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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到发疯!
战到发狂!
战到发癫!
事实证明,再牛逼的武林高手,也不能无视大量的失血。
只需要时间那么静静地走两步,果不其然——
丁典晕倒在地,他率先撑不住了。
好好的一场大战,竟变成了持久比赛。
当然,这话吴明是不认的。
他可是酣畅淋漓的很。
虽然——
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被丁典那些拳腿震得气血翻涌,内伤?
绝对有,而且估计不轻。
“好好好,好一个丁典,如你这般人,世所罕见,堪称绝颠。我吴明愿称你为更强。”
都快不行了,吴明也得夸一夸这个已经昏迷的男人。
虽然这声音细不可闻,可这绝对是真心的。
没听他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说了吗,这可是一个秘密啊!
独臂男人面色苍白,汗水湿透了囚衣,形象固然谈不上好,但“睡”着的他在吴明的眼中自有一股气度。
“哈哈哈哈,咳咳咳!”
吴明想大笑,搞笑的是他笑着笑着咳出声来。
乐极生悲!
喉头一股老血要喷洒而出。
明明没有观众(没把囚犯看成人,或者吴明把他们忽略了),但吴明有个好习惯。
自己装的逼,再苦也得撑下去。
打败丁典,吴明内心兴奋至极,即便这是一个不“完整”的丁典。
这就像一个数学家解得世界级难题,
就像踢了九十分钟的平局最后一脚绝杀,
就像落后对方两分接着来一记三分压哨······
这种喜悦感,不懂的人是绝不会懂得。
这个男人——
是堪称伟大的战利品。
不是凭借什么聪明,而是经过奋斗、经过考量、付出心血、付出代价······
这般获得的花朵,这般获得的果实,岂不令人爽哉?
你在外面买的菜,和你自己种的菜,感觉上能相提并论吗?
「虽然不想给吴明泼冷水,但还是泼一点吧,让他清醒清醒。
花钱买的菜有可能比你自己种的菜质量更好;
你付出心血的战斗所取得的成果和你毫发无损凭借聪明才智获得的成果可能没什么区别。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可惜,当下的吴明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想法,他正为自己自豪着呢。
·············
问:杀人与什么最配?
答:杀人放火。
丁典自然是没死的,但如果知道自己之后的“遭遇”,恐怕早想死了。
吴明提着丁典,将他另一只胳膊也拿着。
完整的人和不完整的人会有什么区别?
对献祭活动有何影响?
吴明不知道,虽然他想知道。
但他不想乱试,明明有完整的,为何要残破的呢!
更何况,这可是丁典啊,这可是神照经啊,万一不完整的献祭只给他不完整的神照经,那他不得悔恨死。
“叽叽叽叽”
铁链擦地的声音是那般的刺耳,那般的烦人。
虽然,这声音在吴明的耳中是那般的悦耳动听。
“呼呼——”
没走两步,竟有些累了。
他有些托大,毕竟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因此——
“唰唰唰”
砍掉双腿独臂,将砍掉的部分从铁链中抽出来,与另一只胳膊放在一起,布匹包着,行动更加迅速了。
昏迷中的丁典无力地闷哼一声,凄惨万分。
这一幕被在场的犯人们看得一清二楚,深深地烙印在心间,以至于监狱里鸦雀无声,连喘气似乎都小心翼翼起来。
“哪里来的强人?”
“什么仇什么怨?这是把人砍成人彘也不放过。”
“我的天啊,这是哪来的江湖高手,连墙都弄塌了······”
“太狠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杀了人还不放过,连尸体都要带走······”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知这强人会不会把人全放出来?”
“要不要喊他试试?”
“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监狱里杀人,真是爽快······”
“好激动·······”
······
他是不知道人们心理活动的,犯人嘛,有该死的,有不该死的,有被冤枉的,有没被冤枉的,但他还要赶时间,只能骚瑞古德拜了。
吴明都转了个弯,也不知是给人印象太深,还是怎的,众囚犯只是看看,不敢多说一句。
火,终于来了。
火,是很有必要放的。
这能为他之后的行动争取时间。
不放火的话,恐怕他出去之后就得遭到衙门通缉。
一群送死鬼来送死,即便伤不了他,烦也能烦死他。
更何况,蚁多咬死大象。
真说一点都不忌惮人海战术,那是装逼。
这个世界,就没有以一敌万的战力,吹倒是可以这么吹。
“刷”
又是一刀,但这一刀,杀了一个狱吏。
动静还是太大了,自然有狱吏过来瞅瞅,毕竟这个人没跟他一起吃酒。
之后就没人拦着了。
但有些囚犯很是骚动,毕竟没看到他的“大场面”。
“好兄弟,帮忙开开门。”
“不知哪路好汉,可否助兄弟们一把。”
“在下XXX,还请······”
叽叽喳喳。
唧唧复唧唧。
见吴明不搭理,还有一些破口大骂的。
为了赶时间,吴明只能忍住这些苍蝇乱飞的动静。
不一会儿——
“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救火啦!”
“死人啦,死人啦,你们都死了吗?”
“没活人吗?都死人了。”
“睡睡睡,睡你老母啊!”
“快醒醒啦!”
······
一开始还是犯人们大声喊起来。
直到众狱卒被吵醒,霎时间呼天喊地。
毛情况?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精神再是迷糊,身体总会先动起来。
救火!
火光冲天。
水桶、挠钩、云梯和水枪之类的东西都备着呢,这时候自然没人注意到吴明的走失。
又或者说,走就走了,谁关心他呢?
而吴明,已然带着不成人样的丁典,七拐八绕地进了城里的一个院子。
又一转,去院子里的地窖去了。
把口一封,不管上面纷纷扰扰,只等他献祭完毕,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一刀捅死丁典,别了,在睡梦中死去总好过清醒中被杀。
诡异的火焰再次燃起,丁典的尸体慢慢地化作虚无。
神照经,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