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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之后,沉渊依旧没有马上离开,一人一马开始闯荡江湖。
叶真一生得美貌,原主活泼开朗,是个娇俏可爱的女郎,换了她的魂整天冷着一张脸,成了更打眼的冰美人。
一路上总有些不开眼的跑上来挑衅,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眼神下流龌龊得很,结果都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通,下半辈子都生不起邪念了。
于是江湖上很快就流传出来,有个专挑男人下三路的美貌女子,武功奇高,遇上了十蛋九碎,一时间人心惶惶,好些有花花肠子的人都老实了。
可惜沉渊才如鱼得水地玩了半个月,就听说拂柳山庄的人找上了紫霄山庄讨说法,不得不打道回府。
柳庄主将事情闹得很大,请了好些江湖上有名望的前辈,整个山庄的人穿着白衣麻布,抬着柳如意的棺椁堵在紫霄山庄大门口。
叶庄主闻讯出来,便被他指着鼻子怒骂:“老匹夫,你教出的好女儿!”
“我儿柔柔弱弱一个娇女子,从小身体弱,连武功都没有学过,那叶真一竟残忍地将她杀害了。”
“今天你若是不交出凶手,别怪我踏平紫霄山庄!”
“柳兄,”叶源看在他痛失爱女的份上,忍着怒气道,“真一跟你女儿无冤无仇,无端端的为何要去害她?”
“这件事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你稍作冷静,先进来屋里,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
“有什么好谈的?”柳庄主阴阳怪气地说道,“叶庄主千方万计地请我进屋,该不会是想把我赚进去,好杀人灭口吧?”
“你——”叶源气得一甩袖子,“简直无理取闹!这里这么多武林前辈,难道我还能当着他们的面害了你?不过是想把事情了解清楚……”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柳庄主冷笑,“我这里可是有证人的,分明就是你那女儿看上了别家俊俏郎君,求爱不得便因爱成恨,一路追杀不休,继而连累了我儿性命!”
“什么人在胡言乱语?”叶庄主大惊失色,“我们两家可是有婚约的。”
“哼!”柳庄主冷哼,“这种媳妇我儿子可要不起,老匹夫,赶紧把杀人凶手交出来!”
“我不信我儿会做出这种事,”叶庄主摇头,“你不是说有证人吗?敢不敢叫他出来当面对质?”
“对质就对质,今天我要你心服口服!”柳庄主说罢大手一挥,很快便有弟子推出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来。
见他这么坦荡的推出证人,再加上此人虽然身形削瘦、面容枯槁,但依稀可见昔日俊美的五官。
围观众人不由议论纷纷,怀疑柳庄主之前说的是真的,叶家大小姐为情所困,不但杀了柳二姑娘,还对昔日爱人痛下杀手。
“你是……南宫炀?”认出来人的叶庄主却错愕万分,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此人乃是天悲教余孽,当年的教主南宫盛之子。”
“好你个叶源,为了袒护自己的女儿,不惜往别人泼脏水!”柳庄主破口大骂,“此人明明是你那小徒弟吕扬,因为你女儿看上了,他不从,便被你逐出师门。”
“怕他出去乱说,坏了你女儿的名节,你更是丧心病狂地对外宣扬他是魔教中人,叫整个江湖都误会,去追杀他。”
“就这般你女儿还不肯放手,一路追赶过去,因我儿救了他,与他行为稍显亲密,她便醋意大发,不但废了吕扬的丹田和四肢经脉,还……”
柳庄主说到这里,忍不住虎目泛红:“可怜我苦命的女儿,这就么因为一时的善心被害死了……”
叶庄主简直目瞪口呆,怎么自己说实话没人相信,南宫炀颠倒黑白他倒深信不疑?
“不可能的!大家都知道,真一的武功只是泛泛,而南宫炀与我对战都能不落下风,她如何能废了他?”
“老匹夫还想狡辩!”柳庄主冷笑,“好叫你知道,那日你那好女儿进了飞雪别庄的大门又出来,可不只一个人见到过。”
随后果真叫出几个证人,证词与他说的一般无二,并且还带上了户籍,证明他们的确是别庄附近的普通百姓。
叶庄主一时想不出辩解之词,整个人都混乱了。
“老匹夫哑口无言了吧?”柳庄主厉声喝斥,“快快交出杀人凶手。”
“交出凶手!”拂柳山庄的人跟着大喊。
沉渊便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她神情冷凝,一人一马硬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避让,空出一条路令她畅通无阻。
“爹……”
她唤了一声,跳下马来到叶庄主面前,凝滞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柳庄主跳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你便是叶真一那妖女?”
两家订亲多年,但叶庄主将女儿拘得紧,轻易不让她出去走动,上一次柳庄主见到她还是五六年前,那时候原主还是个小姑娘,模样大不相同,因而他不认得。
沉渊看了眼那根手指,淡漠道:“我是叶真一,但不是妖女,你指着人很不礼貌,如果不改,我不介意把它揪断。”
“听听,听听!”柳庄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开口就满是戾气,还说自己不是妖女?叶真一,你害死我女儿,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这人听不懂话的?沉渊皱眉,正要动手掰断那根让人很不顺眼的手指,突然被叶庄主拉住了,只好先忍一波。
“真一,你老实告诉爹,”叶源压低声音询问,“你有没有动手杀害柳庄主的女儿?”
“柳如意?”沉渊老实地点点头,道,“是我杀的。”
“什么?”叶庄主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顿时惊愕得失了声。
而柳庄主听到了父女俩的对话,意外地愣怔了片刻,随后悲愤道:“她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误会?妖女,老夫杀了你!”
说罢对着她一掌拍出。
沉渊当然不会站着被他打,只是没等她出手,就被叶庄主轻轻拨开,然后接下了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