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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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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诊器的诞生无疑又让乐平的威信上升了几分。

    太医署的四个老医激动的捧着乐平制造的听证器,如待圣物,左看看,右瞧瞧,怕摔着,怕碰着,根本不让其余小医们碰。

    他们始终无法相信,这看似平常,处处可寻的竹管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一根竹管,便能清晰的听到心跳声,不仅仅是隔肚便能听见胎儿心跳,判断出胎儿是否健康,还可直接进行探病,贴心脏而听,也由此可判断出是否出现心率不齐,判断出是否患有疾病。

    所谓百病连心,心脏的不规律跳动直接可反应出一系列疾病。

    但这并非他们所能及,依靠心率不齐判断疾病虽是乐平传授与他们的,但他们却无法准确的判断出。

    乐平并未吝啬自己的知识,回到太医署后不久,稍作休息,便将听诊器的使用方法教授给了四个老医,让他们分别掌握,再传与下属。

    但说者容易,学者难,1200多年后的文明,乐平想起来很简单,但对于这些还只能停留在摸索探病的隋人,却不是那么简单了,要想掌握,恐怕还得一大段时间。

    但治病封官终究不是乐平心中最终的打算,他可不愿只当一个御医,那实在过于局限性了,谁听过一个御医能官至三品以上?

    其二,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不论隋朝有多短暂,无论隋炀帝是何许暴君,但人民却是无辜的。

    乐平将医术传与老医们,也是让他们学习如何更好的去救人治病。

    虽说他们如今都在迷楼,接触人也都是宦官,美人,但医者却是可以出入迷楼的,乐平也有意日后广泛的建立民间医疗点,救死扶伤,拉拢人心!

    而这群最先接触他带来的医学理论的迷楼宦官太医,或许会成为他实施这项计划最重要的皇牌。

    就算隋炀帝不支持,就算他再无视人民的生死安危,隋朝也不过再有9年罢了,乐平的到来,或许,还会加快一些什么。

    ......

    荣丽娘娘的病情乐平已经掌握,胎气不足,附带腰腹疼痛则是气血不足的症状,而重要的也有心理因素。

    怀胎者,最忌心情压抑,心情的好坏有多般重要?过分的压抑和抑郁足以摧毁一个健康的人,更别说孕妇了,妈妈的心情好坏直接印象胎儿的成长。

    荣丽娘娘久居深宫,隋炀帝妻室众多,也无心时常伴与她身边,此次远巡张掖她并未参加,因有胎孕,所以借机回乡探亲。

    荣丽娘娘是南方人,家父乃是江都郡县吏,隋炀帝605年第一次巡张掖时遇见,被她的美貌吸引,随即临幸。

    荣父虽在五年前便已官至扬州刺史,但却年老体迈,命不长久,无缘享福,与三年前就已经暴毙。

    弟兄随她之幸早已官至长安,如今在这扬州老家的,只有那年老之母。

    离家五年未归,思念心切,却不料刚回家数日,老母却因伤了重风害,呕吐出血,一病长辞。

    造化弄人,慈母的辞世也让荣丽娘娘心情由外的悲伤,这也造成了一系列不好的连带反应。

    乐平问过,荣丽娘娘的下腹疼痛不堪正是从她老母辞世以后才开始的。

    掌握病情根本,乐平才好对症下药。

    一方面,乐平为荣丽娘娘准备大量补充维生素E的食物和果实,而另一方面,乐平取白术,人参,甘草,砂仁,归神,熟地黄,橘红,白芍各一定量,组成汤药;此法乃是固胎饮,主治孕妇气血不足导致的胎气不安,比之胶艾汤更具针对性。

    烧煎口服,每日三次,旁晚最后一顿再加阿胶煎,补血壮虚。

    另派人寻找嘴角伶俐内侍者,终日给荣丽娘娘讲一些好玩之事,一定要让她开怀大笑,只有一个好心情,病魔才会离去。

    胎气不足不是什么大病,但你若不拿它当病,那失去的可真就多了。

    ......

    一连数日的忙碌,让乐平也有些吃不消了。

    做一只茶叶烟,让全身心放松,捧上烛台,让烟幕缭绕,美美的吸着。

    那日荣丽娘娘的全裸`体至今还在乐平脑海里,不丢人的说,这才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

    乐平前生家世贫寒,美人缘几乎没有,他也喜欢美女,却不喜欢那种公交车般的美女。

    绕是她们长的再美,长的再妩媚,乐平也不会正眼看她们,会恶心。

    一个人的性格和他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或许是退伍后在社会混了太久,看多了那些所谓女神的丑恶肮脏一面,乐平才对她们由外反感。

    不滑稽的说,乐平也一直在等待他的真爱,纯洁干净的妻子,但他还没有等到,一场离奇的地震就让他来到了这里。

    一切都似乎将要化为虚无,但他却来到了迷楼,在这迷楼内,十分之八九的美人都是最纯洁干净的。

    一根烟尽,乐平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即走了出去。

    他要为荣丽娘娘将下午的药备好,他再打算到处走走,来到迷楼这么久了,似乎是忘了,但他却始终没有忘。

    那个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女人,那个初唐四杰的先声,那个让他同情,让他直欲携手共眠的才女子。

    那个侯夫人。

    .......

    日落之前,东风微凉。

    乐平穿上太医署的便服,独自走了出来。

    老医们让他带上随从,免得别人认不出。

    但乐平只是随便在迷楼内走走,解解心中的烦闷,以一个普通太医署的人到处走走,如果带上了其他侍从,那还是散心吗?

    辞去老医们的好意,乐平独自悄悄的走了出来。

    渐落的夕阳发出微弱且暖人的阳光,照在脸上舒服惬意。

    乐平行走于各个院落中间,偶尔张望。

    他没有目的地,只有心存希望的寻觅。

    他不知道那个侯夫人身处何处,又叫何名,迷楼这般大,他是自己寻不到的,但此事却根本不能告诉他人,在别人眼里他是一宦官身,他与侯夫人之间不可能产生什么苟且之事,但若让别人知道他认识侯夫人,善于巴结者肯定会想法让侯夫人出头。

    乐平的前途有多大,谁人都清楚,迷楼内的画师势必都想巴结,若他们想讨好他,让侯夫人出头以示好,画出了她的真实肖像献给隋炀帝,反而弄巧成拙了。

    乐平想要的并不是让侯夫人成为皇妃。

    .......

    暮色渐临。

    乐平找了一处亭台坐了下来,抬头痴迷的忘着那暮色的天空。

    父亲、母亲,一张张熟悉的脸慢慢的抚过眼前,乐平的眼睛逐渐迷离了,一行行清泪缓缓的划过脸蛋。

    “你们还好吗?”

    身后,一片漆黑。

    角落处,一双阴狠的眼睛由外渗人。

    可怕,狰狞,狠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