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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可是有事在忙?怎么不见?”柳如月转头问夏灵儿。
“嗯,师尊这两天有些疲累,尚在休息,不能来陪柳掌门,还请掌门见谅。”夏灵儿回答道。
“师兄可是受伤了?他修为如此之高,还有谁能伤得了他?”柳如月惊讶的问道。
“未曾受伤,只是事务繁多,有些累了。”
“那不成,我得去看看,子方若有事请自便,我和灵儿妹妹去就可以了。”柳如月说着便起身要去。
“是,那子方就不奉陪了。”
“那灵儿便陪柳掌门前去,”于是,夏灵儿便领着柳如月往如梦斋走去。
“灵儿妹妹可有意中人了?”走在路上,柳如月悄声问夏灵儿。
“掌门说笑了,灵儿并未有什么意中人。”夏灵儿看了看柳如月说道。
“真的?那你可知道你师尊心里是否有心仪的姑娘?”
“嗯?从未听师尊提起过,掌门为何有此一问?”
“倘若你的师尊有一天看上了一位姑娘,你可会生气?”柳如月再问。
“掌门何出此言?师尊若是有喜欢的姑娘,灵儿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夏灵儿更加莫名其妙。
“这丫头言行举止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莫不是年纪尚小,未经情事,尚未开蒙?还是传闻有误,这师徒二人其实并没有男女私情?小丫头虽然不懂事,却不知清风师兄是怎么想的?”柳如月想道。
“笃笃笃,师尊,戚风门的柳掌门来看您了。”夏灵儿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往里喊道。
“进来吧,”李清风回答道,当两个女人进去时,他刚刚用功逼毒完,坐在床沿上,身子有些虚弱。毒素还没完全逼出来,虽然他封住了自己的重要经脉,但还是有部分毒素蔓延了开来,眼睛渐渐有些模糊不清,头脑也有些发胀难受。
“师尊,您怎么了?”夏灵儿一见李清风有点不对劲,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脸上经脉呈现黑色,眼圈发紫,精神恍惚,你师尊中了剧毒。”柳如月一眼就看出端倪来。
“无碍,哪有那么严重?柳掌门不要危言耸听,吓坏了灵儿。”李清风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怕她担心,连自己的命不要了吗?”柳如月听了这话,更是恼火。
“你若真的不想让她担心,就把手给我看看,我戚风门最善制药,当然也最善解毒。”柳如月说着便要去抓李清风的手,谁知李清风一下把手缩回去,视她如毒蛇猛兽。
“柳姐姐说的对,您就给她看看又有何妨?”夏灵儿将李清风的手塞到柳如月的手中,紧紧抓住,生怕他又拿走。现在,没有什么比师尊的命更重要了,哪怕师尊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点点伤,在她看来都是极其严重的事。
“你虽然服用了百花玉露丸,能解百毒,但只能解寻常的毒,而你身上中的乃是上古神兽的奇毒,若不能及时服用解药,只怕真的有性命危险。你虽已经将毒液逼出九成,但恰恰是那一成就能要你的命。”柳如月皱着眉头,严肃认真的说道。
“那柳姐姐可有办法解毒?”夏灵儿已是吓的魂飞魄散,那还了得?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刚好能解,”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放满了各种丸药、粉末,银针等等,她从里面找出一朵硕大的灵芝,交给夏灵儿。
“这是极其难得的千年灵芝,能解各种奇毒,是我在来玉虚阁的路上得到的。你拿去取下五钱来,放三碗水,文火熬半个时辰熬出一碗汤汁,待汤汁放凉后,加入两勺百花蜜,半勺珍珠粉给清风师兄服下。早晚各一次,连服三日,我再施以针灸放出毒血,如是毒液方可尽除。”
“多谢柳姐姐,您的大恩大德灵儿会记着的,他日有需要灵儿的地方,灵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夏灵儿赶紧接过来,急急忙忙找出熬药的罐子,点火。然后在旁边看着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过了时辰。
柳如月拿出银针,在李清风的头上,特别是眼部周围开始扎针,李清风始终一言不发,闭着眼,仿佛没事儿人一样。没多久,扎针的部位开始慢慢的渗出乌黑色的血液,柳如月就拔出银针,用手在伤口处用力的挤压,挤出更多的毒血。
半个时辰过去了,针扎好了,汤药也熬好了,夏灵儿将汤药小心翼翼的倒出来,用凉水镇着,使其凉的更快些,又去找出百花蜜和珍珠粉来,放到里面慢慢的搅拌好,待到差不多了,舀出一勺放到唇边试了试,确认不烫了才送到李清风嘴边。
“我自己来吧,”有外人在旁边,李清风感觉有些不自在。
“我一定要亲自喂您喝下去才能放心,”夏灵儿固执的说着,一勺一勺的喂李清风喝下。
