”
南锦年:“……。”
种诚:“……。”
南锦年:“所以,今日你输了。”
看起来,输的还有点惨。
钟诚道:“唉,早知今日我就不去上学了,有我陪着你,肯定让姓钱的小子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南锦年点头,“对,明日再把他叫出来,本世子一定玩儿死他!”
“嘁……”
凉凉的一个音,林桑本想点头,硬生生地顿住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今日的林冉有些吓人。
林冉微微勾唇,“世子若无事,请容许我们先行离开。”
礼王世子怔愣间,林冉已经带着人走出几步。
林桑也被人架走了。
礼王世子摸摸下巴,“这林家大姑娘,和往日不大一样啊。”
“是不大一样。”钟诚点头。
林家大姑娘和礼王府郡主不和之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往日里,对礼王世子从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没这么‘和蔼’过呢。
林冉带着人穿过热闹的赌坊,正准备离去,突然想起了那张好运符。
“六筒,出来。”
【滋滋啦啦——】
林冉无语,“这个好运符有什么作用。”
【……两刻钟内可以将运气值提升为百分百。】
两刻钟,就是半个小时。
林冉勾唇,“那我要怎么用?”
【直接使用。】
林冉倏地停下,身后的人不解地看着她。
林冉唇角一勾,“不如玩两把再走,说不定本姑娘运气好,能回本呢。”
梨花大惊,忙扯着她的袖子,“姑娘,咱可没有银子了。”
林冉挥开梨花的手,“放心吧,姑娘我的运气好着呢。”
说罢走到一个桌前,这一桌子是比大小。
林冉挥开其中一个男子,那男子正上头,被人挥开不满,凶神恶煞地想要骂人。
乍一看到一个明艳美丽的姑娘,那些污言秽语堵在喉咙里上不来出不去。
又看后面跟着的一众人,最后只能摸摸鼻子悄悄地退至一旁。
林冉安静地站着看了几轮,林桑在后头叫道:“你一个姑娘家能看懂什么?快回府吧。”
心里直纳罕:今日他这长姐是吃错药了,往日不是最看不上他赌博?
赌桌上的人包括庄家看到林冉都是一愣,摇骰子的荷官愣了一下立即笑着开口:
“这位姑娘可是要玩两把?”
林冉点头。
荷官笑容更甚,这样的小娘子懂什么?看来今日能赚不少银钱。
林冉看向一旁的礼王世子,“世子爷,能否借我些银钱?”
南锦年:“......。”
周边围观众人:‘......。’
林桑又开始叫道:“没钱你赌什么?赶紧回府吧!”
林冉眼睛一扫,凉凉开口,“你若学不会闭嘴,我可以帮你。”
林桑倏然噤声,林冉这表情,着实有些吓人。
说完,又认真地看着南锦年。
恍惚怕南锦年不答应,想了想又道:“不若世子爷和我合伙吧,我猜大小,世子出钱,赢得钱咱二人对半分。”
南锦年一言难尽地看着林冉,觉得自家姐姐说的没错,这林家大小姐当真脑子有些毛病。
林冉从他脸上看到了‘不信’两个大字。
看了看对面的荷官,买定离手,开一把很快。
干脆使用了好运符,然后在开庄之前将大小讲出。
连续四把,全部猜对。
南锦年有些惊悚地看着林冉,“本世子可以相信你不?”
林冉下巴微扬,“世子还不知道我的本事?这样吧,若是输了,钱由我出。”
南锦年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冉一把,心里盘算着:输了林冉出钱,赢了对半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不,分明是无本买卖。
“成。”
南锦年一挥手,身后的小厮立即递上来两张银票。
林冉打眼一看,是二百两银票。
心里不由感慨,看看人家,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二百两。
再看看自己,身无分文。
什么将军府大小姐?
落魄大小姐才对!
南锦年晃着手中的银票,好奇地问:“压哪个?”
林冉:“大。”
摇骰子的荷官咧嘴一笑,在南锦年放下银票的瞬间,手中的骰盅‘砰’地放在桌上。
南锦年大喝一声,“开。”
荷官大笑着将盖子掀开,眼中满是赢钱的得意。
“世子爷,这钱,小人收下了。”
说着就要去扫南锦年面前的银票。
南锦年脸上的笑脸不落,“我说这位荷官,你怕不是眼睛瞎吧?”
“肯定眼瞎!六点可不是大嘛!”钟诚在一旁大笑道,心潮澎湃。
他们几个人来赌坊完了几次,从来没赢过。
第一次赢了赌坊的钱,那感觉就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般舒爽。
周边围观人群跟着起哄,荷官这才觉得不对劲,看了眼桌上的骰子,最上一面,赫然是六个点。
荷官突然青了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这不可能......”
荷官还在一旁自我怀疑,林冉不耐烦了,“你们赌坊,这是输不起?”
荷官抹了把脸,冷笑道:“我们赌坊最是诚信。”摇晃起骰盅,“买定离手——”
林冉:“压大。”
南锦年听话的将原本的二百两银票和刚赢得二百两全部压大。
“开!”
依然是大。
连开了几把都是大,原本极具信心的荷官此刻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林冉淡淡开口:“继续。”
荷官已经打起了摆子,拿着骰盅的手抖得像帕金森一样。
嘴巴干涸,嗓子眼紧的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