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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上上下下无人敢吱声,颜柒的威严压迫着他们不敢言语,若是卫云艾真的连性命都没能保住,只怕这全府上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且不说宫中会作何处置,单单颜柒也不是好惹的,只能尽心服侍,祈祷上苍莫要夺去卫云艾性命。
颜柒一双眸子冷的惊人,一身寒气,府中下人近身只觉周身寒冷,已通知了皇城里的文帝与殷贵妃到现在也没个动静,颜柒已派南笘堂弟子在上京以及上京周围城池,寻找琅琊琴氏之人,甚至是有些名声的郎中都被请到了晋王府,只是结果与太医诊断无异,而琅琊琴氏之人依旧是没个下落。
自古以来,南笘堂只做杀人的买卖,从不做救人之事,上古之时,南笘堂还没有今日雄霸中域,统领江湖的名号,但要说起天下杀人之地,唯南笘堂独有,那时的南笘堂只做杀人的生意,堂中杀手如云,说白了就是个杀手组织,在上元初立,天宁王朝崛起之时,南笘堂才慢慢退出杀人的舞台,成为江湖帮派。
南笘堂杀人,琅琊琴氏救人,即使南笘堂如今已不是当年手上沾满鲜血,但在救人方面,还是未能有所建树,琅琊琴氏垄断了整个医者行业,碍于其在天宁世家的地位,即使是各国帝王,也未能说什么。南笘堂与琅琊琴氏自上元起便一直修好,双方互有往来,可这情形也是一代比一代减少,到了如今,想要约见琅琊琴氏之人,着实费上不少功夫,可以卫云艾此时的情况,可等不到琅琊琴氏出手了。
卫云艾一直未醒,文帝和殷贵妃也终于赶到了晋王府。
文帝一身苍青色龙袍,但衣着并不繁琐,毕竟是出了皇城,何况是在上京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是低调了些。殷贵妃一袭浅色衣衫,只微微做了收拾,失去了往日华贵,依稀可见一双眸子略有通红,应当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颜柒比起殷贵妃是冷静的,她是南笘堂的少堂主,她有她该有的样子,即使心在滴血,也是不能倒下,而殷贵妃可以在卫云艾的床前,流下滴滴泪水。
看着卫云艾躺着,呼吸短促,脸色苍白的样子,宫中的太医还禀告说什么听天由命的话语,殷贵妃怎能受得住,她就这一个儿子,悉心养育成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文帝是帝王,不似殷贵妃这般,只是站在一旁,瞧着卫云艾,看不出是冷漠还是心痛,帝王之身,心中所想之事又如何能流露于表面。
“云艾,母妃不过几日未见你,你怎么就躺着,不与母妃说话了呢,不是说今日会到宫里多陪陪母妃吗,这还没来呢,倒是让母妃来看你了。”殷贵妃心中别提有多伤痛了,看着卫云艾的样子,他还在鬼门关里走着,即使哭着,也不能出太大的声,说起话来,更是小声,就怕打扰到卫云艾,可一个母亲的心态,又如何能如文帝般没有波澜。
“母妃,我已经派了人去请琅琊琴氏的人,云艾一定会没事的,您别上了自己的身子,等云艾醒了,又该心疼了。”颜柒能够体谅殷贵妃此刻的心情,但心里又清楚,这一劫只能靠卫云艾自己去抗,但还是搬出了琅琊琴氏的名号来宽慰殷贵妃,可别卫云艾还没醒来,殷贵妃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颜柒说的可是真的,当真能请得动琅琊琴氏的人。”殷贵妃听到琅琊琴氏的名号,瞬间冷静了不少,即使常年在深宫之中,也是知道琅琊琴氏是做什么的,她本就出身高贵,名门世家,自是熟悉在这天宁的土地上,琅琊琴氏是何等的存在。
“母妃放心,已经派人去了,琅琊琴氏的医术冠绝天下,区区小毒自然是不在话下,母妃如此,还没等琅琊琴氏的人来救云艾,自己可就要先被人救了,大悲伤身,万万不可啊。”在卫云艾醒来之前,颜柒也只能用这些话不再让殷贵妃的情绪大起大落,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对得起卫云艾,这个陪着她随意走在大街上,这才招来毒手的男子。
“云艾,你可千万不能吓母妃,你要是没了,母妃还如何在这世上活着。”殷贵妃听了颜柒的话,极力忍耐自己的悲痛,她身为母亲,在孩儿的生死面前,只有平安一个请求,其他之事都只能是抛诸脑后。
“你一定要挺过来,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你的父皇母妃,你也要想想颜柒啊,与她才成婚不久,难道要独留她一人吗。”殷贵妃知道卫云艾对颜柒的情感,知道文帝同意这门婚事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是藏不住的,成婚的前一天还满面春风的到宫里老与她说着颜柒是有多么多么的好,这才多久,就成了这般光景。
殷贵妃看着卫云艾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痛再悲,她也是大燕四妃之一,是个有尊荣与地位的女人,殷家的未来还要靠着她去筹谋,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己先倒了下去,如此,还如何恢复殷家的千年声誉,总不能在她的手里毁了去。
文帝与殷贵妃出了卫云艾的居所,颜柒也跟着出来了,又有几个江湖郎中走了进去,南笘堂一方还未放弃继续寻找,颜柒不说,堂中之人也是会尽心而为,敢动南笘堂少堂主的夫君,岂不是在挑衅南笘堂的威严。
“陛下,云艾是在大街上遭遇的不测。”殷贵妃既是在为卫云艾讨个公道,也是要给秦家再一个致命一击,她不是那养在深闺里,只懂得儿女情长与琴棋书画的普通女子,她是殷家的主心骨,是大燕的贵妃,是晋王卫云艾的生母,逆境之中,悲痛之下,她还要权衡各方势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权谋之术是殷贵妃的身份与家族带给她的东西,在这风起云涌,诡谲多变的上京城,怎能愚昧无知,那只能成为不轨之人算计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