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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厅内彻底死寂了下来。
任谁也没想到,项升竟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九里宫,十宫之一,京嫔妃,九嫔之一,果然.....
众太医的难色愈发难看,厅内气氛瞬间凝固至冰点。
项升身后的那老太监眉头紧锁起来,环视周围神情激愤的众太医们,又观洋洋自得的项升,暗自叹了口气。
项升此举,愚蠢至极!
丛然他早已知道项升智谋低下,但此一番,项升却是愚蠢过了头!他的表现,正是顺了那乐平的意思啊。
本来事已不利,他们之前的冒然已让这些太医们心中不悦,心头染起的火还未散去,就又添了一把柴,乐平刚那一番话已经引起了众太医的猜疑,这又柴上浇油,不是摆明在告诉众人他与京妃有勾结吗?!
如今这些太医心中肯定已信服了乐平之前的话,本徘徊于妄加与相信之间,现在却已确定了。
......
“项升这老儿真与那十宫内的妃嫔有勾结!”
“高医果然没妄加与他!!
“正应了高医的猜测,这老儿果真心中不轨!!”
众太医望着项升,眉眼间怒气难抑,隐约间,便已有数个脾气较为暴躁的太医攥紧了拳头。
电闪雷鸣,一刻间便已密罗天空。
项升却不知,本以为能挽回威严的筹码,却彻底让他与太医署对立了。
尽管如此,项升却还没有去在意众太医极具难看的脸色,在他眼中,这些人还不够资格,不足以让他重视。
“天色已晚,本总管就此离去,乐高医,千万莫忘明日的事情啊。”说罢,得意瞥了眼乐平。
乐平默而不语,面色极为难看,这看在项升眼里,更是爽快,得意非凡,可谓一洗了前耻,志得从心,彻底将方才还死死压制他的乐平踩在了脚下。
“之前是多虑了,此子不足为惧啊!”
俯扫乐平一眼,随讥笑几声,便扬长而去,留下一阵阵刺耳的公鸡笑和一干面色难看的太医们。
.....
厅内极为安静,没有一人言语,所有太医都紧盯着项升的背影,眼神如火焰般骇人,炙热如阳。
‘欺人太甚!’
‘当视我太医署为无物吗!’
如若实质般的怒火并射而出,乐平从未见过这群太医如此愤怒,项升此一番,真正和整个太医署闹翻了。
看着项升那远去的背影,乐平眼眸里却突然多了份戏谑。
四大老医脸色难看的走到乐平面前;项升此番作为,就算年过半百的他们,亦都觉的怒火中烧。
“高医,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乐平不语,身边那杜老医皱眉道。
“项升近来实为过分,我太医署乃是独立机构,他根本无权干涉,如此大动干戈前来兴师问罪,分明就是不把太医署和我等放在眼里,如今他又勾结**,意在不轨,高医,我们是否连名奏他一本....”
“这老儿意欲不轨,跋扈放肆,高医,您方才未在,可不知,那项升方才强行搜查了您的居室,还将您那桌上的三根卷苦菜尽数收了去,言您吸食苦菜这等下贱药物,有辱大隋脸面,是为官者之耻何何....又吐辱骂之语,实是难听至极,我等官职薄微,言语之间那项升根本不去理会,我等欲拒当还差点还被打伤。”
“哦?还有此事。”
乐平知道项升够蠢,没想到竟然这么蠢,智力直逼负数啊。
顿时是好笑不已,这老屁`眼,纯是没事找事啊,寻着头源想打压他;还为官者之耻,有辱大隋脸面,难道他不知道,他活着,本就是一种对于大隋脸面的抹杀吗?长的都犯罪!
将自己那三根茶叶烟偷了去,莫非还想留作“罪证”,以后再状告他一笔吗?
按乐平所知,再过两三月,隋炀帝应该就从张掖赶回长安了,十月前后应该就动身前来江都;想必到那时,项升会拿此告他御状吧,只不过,告,项升他又能告什么?
隋炀帝喜好稀奇玩意,若是将此交给了隋炀帝,恐怕隋炀帝不但不会惩罚他,还要赏赐他吧!
想当初,乐平他开始吸烟也只是因为别人吸烟的样子很帅气,很威风凛凛,才开始染指的。
按隋炀帝的性格,必然会采纳,试想,若在元旦朝会上,在四夷的君主都来拜会时,他独坐于正座,吸着烟,吐着雾,那岂不是更显神威吗?
乐平倒不怕项升拿此邀功,他没有那个本事,整个隋朝会真正吸烟的只有他乐平一人;别看吸烟只是简单的吸,吐两个动作,却很有门道;一个皇帝,当然不会轻信与任何一人,项升若拿此去邀功,隋炀帝必让他先抽,若他抽的连自己都呛的眼泪下来,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随他吧。”
乐平轻声道,随看了众位太医一眼。
“至于你们所说的连奏一事.....”
乐平一顿,缓声道
“我与项总管皆是迷楼官员,皆为皇上分忧解愁,我自认为安分守自,却不知道那里冒犯了项总管,让他如此嫉恨与我,如今他处处为难,太医署也成了他眼中钉,唉,你等心思我何曾不知,我太医署乃独立机构,日久时长,本已让项总管心中不悦,如今我又走入人前,他更是不舒服,接连而来便是针对太医署来打压我,若让他继续肆意下去,恐怕你等皆堪忧啊....”
说着,乐平叹了口气。
众太医门暗自皱眉,何曾听不出乐平话里的意思。
“高医莫担忧,我等知道该如何了。”杜老医郑重点头。
乐平叹了口气,不再言语,独自向居屋走出。
众医看着乐平略显落寞了背影,免不了一丝心酸。
“高医不畏功名,只为我大隋安好,如此高尚之人,世间又有几?!可那项升老儿却还处处为难他,让他心凉,这混账老儿!天理难容!高医,您且放心吧,至始至终,我迷楼太医署都将是您的衣襟,我们虽卑微,却还不会让项升那老儿肆意妄为的!”
杜老医默默自语。
声音虽小,乐平却听到了。
乐平微驼着背走进居屋,随后苦涩失意的脸上却慢慢勾起了一丝笑容。
初次交锋,便已完胜收场,那项升却还以为自己胜出了,想必到现在还洋洋自得吧;他身边那个老太监倒是有点智谋,只不过项升身边,迟早归于黄土啊。
太医们陆陆续续走出大厅,走往屋舍。
乐平今儿利用了他们,但他不得不这样做,项升非除不可,那般恶毒的人不可再留,但凭着他此时的实力,却没有办法光明正大除掉他;但若整个太医署连名在皇上面前奏他一本,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隋朝的医者本来便稀少,或许一个在隋炀帝眼里还不值一提,但若是整个迷楼太医署所有太医连名,那可就值得一提了。
“再留你几月吧。”
揉一根茶叶烟,舒爽些神经,乐平才思量起项升临走时的话语。
“京妃吗?明日我便会会你,你可万不敢与那项升有什么啊,我眼里可容不得那不守妇道的女人啊,丛然你是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