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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同情起CP5来了,怀疑你们自己做错了?想清楚好吗,如果当时我们没打赢,结果会是怎么样?罗布·路奇据说有不留活口的习惯,斯潘达姆就是个偏执狂、精神病,你们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能给我们个痛快,说不定已经算是他们所谓的仁慈了。”
“还有可可先生和可雅,甚至西罗布村的村民,你觉得他们能够不受到牵连吗,你们觉得海军能挡得住CP5这帮杀星吗?”
“别忘了当初我们费了多大的辛苦,才从天龙人手底下逃出来,别忘了作为有上顿没下顿的海贼是个什么滋味,别忘了整天被人当狗一样撵来撵去是什么感受!咱们在西罗布村是要干嘛,来东海是为了什么,我们活着的目标是什么!”
“你们居然因为杀了CP5几个人而感到迷茫,居然讨论起对错、讨论起正义,你们他*的是不是集体吃了糊涂药?我们现在做的,以后做的,不都是为了自己吗,跟正义有他*的什么关系吗?”
“我们荒风海贼团有规矩不允许欺负普通人,我们甚至还要保护那些普通人,那是因为我们是强者,而且我们需要他们为我们服务,他们对我们是有用处的,但是别忘了我们也是海贼,以后或许我们有了公司,有了王国,但是别忘了,我们挂着海贼旗!”
“大海之上,不管挂的是海军还是海贼旗,只要在船上挂了旗,生死不是早就应该看淡了吗?怕死,怕心里不安,那就找个地方老老实实都做普通人,出哪门子的海,挂哪门子的旗?!”
“CP5除了斯潘达姆个个都不是孬种,但是也没有一个是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完完全全干干净净的好人吗?”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想的是,我绝不会让自己和同伴,有朝一日落得像CP5一样,需要牺牲自己,去给同伴搏一个渺茫的生存机会,所以我要变得更强,我也要你们变得更强!”
陆沉开始时候说话还比较低沉,到后来越说声音越高,越说越激动,他干脆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一遍使劲拍着桌子一遍大声说道。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一个CP5就给你们弄成这样,东海之外,比CP5强的家伙有的是,我们不可能永远窝在东海,东海之外的那些强得像怪物的家伙也不可能永远不会发现我们,后悔的、胆怯的,现在就自己抹脖子吧!”
最后的话,陆沉既是在鞭策和鼓励自己的干部们,更是在提醒他自己。
大战CP5之后,有过很短的一段时间,陆沉也经历了迷茫和动摇,但是回想起看《海贼王》原作时的感受,他又咬着牙逼着自己振作起来。
跟正义有什么关系呢,海贼王的世界,上到天空一万米,下到海底一万米,从海军到GM军再到海贼,只要不是普通人,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每个人的行事逻辑其实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为所欲为”,翻译成白话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因为每一帮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而想做的事又各不相同,才有了矛盾冲突和混乱。
故事就是这么写的,世界就是这么运行的,只不过主角总是具有更高的道德、天资、机遇和魅力,才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象自己就是那个主角,去体会那些热血、美好和感动。
然而陆沉从来没有忘记他穿越到来的这个世界的本质,那就是处处充满着混乱、暴力、野心和阴谋,弱者就是韭菜,是野草,他们的选择就是默默无闻地侥幸地活着,忍辱负重地活着,或者某一天被收割被铲除。
而强者,会成为更强者,或者倒在成为更强者的道路上。
陆沉的话让一众干部更加的沉默,显然他们把陆沉的话听到了心里,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所有人都抬起头,挺起胸,不再像先前那样一个个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
“那些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混蛋,我才不会同情他们呢,要不是陆沉大哥,所有人都已经完蛋,这种事连我这个小孩都知道,你们真是笨蛋。”
小姑娘琳达的话打破了严肃沉重的氛围,荒风海贼团除了陆沉比较正常之外,要么就是山口、克洛这样的沉默派,要么就是赞高、赏金这样不着调的家伙,要么就是像杰瑞和猫人兄弟这样的粗人,虽然大家都对小姑娘很好,但是毕竟不是同龄人。
自从来到西布罗村之后,琳达有了新朋友可雅和乌索普,可雅那未经磨难,相信世间一切美好的明媚和乌索普的乐观豁达,让琳达整个人比原本要明朗了许多,那比同龄人更多、更早的苦难和经历带来的阴影正在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独特的聪颖和狡黠。
众人乐呵呵笑了起来,陆沉也不再起高调讲道理,他们这些人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太不容易,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同伴和他们周围那些普通人,他们必须要振作,要变强。
“看看,还是咱们琳达聪明。”因为琳达的插话,陆沉也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他话锋一转,“算起来,可可先生的4亿,再加上斯潘达姆的4个亿“买命钱”,然后跟多弗朗明哥买恶魔果实花掉了1个亿,咱们手上现在一共有7个亿,要留出1个亿作为每个月固定发给船员们的薪水,咱们以后船员肯定会越来越多的,船员的挑选和管理,咱们要慎重。”
“雪茄大概还有三四个月才能收获,然后还要雇佣村民收割、卷制、包装,然后再看看能不能种植下一趟,这些也需要钱,这些事情,还要拜托可可先生负责,琳达你跟着可可先生学一学。”
“暂时,如果不是特别倒霉的话,咱们应该不会再遇到像CP5,特别是像罗布·路奇那样的敌人了。除了利用手中的钱赚更多的钱之外,当务之急,还是要加强我们荒风海贼团的实力,我们还是太弱了,如果我们足够强,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