“师尊感觉好些了吗?”等喝完药,夏灵儿忧心的问道。
“好多了。”李清风说道。
“这次真的要多谢柳姐姐了,柳姐姐真是个好人,长得又这么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派掌门,真是难得。将来不知哪个有福气的男子娶了她当妻子。”夏灵儿看看柳如月,又看看李清风。只见柳如月含羞带怯的看着李清风,李清风却低着头,面无表情,只是微有怒意,想着自己的徒儿真是多事。
“我其实早已有了意中人了,早在十年前,我就对他一见钟情,只可惜......哎”柳如月面露忧伤,看了看李清风那张冷漠的脸,哀叹道。
“想必柳姐姐的意中人我也认识吧?”夏灵儿看了看师尊,她本来对柳如月没什么好感,但今日见面,见她言谈举止不俗,容貌出众,对自己的师尊也一往情深,就有意撮合二人。
“跟你很熟,”柳如月何其聪慧,立马听出了夏灵儿的话外之意,心里由衷的感激。
“既然这样,柳姐姐不妨说出来,我给您二人当媒人如何?”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越来越直接。
“咳,咳,咳,”李清风听的好一阵尴尬,赶紧假装咳嗽想阻止两个女人说下去,谁知,两人根本不理会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如月依然看着李清风,想了想后说道,内心挣扎了那么久,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原来您的意中人就是我师尊啊?”夏灵儿故作惊讶的喊道。
“嗯,师尊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男子,柳姐姐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子,你们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夏灵儿,我看你是活腻了!竟敢胡言乱语,可是我平日里太宠着你了,竟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李清风恼羞成怒,对徒儿大喝道。
“师尊千万别生气,当心经脉逆行,毒又发作,灵儿知错,再也不敢了。”见李清风真的动了怒,夏灵儿吓坏了。
“这千年灵芝太贵重了,灵儿,你还是还给柳掌门吧,”李清风冷冰冰的说道。
“清风师兄何苦如此?是小妹唐突了。”柳如月低下头,咬着嘴唇,半响不语。自己一个女孩子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的出口的话,在清风师兄眼里竟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她的心瞬间凉透了,比这冬日的雪水还要寒冷。
“你我并非同门,师兄二字实不敢当。”
“非得如此生分吗?”
“灵儿真的知道错了,这灵芝是师尊的救命良药,灵儿会用其他办法报答柳姐姐的。”夏灵儿是知道师尊的脾气的,真怕他一气之下真把灵芝还给柳如月。
“以后休要再胡言乱语,一个女孩子成天都想些什么?”
“是,是,是,师尊教训的是,灵儿记住了。”
“那小妹就不打搅清风师兄休息了,我和本派弟子们就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柳如月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讨人嫌吧了,不如走了的好。
“我送送柳姐姐吧。”
“好。”
两个女人于是走出房门,往山下走去。
“柳姐姐,您别伤心,师尊他其实看似冷漠,实则是个很温柔,很善良,很好很好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了就会记得柳姐姐的好的,您千万别灰心啊!”看着伤心欲绝的柳如月,夏灵儿不知如何安慰她。
“谢谢灵儿妹妹,师兄的脾气我清楚,他认定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的,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们二人都不高兴了。”
“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他吧。”柳如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夏灵儿说道。师兄对灵儿的好只怕只有这傻丫头自己不知道罢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
“好好照顾好你师尊。”
“灵儿会的,柳姐姐慢走,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戚风门找姐姐的。”
“随时恭候。回去吧,太久了,他会担心你的。”
“好,姐姐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