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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村庄,天已黑了,村户已关闭了家门,只是透出一丝丝昏黄灰暗的灯光和隐隐的人声。
云柳经过好几家门口,一直下不了决心敲门求宿,怕是误入狼口虽然听农村人比较纯朴,但她却不敢尽信,看这一村子的房屋都破破烂烂的,连一间像样的砖瓦房都没有,如此可见这村子有多穷!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她进入黑心的人家,说不定会半夜把她这孤单的小女孩迷昏卖了换口粮的!
云柳走过一家又一家,很快的来到村子的尽头边边。朦胧的看到有一茅房。茅房离村子比较远,相隔有百来米,而且没有灯光透出!她想是不是村中废去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呢!如果真的是废弃的房屋就太好了,她可以住一晚,明天再做打算,白天办事也是比较方便些。
快步走到那房子前,正想推开用竹做成的篱笆院门,却听到一个细小的哭声从身后传来,云柳转过身子向后望去,看到前面有一个小身影,应该是一个小孩。天都黑了,这小孩为什么还不回家,坐在这门口哭泣,不会是这房子里的人家的小孩吧!
走到小孩身旁,柔声的问:“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哭,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家,你的家人呢?”
正哭的正专心的小男孩听人声抬起头发现一个怪怪的姐姐正盯着自己,这小姐姐虽然有些怪怪的,可是自己不知为什么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小男孩吸吸小鼻子小手抹去脸蛋儿的泪泣声道:“娘...娘...病了。”
“那你爹呢?”
“爹!……,宝宝没爹,可宝宝不是野孩子,宝宝有娘,娘说宝宝是娘的宝贝儿,不是野孩子。”小男孩说着刚收起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想是单身家庭养的小孩,而且平时受了不少村里人的酸言酸语。
云柳轻轻的把哭泣的小男孩拥抱在怀!手轻拍着他的背细语的安抚道:“是...是...宝宝是你娘的宝贝儿,是个好孩子,不是野孩子,不要再掉金豆子了,不然你娘心痛的。”
“娘......娘...”
“宝宝的娘病了吗?”
“娘病了,躺在床上,宝宝怕怕”
“宝宝不用怕,姐姐会点儿医术,宝宝可以带姐姐去看看宝宝的娘吗?”
“真的吗,姐姐会医术,比李大夫还厉害吗?李大夫来给娘看病二次了,娘的病都没有好!”
“肯定是姐姐比李大夫还厉害,姐姐的师父可是神医,神医出高徒,所以姐姐的医术也是很好的。”云柳虽不知那李大夫的医术怎么样,但为了取信与小男孩,让他安心,她毫不犹豫的放下大话。再说她一个神医的徒弟,虽只是学到师傅三四成本领,但应该比那些乡村游医的医术好一点吧!
小男孩听云柳这样说,立刻开心的领着云柳往家里走去。果然身后的房子是小男孩的家,并非如她所想的废弃房屋。外面柔和的月光塞透不进房屋的,所以入屋就是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宝宝,屋里太黑了,都看不到人影,你可知你家的油灯在哪里?”
“姐姐,宝宝知道,宝宝会点灯。”宝宝说着松开被云柳牵着的手,摸黑找到有放油灯的位置,摸起一旁的点火石把油灯点亮。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只看在靠墙的一边有两块木板拼成的床上躺着一个妇人。
“阿姨...阿姨!”云柳轻声叫唤两声,但妇人却无反应,她又用手轻摇几下妇人,还是没有反应,很明显应该是昏死过去了。拿起妇人的手打脉,好烫的手啊,再看看妇人的脸,脸上也是一点不正常的红云。摸摸妇人的额头,更是烫的惊人这热度最少有40度,如果再不把体温降下来即使不死也会变痴傻。
她连忙把背上的大包服放下来,并从里面拿出她自制的退热成药。“宝宝……”
“嗯...姐姐……娘怎么都叫不醒,也不理宝宝了”小男孩抽哭着说,小脸上满是泪水,声音也有些颤音。
“宝宝乖,你娘没事,姐姐不会让你娘有事的,宝宝可以给姐姐打碗水来吗?”
“好,宝宝给姐姐倒水。”小男孩乖巧的去倒水。
云柳给妇人喂下药,又探探她的额头,手脚的温度,想想说:“宝宝,你家中有可有酒吗?”
“什么是酒?”
云柳见宝宝如此问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家中到底有没有酒?也是,宝宝才那么小,又是单身母亲养大的,哪里懂得什么是酒啊!还是自己找找看吧。
让小男孩带路到厨房,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找到一小半瓶的酒,应该是妇人平时拜神用剩的吧!只是已开封质量不是很好,有点走酒气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过没有其它好的浓酒,只能将就用着。
用帕子沾了酒在妇人的前心胸和后背,手心,手凹处直反复的擦了好几才停下来。
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坐在一张似是随时要分家的凳子上,坐下时还摇晃的吱吱声,只是云柳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又累又饿的难受死了。
靠着昏黄的灯光打量着房屋的四周,这个家只能用四个字来成容“家徒四壁”。整个房间除了妇人现躺着用两块木板拼成了床和自己坐着的破凳子,就只有一张四个脚都修补过的四方木桌,一张旧长凳,一个破木箱。其他的什么家杂用且什么都没有啦。
“咕...咕...”沉静的空间响起两声古怪的声音。
云柳摸了模自己扁扁的肚子,发现那古怪的声音似乎不是来自它。“咕...咕...”又是两声古怪的声音响起。这次她确认的不她的肚子叫了。
云柳看向一直乖巧在一旁不敢打扰她为妇人擦酒的小男孩。发现小男孩也正摸着他的小肚子,瘦弱的小脸上出现一丝的红润。不难猜出那些怪声是由小男孩的肚子发出的。
也是,现在都那么晚了,小男孩的亲娘又病的那么厉害,肯定是做不了饭给他吃了。
“宝宝,姐姐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小男孩听着小姐姐给他做饭吃,开心的点着头...一会儿又摇头。
“怎么了,宝宝不要姐姐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