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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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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刘玄这边,刘玄哪里知道,因为自己一番话,差点让陆逊自杀了。

    要是陆逊自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留下两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吊唁一番:“会稽俊杰陆家子,屈身事敌真豪杰!”

    至于说因为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因我而死的自责,那不存在的。

    争霸天下,谁心慈手软,谁就死于非命。

    陆逊绝对是江东一大助力,历史已有见证,如果得不到陆逊的辅助,那么死了的陆逊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鲁肃已然再次返回馆舍,此来的鲁肃依旧因为刘玄一句话,面色并不是很好,沉声对诸葛亮说道:“我家主公有请二位使者,商谈抗曹一事!”

    “请子敬带路!”

    诸葛亮早就等急了了,在这一天,事情就拖延一天,曹操的将士的实力恢复一成,对于刘备、孙权来说可不是好事。

    虽然嘴上说,刘备可远退交州,或者投降曹操,可估计刘备再来一次,都宁愿自戕谢罪了。

    鲁肃领着二人,一路上也没说话,穿街过巷,直达一座豪华宅邸。

    宅邸雕梁画栋,亭台楼阙,飞檐斗角,上有瑞兽,乃是汉代诸侯居所一贯风格。

    随着鲁肃越过层层守备,绕过飞阁甬道,抵达孙权议事大厅。

    只见孙权身穿袀玄,头戴冠帽,极具威仪的坐在上首,左右分文武列坐,等候诸葛亮等人。

    鲁肃、诸葛亮、刘玄三人脱鞋入内,挺直腰板走到孙权面前:“豫州牧、左将军、宜城亭侯使者,诸葛亮(刘玄),拜见孙将军!”

    孙权见二人仪表不俗,一见欣喜,便说道:“使者有礼了,快快入座!”

    二人也没客气,各自找了一个座位,落身下坐,看着孙权。

    “敢问这位刘君是何人士官居何爵能够为刘豫州出使江东”这时一年纪二十余岁青年挺直腰板,一脸怒气盯着刘玄问道。

    这一问可让刘玄蒙了,不是说好的和谈联盟吗?怎么向他发难,而且他也从来不认识对面这位青年呐。

    刘玄刚挺直腰板想要说话,却被诸葛亮抢了话:“刘君乃荆楚俊杰,为我家主公三请而出山,现居僚属!

    倒是不知阁下何人,在此双方重臣商议重事之时,无故发难”

    “哈哈哈~荆楚无人矣!”男子哈哈一笑。

    随后又直身面对孙权说道:“刘豫州为世人所称,当世英杰,今却先三请阁下诗书不全之辈,后三请这等无故辱人之徒。

    邵请主公勿要再与刘豫州,商谈抗曹一事,刘玄德已然困境,无法脱身矣!”

    诸葛亮还未搭话,孙权倒先发起火:“孝则放肆,如此之地,尔敢坏孤大事!”

    “非臣坏主公大事,实则刘豫州实难相依,更莫说连刘抗曹。”男子先对孙权轻揖,随后又对诸葛亮问道:“邵想问孔明,近闻刘豫州三顾孔明于草庐之中,幸得大才,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

    今江北以多属曹操,未审是何主见?

    又闻刘豫州,三请竖子,倚为心腹,却不知如今,来我江东,是何缘由”

    诸葛亮眉毛一挑:“我主若取荆州之地,则于刘荆州奉送之时,已然得手。

    当年刘荆州让新野以我主立足,互为表里,共抗曹军。

    刘荆州感我主仁义,遂亡之际,托重业于刘豫州之手,而我主躬行仁义,不忍侵夺恩主、同宗家产,故力拒之。

    怎知刘琮竖子无能,听信彼辈佞言,暗自率领荆襄投降,致使曹操横据江北,操戈江上。

    今我主屯兵夏口,乃为他日大计,竖子焉知我主心意”

    诸葛亮一番忽悠之话,江东人哪里知道,根本没有刘表赠送荆州一事。

    他们只道是,刘表再复陶谦旧事,毕竟当年可是发生过,如今再次发生也就不足为奇,于是信以为真。

    怎知诸葛亮说完之后,挑衅的看了男子一眼,又道:“刘君之才,非寒鸦所知,今下江东,乃是不愿见江东受辱,我弟曾来信,言曹操欲筑铜雀台,甚至扬言铜雀春深锁二乔,嘿嘿~”

    诸葛亮现学现卖,将刘玄此前的话,在此转述给众人听。

    众人听后博然大怒,孙权的脸早已发绿,大乔可是他的大嫂,这种话不是指着鼻子告诉孙权:“有人想做你大哥”嘛!

    “哐当!”诸葛亮一说完,坐在孙权下手一男子,一脚踢翻桌案:“贼厮欺人太甚,早晚必定手刃老贼。”

    也不知道这男子,口子的“贼厮”是诸葛亮还是曹操,只知道他现在脸色极为难看,双目怒火四溢,择人而噬。

    无论这个事情有没有,重要的是,江东文武,没有一个人能够心平气和了。

    这时一年纪五十余,峨冠博带的男人,砸吧砸吧嘴说道:“孔明说出如此污言秽语,恐非儒者之德呀!”

    诸葛亮一瞥说话之人问道:“不知阁下何人”

    “在下彭城张昭!”

    刘玄抢先问道:“原来是张子布,在下素闻张公精研《左传》,不巧在下先师也为左人,不知张公有何著作,可否借玄一观,好知阁下真儒否”

    这让张昭怎么拿的出

    虽然人家治《左传》,可是近些年一直忙于,江东政务。

    那有什么心思去搞什么经学著作,于是只得脸上布满着羞愧。

    这对于一个精研经术的人来说可谓奇耻大辱,他决定事后,一定要搞出一本著作,来洗刷今日耻辱。

    准备说话的他,却又被诸葛亮抢了话:“人有小人君子之分,儒亦有小人君子之别。

    夫君子之儒者,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

    若夫小人之儒者,专工翰墨、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

    且如扬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又如王莽以德行著称,而篡逆自立,难免杜吴所诛,此亦小人之儒也;喻素王圣贤,却狼子野心。”

    “是夫寻章摘句,与兴邦何益?

    且夫古之圣贤,如伊尹,尚父(姜子牙)、留侯(张良)、曲逆(陈平)之流。

    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

    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

    “善!”刘玄立即附和诸葛亮。

    然后环顾四周:“尔辈大敌来临,却只知在此鼓捣唇色,不思抵抗曹操,是何用意

    既若不愿抗曹,不若送二乔至邺城,拱手而降,在做诸者,仍不失封侯之尊,千石之位,至于孙将军,以曹操秉性,先掠妻女,再如勾践故事可也!”

    说完望着众人发绿脸色,肆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