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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并不影响沉渊精神奕奕,照例梳洗打扮,因为不是初一十五,免去了老夫人那里,直接前去母亲院子里请安。
被李氏拉着叮嘱了好一会儿,千万不要向除了她们夫妻之外的任何人,泄露自己正跟仙人修行之事。
她乖乖点头,再三保证之后,便提起要出去“观看人生百态”。
知道她是为了修行,李氏当然没有拦着,当即就允了,不过担忧女儿的安全,除了叫她带足人手之外,又派了个身边的老嬷嬷跟着,才不怎么放心地送她出了门。
听到三小姐表示要去城南转转,老嬷嬷下意识地就要拦,京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城南那地方乱糟糟的,哪是大家姑娘好去的地方?
但刹那间想到夫人临行前的叮嘱,要她不管任何事都要听姑娘的吩咐,只保证她的安全就好,不由猜测这事夫人是否是知道的?
念及此,正要迈开的脚顿时停住不动了,其他人也是心下狐疑,但见到资历最老的嬷嬷都没有阻止,他们也不敢出头。
于是行程便就此定下,一行人坐上马车缓缓而行。
车帘外从安静到喧嚣,再到市井之音,一路走过去周围的建筑也从雕楼画栋,变得拥挤狭窄,后面越来越破,街面上甚至能看到衣不蔽体的人。
丫环仆从们小心翼翼地跟着,时不时地拿眼角的余光,去瞥掀着帘子往外观望的主子,只等一见到她脸上出现不适,便好上前劝诫她打道回府。
然而令她们失望了,沉渊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巴掌大的小脸上不含丝毫情绪,仿佛没有注意到这巨大的贫富差距。
垂下头心里一时颇不是滋味,是了,这些生长在蜜罐里的大家小姐,哪里会在乎他们这些下等人的死活?
沉渊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戳到了随从们敏感的心,一言不发地在城里转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吩咐回家。
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带上人直接出城去了周围的城镇,只是她什么都没做,漫无目的仿佛只是单纯地出来走走。
如此一连好几天,随从仆人们心里都快麻了,没见哪家大家姑娘是这样的,整天在外面乱跑不着家。
而且她去的还不是什么景色优美,有名气的地方,反倒总往些穷乡僻野里钻,老嬷嬷已经隐讳地跟夫人提过好几次了,但夫人竟然一点也不拦着。
到底是三姑娘有毛病,还是夫人也被什么东西给迷了?
老嬷嬷心里直嘀咕,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还得使尽手段弹压底下的人,不许他们往外漏出丝毫风声。
可这种手段能控制得了一时,控制不了一世啊!
好怕哪天底下人不听话,传出什么不利的风声,坏了府上姑娘的名声,自己被夫人给嘎了~
老嬷嬷心里苦,幽怨的小眼神一下一下往沉渊身上飘着,就在她要忍耐不住,冲上去摇着她的肩膀大喊:三姑娘求你呐,哪怕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底下的妹妹们,你也收敛收敛吧——
的时候,这段怪里怪气的旅程,毫无征兆地被叫停了。
老嬷嬷:……
(⊙o⊙)…一脸懵。
丝毫不知差点将一个在后宅混迹多年,手段不凡的老嬷嬷弄得崩溃,沉渊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重新回了后宅。
因为有“修炼”这么好的借口,她顺利地得到了父母帮忙打掩护,假作身体有恙,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开始足不出户。
当然,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则她院子里伺候的,都换成了李氏的心腹,将整个小院守得密不透风,不给外人一丝窥视的机会。
至于沉渊自己,到底在不在屋里,又做了些什么,她们是不敢去打探的,唯有在得到命令之后,才会前去伺候。
因为她时不时地在徐父和李母面前显显神通,见她的“法力”一次比一次高深,两人丝毫没有怀疑,更加不遗余力地支持,将一切打点得妥妥贴贴。
转眼之间,一年多时间过去,皇帝如原主前三世记忆那般,在朝堂上晕倒了。
之前沉渊便为徐父“算了一卦”,告诫他勿要掺和到皇子夺嫡当中去,否则有家破人亡之兆。
已经对女儿的本事深不疑的徐川,还是很听劝的,这期间果然老老实实的,火速收回了之前伸出去试探的小jiojio,切断和所有皇子一切非正当的联系,重新做回刚正不阿的纯臣。
因此不可避免地惹恼了几个皇子,还在二皇子和四皇子手底下吃了点暗亏,好在他底蕴深厚,还挺得住。
不过经此一遭,倒是让他看到了几个皇子不曾示人的另一面,也明白自己不掺和进去是对的,倒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徐川原以为皇上正值壮年,怎么也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淡化这点不愉快,将来无论哪位皇子上位,还能立于朝堂之上。
却不想才这么点时间,皇上就病倒了,且看情况此病来势汹汹,万一他没能挺过去……
徐川愁得差点撸秃了胡须,如今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对自己颇有怨气,若是皇上不幸……新帝上位,他还怎么混得下去?
愁啊,愁——
很快他担忧的事情就发生了,甚至都等不到皇上出去,还没上位的几个皇子,就开始在朝堂上给他穿起了小鞋。
事情的起因,只是在年度官员考核上,手下人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若是往常只需要及时补正即可。
但此次却被二皇子安排进吏部的人手死死抓住不放,并且将这桩硬栽在他头上,另外几个皇子因为前怨,顺势朝他发难,逼得他不得不暂时停职,在家等待审查。
可是进行审查的全是几个皇子的人,想要什么结果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徐川不由摇头苦笑,如果皇上不能好转,只怕自己此次当真要栽了,如果只是因为这次的差错,将他革职查办还好。
万一几人一个狠心,追查起旧事……这满朝文武又有几个敢说自己能经得起查的?
(之前有问题,重新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