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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宗善出了东京城以后,宋徽宗的心就一直悬着。他期望陈宗善能够迅速的将梁山贼寇招安以解东京之围,可是不想陈宗善一去入泥牛入海,没了音讯。
宋徽宗在皇宫里面焦急的等了七八天,最后陈宗善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带回来的不是梁山贼寇接受了招安,或者是勤王大军兵临城下的好消息,而是种师道二十万大军粉灰湮灭,种师道本人自刎殉国的噩耗。
宋徽宗坐在龙椅之上,听了噩耗,不知是伤心还是惧怕,当着两班侍立的朝臣竟然哇哇的失声痛哭。
陈宗善站在阶下道:“启禀圣上,梁山贼寇首领王伦说,如果朝廷诚意想招安他们,须得派高太尉——”说到这里,陈宗善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俅,继续道:“与太子殿下出城去与他们谈判,三日之内不见高太尉与太子殿下的身影,他们便开始攻城。”
“什么?”高俅一听梁山贼寇点名要自己去谈判,那去了自然是凶多吉少,忙出班奏道:“陛下,这......这是梁山贼寇的诡计,陛下万万不可上当啊,贼寇们如果真有实力攻城,早就开始攻了,何至于在东京城下久驻而没有动静。”
陈宗善历来与高俅蔡京等人不和,当初在梁山军营时,他听说梁山要高俅去谈判,心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感。他一听到高俅在为自己推脱,忙道:“陛下,前些日子梁山贼寇或许没有实力攻城,只是他们最近攻破了种师道的勤王之军,并且乘着官军连营阵势已破,他们从梁山运来了二十余部霹雳车,正在为攻城做准备。微臣回城时,他们正在组装霹雳车,大有攻城的架势啊。”
“这......这......这如何是好啊!”已经慌得没了主意的宋徽宗向侍立在两班的大臣们问道:“众位卿家,你们谁有解围之策啊?谁有啊?”
这时,宋徽宗身旁的太子赵桓站出来,躬身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出城与梁山贼寇洽谈招安事宜。”
太子赵桓便是后来的宋钦宗,他今年二十,虽然身材瘦弱,但是双目晶莹温润,黑黑的眸子竟让人看不到底。他早已对高俅、蔡京等一班奸臣乱国洞若观火。此番他主动要求出城与梁山贼寇谈判,之所以愿意亲身犯险,一来,他对梁山贼寇中一些头领的经历是有所耳闻的,比如,他知道林冲是被高俅祸害,才万般无奈,落草为寇。他想自己此番以太子的身份出城去,能唤的那些贼寇们真心归降;二来,他也想借这件事情在朝臣之中竖立威信,为自己将来能够取代父亲而打下基础。
宋徽宗一听说自己的儿子愿意出城谈判,心中大慰,道:“儿啊,儿啊,你......你可真是国家的栋梁,父亲忘不了你啊!”
赵桓忽然将手往阶下一指,指着高俅问道:“太尉大人敢与本太子一同出城,入梁山贼寇的军营,为陛下分忧吗?”
高俅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这位二愣子的太子逼得没了退路,只好咬着牙齿出班道:“臣......臣愿出城,与梁山贼寇洽谈招安事宜,为陛下分忧。”
梁山军的中军大帐中王伦和吴用、朱武坐在一方,赵桓与高俅坐在对面。
王伦看着眼前的当朝太子与太尉,冷冷一笑,拱手道:“二位久仰了。”
赵桓道:“我与望头领从未见面,王头领想必也未听闻过在下的名字,何来久仰之说。”
王伦微微一笑道:“太子的大名在下却是没听过,但高太尉的大名在下却是早有耳闻——”赵桓一听这话,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俅,又听王伦接着道:“今次,我等梁山兄弟,不请自到东京城下,只想让陛下知道我等忠义之心,所以,请陛下下诏,招安我等。”
赵桓道:“陛下有言,只要你等撤离城下,回到梁山,朝廷招安使者,随后便到。”
王伦冷冷一笑:“我等一旦回了梁山,恐怕朝廷就不会来招安了?”
“难道尔等敢不信朝廷招安的诚意吗!”
“我等不信,你又敢怎么样!”
高俅不失时机的表现道:“尔等山贼草寇,胆敢在当今天子面前放肆!”
王伦看着高俅微微笑道:“高太尉,你到了这里还敢放肆,你就不怕我拿你的人头祭旗吗?”说罢,他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士兵道:“你去传令,只因高俅对我梁山兄弟不敬,让操作霹雳车的兄弟往城上发射二十颗火弹,以做惩戒,然后请林教头过来。”
那传令的士兵出去后,赵桓急道:“你们到底要怎样?”
“招安,当然是招安了。”
“可是你们这般要挟朝廷,那有招安的诚意!”
“诚意?诚意有啊——来人,将梁夫人带上来。”
王伦话音一落,只见两个梁山女兵押着梁中书的夫人,蔡京的女儿进了中军大帐。
王伦对赵桓道:“这位便是大名府中书梁世杰的妻子,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儿,只因我梁山兄弟好客,请她在梁山做了一段时间的客,今日我先送她回城,以表我梁上兄弟的招安诚心,如何啊?”
赵桓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恐慌神色的女人,问王伦道:“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招安?”
“太子这话问得好。”王伦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大帐外面轰鸣声四起,高俅都知道,这是梁山军正在用霹雳车攻击城墙。赵桓这是第一次听到攻城的炮火声,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接着,只见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进了大帐。王伦道:“林教头,这里有你的老相识,你不认识吗?”
林冲一进帐来,便立刻看见了高俅,顿时两眼冒出火来,一把抓住高俅的衣领恨恨的道:“高俅老贼,你也有今天!”说着抡起拳头便要打。
王伦忙道:“林教头,不急不急,我有话要对你说。”
此时的林冲双眼瞪红,他那里还听得进去王伦的话,“嘭”得一拳打在高俅的脸上。高俅哪受过这样的罪,痛得“哇哇”大叫。王伦一见这般情势,心中暗道:“坏了!”忙喊道:“快来兄弟,先将林教头拉住,我有话要说。”
这时,关胜与呼延灼冲进帐来将林冲拖住,林冲虽是勇武的汉子,可是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心中如何能不激动,他望着王伦,泪水夺眶而出大声道:“王头领,这高俅老贼害的乎小弟几乎家破人亡,请头领允许在下杀了老贼,用他的头洗刷在下的不世冤屈!”
高俅一听林冲要杀自己,急忙说道:“林教头,那......那都是小人的那个螟蛉之子所为,与小人实不相干,我真不知内情啊!”
林冲怒道:“那白虎节堂上设计陷害我的是谁!放火烧草料场的又是谁!”
王伦道:“林教头啊,你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不过——“说着看了一眼高俅道:“不过你林教头可以先打他一顿出出气,如果他们不按咱们梁山兄弟说的去办,那我就将他交给你,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王英兄弟,再麻烦你一趟,你去把安道全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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