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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眉头不觉皱了皱,风魔众果然不可小觑,而那名能够幻化身影的忍者,恐怕也来头不小。他转而看向上泉秀纲,问道:“秀纲大人,对于这名身怀奇异忍术的忍者,你以前可有遇见过类似的?”
秀纲点点头,道:“鄙人以前确有遇到过一次,那个时候,在诹访之町,有一所闻名一时的道场,名叫‘残月流道场’,而道场的师范,名叫千叶风,是当地有名的剑豪。鄙人当时为修行剑术刚好游历到此,于是便去拜访了这位千叶风大人,并与之比试。而他的招数,正是这种凭借着特殊的步伐及身法,让人感觉他的身影变幻莫测,无从下手。这种招数,他起名为:水流之术。”
秀纲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回想着当日那场比试的场景,少许,又继续道:“水流之术看似很慢,实则在你以为打到他的时候,他早已移动到了另外的地方,打到的不过是他的残影而已。然后在你心神不定之际,闪现在你身旁给予致命一击。这就是水流之术的兵法,同时也是残月流的精髓。”
业正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他看向秀纲,问道:“那么,当日那场比试,你们谁胜谁败?”
秀纲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回想着当日之景,秀纲继续道:“水流之术变幻莫测,盲目的攻击不仅徒劳无益,更会让自己的心无法平静,而高手之间的比试,心乱则必败。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有主动攻击,而是静观其变,以心眼来读取他的下一步行动。而水流之术虽然能够幻化许多身影来迷惑对手,但是在他攻击的一瞬间,必是真身,所以这一瞬间也是他最大的破绽。鄙人也是利用他的这个破绽,从而破解了他的水流之术,将其击败。”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业正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场比试的凝重之气。他沉浸了片刻,对秀纲道:
“虽然是利用其出招的瞬间这个破绽将其击败,但是秀纲大人若没有神速般的剑技,恐怕也难以成功。千叶风?似乎有听过他的名字。”
秀纲犹豫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少许,还是道:“这位千叶风大人,鄙人猜测其来历,恐怕并非剑士,而是忍者。”
“哦?”业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势,道:“你说说看。”
秀纲应了一声,道:“这种亦幻亦真的水流之术,本身就绝非剑术,看起来,很像是某种幻术系的秘传忍术。鄙人曾去过甲贺伊贺两地,在那里,遇到过数位高手,他们个个身怀异术,其中就有一种名为‘分身之术’的忍术,与‘水流之术’极为相似,只不过在残影的数量上远远不及而已。”
秀纲停顿了下,继续道:“这种特殊的忍术据说只有特殊的人才能习得,而像这种比特殊忍术更高级别的水流之术,恐怕在整个日本,也只有他千叶风一人而已。”
听到此处,业正眼睛不觉亮了亮,道:“这么说,昨夜那个忍者,极有可能就是你口中的残月流派宗家师范:千叶风!这等高手,也难怪就连我的精锐武士也难以匹敌。虽然损失了我六名精锐武士,令我十分心痛,但是现在也没时间再为此事浪费精力,粮食好在没有什么损失,接下来我们就要全力备战,去面对我们真正的敌人武田信玄了。秀纲,丰五郎,你们加紧训练那批山贼,争取在武田信玄大军到来之际,能够派上用场!”
“有!”秀纲和丰五郎同时应道。
时至黄昏,一轮红日即将落幕西山,天边红霞正盛。在箕轮山附近的一座山头上,玄之介和医师的身影相互坐靠在两棵大树旁,小憩片刻,而在他们旁边的药箱里,已经装了不少的药草。
“玄之介,你的身手果然了得,连那种陡峭的地方你都能攀爬如飞,若不是你,我绝对摘不了那地方的药草。”医师说着,从包裹里取出两个饭团,扔给玄之介一个,道:“来,太阳快下山了,先吃饭吧!”
玄之介道了声谢,便大口的吃了起来,不消片刻,便消灭的干干净净。他看了看身旁的药箱,道:“医师,这附近需要的药草我们几乎都已经找寻到了,剩下的都是不常见的药草,恐怕这座山头的希望不大。”
医师点头道:“现在我们需要的药材已经采集了不少,加上平常我还储备了不少的药材,现在制作万金丹所需药材,只差麝香,甘草,桔梗,沉香,没药这五位药材了。其中甘草生长在干旱的半沙漠之地,并非这山区之地所有,我们只能暂且放一放,先去找寻其他几位药材。”
玄之介默然点头,医师将手中最后一口饭团塞入嘴中后,边嚼边道:“在我们上野国境内,几乎遍地都是山脉,而其中最为有名的山脉,则是赤城山。赤城山上拥有不少珍稀药草,而尤其在赤城山的最高峰黑桧山上,据说更是拥有能治百病的奇珍异草。所以接下来,我们就去赤城山采药,相信剩下的几位药材,那里一定都有生长。”
医师咽下最后一口饭团后,又给自己灌了好大一口水,缓口气道:“玄之介,今日我们就此回去好好备足食物和水,这次前往赤城山采药,恐怕需要三天的时间,期间我们将在野外山林过夜,所以你也把铺盖准备一起带上。”
“我知道了。”玄之介低声应道。
二人回到诊所之时,已是接近半夜了,劳累了一天,身心都已经十分疲惫。玄之介接过医师递来的毛巾,好好洗了把脸,顿感清爽了不少。看了看正在里屋熟睡的月舞后,玄之介倒也露出了些许的欣慰之意。
医师此刻还在给他的两个助手吩咐着什么,玄之介呆坐了一会,伸手取来腰间的福冈一文字,借着月光,拔开一截刀刃,细细观看着。这把刀是父亲一直以来都随身佩戴的,长年的合战,使得这把刀已经磨损的有些严重了,光泽不比从前亮泽,刀刃也在自己手中这段时日钝了些许。也许,再过不久,就该是再换一把的时候了。
他看了半响,忽地露出坚毅的笑容,收起刀,重新放回腰间。自己已经不再像昔日那般依赖父母,这战国乱世,迟早是要找寻自己的合战,还有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刀剑。所以,自己终归是要将父亲的刀舍弃掉的。
这时,医师这边似乎吩咐完了诸多事情,他转而面向玄之介,道:“玄之介,准备的事宜我都已经吩咐他们了,所以今晚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早七时你来这里找我,我们一同去赤城山采药。”
玄之介点头道:“了解,只是月舞她……”
“放心吧!有我两个助手照顾,她不会有事情的。”医师忽然咂了砸嘴,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几天的诊疗费,住宿费以及饭钱等我都会给你记下的,等这位姑娘的事情结束后,我会一次性找你结账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哩。”
玄之介一时语塞,少许,轻轻点头,道:“好的。”
“不过呢……”医师咂砸嘴,又道:“介于你帮我采集药草的份上,我会给你优惠的。总之,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玄之介应了一声,对医师拱手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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