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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灵灵并未坐下,只是一个桂花小宴而已,她在与不在不打紧:“不用了,今日本是来看看你身子如何了,现在看来,放心了许多,娇子还在府外等着,该早些回去了,母亲几日没见我,也很担心。”
赵蓉没好气的挑眉道:“灵儿姐姐说的也是,那日情况凶险,到现在想起都冷汗直冒,既是无意与我等几个相聚,那便走吧。”
前几日赵蓉还对涂灵灵十分客气,今日就话中带刀,句句掐着她。
姜汾点点头,发生那事自己的母亲险些没把父亲的皮剥了,灵儿姐姐的母亲自然也是担忧的,也不好出口阻拦:“灵儿姐姐今日能来看汾儿已经是很开心了,姐姐快回府吧,改日汾儿去看你。”
涂灵灵朝着姜汾点点头,冲着夏禾与甜甜也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唯独将赵蓉不放在眼里,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只是此刻不是在皇宫,又没有太子在身边,一个赵蓉,她为何忌惮?
赵蓉显然不喜,砸下手中的杯盏,气愤的哼了一声:“真是没礼貌!”
大家都是来看姜汾的,哪里是看赵蓉的脸色的,甜甜见涂灵灵走了,也是无意再待下去:“天色渐晚,甜甜家中有时禁,该早些回去了,各位明日学堂见。”
夏禾见甜甜要走了,也跟着站起身,与姜汾道别后跟着离去。
此时花厅中只余下赵蓉与姜汾,赵蓉喝了点桂花酒,啥话都往外吐露:“汾妹妹,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要胳膊肘往外拐?”
拐哪里,说的是涂灵灵?
姜汾可不敢得罪相国之女,安抚的拍拍她的小手:“怎么会,汾儿最好的朋友也是你,只是昨日她救了汾儿的命,太过明显总是不好...”
赵蓉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在理,但是还是恶狠狠的说了句:“沈哥哥是我的,任谁都不许抢!”
姜汾见此处偏僻,说什么都不要得紧,应和道:“是是是,是你的!”
秋色正浓,卷漫天落叶飘散。
周氏站在府门外,心情急切,直到看到转弯而来的马车,露出了喜色。
“母亲。”涂灵灵才下车就见周氏面色微微发白,似乎是冷的,上前抱住了她。
周氏见到女儿回了,几日的担忧究是决堤,也紧紧的回抱着她,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外头凉,我们进去吧。”周氏手偏凉,但是还怕自己的姑娘冷着了,带着她往府里走。
“阿爹不在吗?”涂灵灵左右看看,发现父亲不在,不由得疑问。
“你爹的书房还有客人,一会便过来了,我们先用膳。”周氏拉着她的手,穿过转廊水榭。
“这么晚了,有何客人?”涂灵灵更加疑惑了,难不成是柳玄安再次登门?亦或是相府来人示威了?
“那就不清楚了,定是你父亲的朝友,我们先吃饭,快,都饿瘦了!”
周氏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才坐下,就堆得满满一碗,她拒绝也没有用,回去的时候还让她带了几碟糕点。
画蝶来接她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她定定的看了画蝶一会,见她什么都不说,便与她回了璎珞院。
收了秋,这璎珞院的樱花树空了枝,就像是被扒了衣服,寒酸的很,也就没有什么看头。
她两日没洗过澡,之前吓得一身汗都没洗浴,这下回府了,不受人管了,好好的洗了个澡,直到画蝶抱着干净的衣服进来时,她才疑虑:“灼华呢?”
画蝶嗯了一声,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最后索性哭了起来,抽抽搭搭哭个没完了,嘴角连着眼角一起抽。
涂灵灵穿着衣服,今日她在宫中受了欺负也没哭,昨日差点挂了也没哭,她哭个啥劲儿?
“你再哭一声试试!”
果然,画蝶听到这句话,吓得捂着嘴巴,一下子都停住了,但是还是打着哭嗝,平息了好一会儿说道:“灼华姐姐在后院睡着了,她受伤了...”
“受伤了?王婆子使坏?”下意识地,就想起了王婆子那张焉坏儿的脸。
“不是...不是...是昨晚她从外面回来就那样了,画蝶给她洗澡,她身上没一块好肉...呜呜呜...画蝶问也问不出...”
“严重吗?一起去看看,把药都带上。”
涂灵灵让画蝶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饰,披上月袍就出了璎珞院,住后院走去,她房里的两个丫鬟得宠,住两人一间,在女院偏角,途中经过父亲书房的时候,透过烛光见屋内隐约有两人,门外立了个黑衣男子,侧影看着高大沉稳,没空细究,往后院赶去。
画蝶提着纱灯带路,不一会就到了,她打开门,灼华以为是画蝶,出声唤了声:“小姐睡下了吗?我这个样子,不能让小姐看见,有劳妹妹多照顾着小姐了...”
灼华以为是秋寒画蝶不想吱声,又唤了声:“妹妹,这左手没劲,麻烦你将热水泡了,给姐姐倒一杯。”
画蝶将纱灯搁在案几上,就去泡热水,涂灵灵走进了床榻边,房间里微弱的光打在她闭目的侧颜上,左眼,左下颌,左手还缠着绷带,是谁敢如此下狠手?
灼华见画蝶还是没有吱声,睁开眼便见自家小姐站在榻前,不由得一惊,急忙想坐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哀呼。
“小姐,你怎么过来了...”灼华声音微弱,没什么力气。
涂灵灵上前搭手将她扶起,找了个软枕搭在她左手下,这样些许会好些。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小姐?”涂灵灵佯装生气,坐在她身边,查看她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
“画蝶,叫过了大夫吗?”涂灵灵接过画蝶手中的水杯,问道。
“小姐别担心,叫过了,灼华就受了点小伤。”灼华出声道。
涂灵灵诧异,愤懑道:“这是小伤?左手都断了还是小伤?又是你那个段郎干的?”
打女人的男人是什么人?就是禽兽!
上辈子柳玄安,这辈子什么什么段郎?
难道女子的命就如此凄惨,永远依靠在男人身上,一损俱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