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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多了一身着黑色衣袍的身影。
明经堂看向范闲,说,“二皇子是皇室之人,我只是一个商家之子,何来关系?”
范闲:“……”
门口一阵响动,两人同时抬头去看,正是面带笑容的二皇子。
“这个结果?如何?”二皇子视线落在范闲的身上,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继而,他又摆了摆手,明经堂不敢再多做停留,行了个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见状,范闲也懒得再待下去,拱了拱手,说,“家中还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
“已经玩够了?”二皇子也不追,只是站在他身后,望着范闲的背影。
“若说这里,想来玩,完全可以找我啊,还是说,我来了,小范大人就不想待在此处了。”
他话中的意思太明显,范闲瞬间就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说,“二皇子是想带着我再玩玩了?”
二皇子踱步到他面前,脸上带着浓郁的笑意,说,“正有此意。”
“恭敬不如从命。”
之后,范闲跟在二皇子后面出去。
出去后范闲才看到,醉仙楼完全是换了一副模样,那些来找乐的人全部消失,醉仙楼中的那些女人们都整整齐齐的站在一楼大厅中,头都深深垂着。
由此可见,二皇子的权利不是一般的大。
跟着二皇子来到二楼,是一件上好的包间,里面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
二皇子率先迈开步子进去,直接坐下,对着范闲伸了伸手,说,“别客气,坐吧。”
范闲倒也不客气,一甩衣袍,径直坐下。
“不知二皇子此次来醉仙居所为何事?”范闲不紧不慢的开口,慢悠悠往自己杯中满上一杯酒,接着又往二皇子的杯中满上一杯酒。
二皇子撩了下两百的头发,笑容满面,说,“当然是为了你。”
“为了我。”范闲明知故问,说,“那我可真是荣幸。”
二皇子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范闲,我今日来找你,是与你求和的。”
他说着,眼神中多了丝真挚。
这是范闲第一次见二皇子这般模样,如此直接的说出这种话。
莫非是二皇子手中真的没底牌了?
不,绝对不可能!
就在范闲还未吭声时,二皇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说,“如今我对你以造不成任何威胁,谢必安如你所愿从我身边调离,滕梓荆妻儿也被你给救走,为什么我们两人不能和平共处呢?”
“还有,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一直作数,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庆国第一权臣的位置就一定会是你的!”
这是二皇子对范闲的保证。
只可惜,二皇子从一开始对范闲的猜测就是错的。
范闲他从来不想做什么狗屁第一权臣,他只想和心爱的人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但是他却被身边的这些人给硬生生的逼成这副模样,是他们教会范闲去争夺权力,也让他认识到,只有将权力真真正正握在手中的时候,才有资格与他人讲条件!
如此看来,他还真是要感谢这些人!
二皇子一直盯着范闲,等着他开口。
“我也想和二皇子和平共处啊,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在拽着我的腿,我怕真跟二皇子讲和的话,我这里会过不去。”
范闲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二皇子如何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是脸上笑意却只增未减,说,“人死不能复生,沉浸在过去中,到最后害得只有你自己。”
“抱歉。”范闲神色冷了冷,表情严肃,说,“什么事情,都只有尝试一下才知道可能不可能。”
闻言,二皇子脸上的耐心也渐渐消散,说,“你这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了?”
范闲淡淡笑着,道:“殿下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
若是在牛栏街刺杀案之前,这个求和策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大家都和和气气的。
但是自从滕梓荆死后,这一切就再也回不去了。
二皇子被气笑了,说,“好,好。”
“不过范闲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呢。”
话罢,二皇子径直站起身,一甩衣袍,意味深长的看了范闲一眼,转身离开了。
二皇子走后,范闲独自一人在原处坐了许久。
他一走,醉仙居又恢复成原先般的热闹,外面不时传来的嬉笑声与房间中的范闲形成鲜明对比。
他举起酒壶,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二皇子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明明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况,范闲是绝对不可能跟愿意妥协的。
以二皇子的性子断然不会做无用功,但是今天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有其他原因?
范闲一边思考一边喝着,很快醉意便阵阵涌了上来,思绪也有些不清晰。
他使劲晃了晃头脑袋,出了醉仙居。
在回去的路上,范闲脑海中猛地浮现出林婉儿的面容,一闪而过。
他换了目的地,朝皇家别院赶去。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凉风吹来,范闲的酒意稍微清醒了那么点。
与此同时,软榻上,肤白貌美的女子正睡得香甜。
忽的,她缓缓睁开眼睛,警惕的盯着窗帘外面,一个微微不稳的身影正朝着她这边走近。
她有些害怕,猛地坐起身,咽了下口水。
在准备叫侍卫时,范闲感觉这个身影有些莫名眼熟,她偏了偏头,壮着胆子叫道:“范闲?”
“婉儿……”范闲回叫了她一句,回应她。
林娃儿微微呼口气,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心安,她动着身子,准备下床。
“别出来,你安心躺着便好。”
察觉出她的行为,范闲连忙开口。
他找了个位置,直接就地坐下,身后靠着桌子,撑起一条腿,单手撑在膝盖上,说,“我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怕林婉儿多想,他又加了句。
林婉儿重新躺下,身子侧身向外面,目光注视着那个朦胧的身影,轻轻开口,说,“你怎么了?怎么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开心?”
“没有。”范闲轻轻一笑,转移话题,说,“婉儿,与我成婚后,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安定生活。”
林婉儿几乎没有犹豫,坚定的声音就响起来,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
范闲仰头靠在桌子腿上,闭上眼睛,“傻瓜,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一世周全。”
这是他给林婉儿的承诺,也是他给自己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