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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五郎速速看完介绍信后,不觉一惊,小小年纪,便已习得柳生宗严的全部秘技,并且已能融会贯通,实在惊人,就算是自己的伯叔父,上泉秀纲大人,也不过如此。而新阴流终极奥义:转,那种奥义,根本可以说不是人能够领悟习得的,除非是那种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才有这个可能。而信中柳生宗严对这个少年这般有信心,丰五郎看了看玄之介,说不定他真的可以。
收起信,丰五郎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咱们也别光在这站着了,伯叔父大人外出尚未回来,你们就先到我的住宅好好休息一下吧!”临了,又补充道:“抱歉,忘了说了,上泉前辈就是在下的伯叔父。”
玄之介三人跟着丰五郎径直往他的住宅走去,只是,一路之上,丰五郎都是带着斗笠,好像生怕被人认出来似地,于是,按耐不住疑惑的武暝,不觉问道:‘丰五郎大人,您为什么总之带着斗笠呢?”
丰五郎呵呵干笑两声,道:“说来见笑,这里时常有路经的浪人想要来长野家谋求一官半职,来重新成为一名武士,尤其是酒馆,聚集的浪人会更多。每次我去酒馆喝酒,便总是被那些人骚扰,所以很烦,于是干脆戴个斗笠,装成也是一个浪人就不会有人来烦我了。”
“浪人啊!”玄之介忽然心生感概:“那些失去主家的武士,如果没有机遇,是很难再度出人头地的,所以若是不能放下颜面像个普通人一样工作,就算最基本的生活也会很困难。”
玄之介这一路过来,途中自然见过不少的浪人,有很多浪人自命清高,不屑与平民百姓一同工作生活,因此生活贫困潦倒,甚至流落街头成为乞丐,或是直接堕落了,成为山贼强盗。或许,也只有战事来了,才有适合他们的一席之地。
不多时,三个人一同跟着丰五郎前辈便来到了他的住宅,一到门前,却发现丰五郎的武士住宅,却并非想象中的豪门别院,看上去几乎跟平民住宅没什么差异,普普通通的木建长屋,没有丝毫的装饰粉刷,虽然与平民相比算不上寒酸,但也当真好不到哪去了。
一进门内,一股淡淡的茶香飘然而来,让人神清气爽。屋内陈设也十分简单,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和字画,不过,却十分的干净。几人脱鞋而入,席地而坐,不多时,丰五郎便命人摆上了些茶水点心。
“寒舍简陋,让你们见笑了。”丰五郎这般客气地说道。
玄之介不以为意道:“哪里,丰五郎大人行事低调,不拘小节,在下佩服还来不及了。”
丰五郎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道:“马上就到秋季了,秋收过后,武田家势必会再度袭来,到时恐怕又将是一场恶战。这次伯叔父大人外出去清剿山贼,也正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合战做准备。将那些山贼收编为军队,还是可以成为一股不错的抵抗力量。”
玄之介自然是知道这些的,虽然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拜师学艺,但到时一旦战事爆发,自己也势必要为长野家出一份力的。而被称为“上州之黄斑”的长野家大名长野业正,更是连被称为“甲斐之虎”的战国风云人物武田信玄都畏惧三分,这等英雄人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拜见的。
“看来上泉大人还需些时日才能回来。早闻长野大人大名,数年来以区区数千人阻挡武田家和北条家数万兵力的攻势,其勇武可见一斑,这样的英雄人物,在下很想拜见拜见。”
丰五郎哈哈大笑,道:“其实主公大人也听说过你的事,对你也很感兴趣,如果你想拜见的话,我乐意为你引荐。”
玄之介双手抱拳,道:“那么就拜托你了。”
用完点心茶水,丰五郎看了看时间,此时离傍晚大概只剩两个时辰,如是道:“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就先为你们安排住宿吧!那边长屋还有一间空房子,如果你们不嫌弃,还请将就一下。”
玄之介连忙拜谢道:“承蒙你的关照。”
“哪里哪里,我这就命人好好整理一翻,不过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玄之介,趁这个时间我想好好与你比试比试,不知你意下如何。”丰五郎说到此处,眼神都似乎亮了几分。
玄之介不禁露出了豪放而自信的笑容,这等有趣的比试,自己又怎会拒绝,于是道:“正合我意。”
丰五郎也不禁露出的豪放而自信的笑容,对于醉心与武学之道的武者来说,能够与同样的高手痛快的站上一场,人生得意之事,也不过如此。于是,丰五郎在命人为玄之介他们的房间打扫整理后,便径直带着玄之介他们往新阴流的道场而去了。
走过一段不算太长的道路,几人来到了一片竹林之地,在这片竹林的深处,有一座大型道场隐没在此。
丰五郎边走边道:“伯叔父大人之所以把道场设立在这里,是因为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修行,更容易让修炼者达到清净唯心的境界,从而心无杂念全心全意地投入剑术修行之中。”
走进道场大门,玄之介他们在丰五郎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道场的练习场所。这练习场所里面十分宽大,在顶头的墙面上挂有一张虎图,虎图旁边挂有两个木牌,上面依次写着:师范上泉秀纲,师范代疋田丰五郎。
“这道场真大啊,就算上千人同时在这里修行,也不会觉得拥挤。”看到如此规模的大型道场,安奈不住惊讶及兴奋之情的祥暗武暝竟是不自觉的大叫起来,以致这空旷旷的道场内不停地回荡着他的声音。
丰五郎倒是不以为意道:“若是相比那位传说中的剑圣:冢原卜传的神道流道场,我们这还要逊色几分。好了,正好今天道场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扰,玄之介,我们就尽情的比试吧!”
玄之介自信地笑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罢,将自己的佩刀福冈一文字解下,从架子上取来一柄木刀,而丰五郎也如法炮制,取来木刀后,两个人都径直来到了场中央,互相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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