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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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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安抚好林婉儿之后,就立即去了东宫。

    范闲没有让叶仁及虎卫陪同,自己孤身一人前往东宫。

    但是他心中没有丝毫担心,毕竟他去的是东宫,皇宫禁院,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太子恐怕脱不了干系,再说这种事情,庆帝也是绝对不会让其发生的。

    通报了一声之后,范闲就来到了东宫大殿。

    太子正在专心致志的作画,以至于范闲进门了他都不知道。

    范闲也没有吭声,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一旁的下人提醒了一句,太子这才抬头看向范闲:“小范大人来了,快请上座。”

    只见太子满面笑容,语气亲切,好像他们是相识很久的好朋友似的。

    太子既然如此客气,范闲定然不会不给面子,随之笑了两声,然后缓缓坐下。

    范闲起身行礼道:“不知殿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太子放下手中画笔,笑着看向范闲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最近画了幅仕女图,小范大人字写的极好,所以想让小范大人提一幅字。”

    想到什么似的,太子又接着开口道:“如果小范大人能赏脸留下诗词,本殿下一定会更加感谢。”

    话说的好听,其实意思表明的很清楚。

    本殿下想让你为我题诗一首,你看着办吧,答应还是不答应。

    但范闲却从他的话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早些时候在范府诗会时,就展露过天骨鹤体的书法,当时太子亲眼见过,都没有说些什么。

    如今时隔这么久,太子却突然开口说想要他为他题字,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刚把《三字经》交给八处刊印发行,太子后脚召他前来为他题字。

    真当他是傻子,这其中的关系他看不出来?

    但不管心中怎么想,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件不能少,眼前的情形是太子是军,而他是臣。

    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尽管他不想去东宫,也必须准时到达。

    他前来的另一点原因是,他想看看太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范闲半响都没有开口,太子也不着急,挑眉看了他一眼:“别站着,坐啊。”

    等到范闲坐在座位上,太子摆摆手:“来人,上茶。”

    下人端茶入内,泡好之后,太子一摆手,他们就立即退下了。

    “我听说你早些时候去了长公主府?”

    “是。”

    范闲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如果不说实话,反到让人觉得有些什么。

    太子抿了口茶,看向范闲道:“难不成是为了元宵节刺杀一事?”

    范闲喝茶的动作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没想到太子竟然会问他这些,但也正和他意。

    范闲放下茶杯笑了笑:“我是去了一趟长公主府。”

    “事实并非殿下所想,我去长公主府只是为了单纯拜访,并没有其他用意。”

    想到什么似的,范闲又接着说道:“刺杀一事监察院还没有结果,我也不是那种平白诬陷他人之人,自然不会证据不足就找他人麻烦。”

    太子没有想到范闲会如此作答,看着他好半响,冷不丁地说道:“是这样啊。”

    “姑姑酿的酒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范闲笑着看向太子说道:“昨日要了一坛,晚上就已经一滴不剩了,还寻思着今日再去蹭些酒喝,却没想到被殿下召来。”

    “哦,还是我唐突了,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范闲连忙行礼:“不敢。”

    过了片刻,范闲缓缓起身向前走去,看了眼桌上的画,是冬日雪景图。

    雪花飞舞之下,仕女携篮采花,身姿幽美,婀娜美丽。

    “殿下画作,真是极好。”

    “既然得到小范大人的青睐,可否题诗一首?”

    “乐意效劳。”

    范闲拿起毛笔,思索良久之后,立即写下一篇五言绝句。

    “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可怜今夜月,不肯下西厢。”

    写完之后,范闲看向太子:“这首诗可行?”

    “好,真是妙极了,没有写冬日,却处处是冬景,真不愧是小范诗神!”

    “殿下满意就好。”

    范闲嘴上说着这,可目光一直看着那副仕女图,那个携篮的仕女,虽没有画面容,但那身姿……

    这篇五言绝句,用在此处并不合适,但范闲赌的是后面两句。

    眼下的情境,无一不证实他赌对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

    范闲去东宫是被逼无奈,而范建去御书房则属于不请自来。

    范建进门之后,庆帝就一直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没有搭理他。

    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范建就在那安安静静的坐着。

    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侯公公进门之时,才打断了庆帝的办公。

    “陛下……”

    听完之后,庆帝抬头看了眼范建:“什么事?”

    没外人时,两人说话一向是直截了当。

    庆国朝堂,只有范建有这种待遇。

    “陛下,如今天气变暖,闲儿的身体也好了许多,我想让他早去苏州接手内库。”

    听此,庆帝十分平静地说道:“春闱过后,我自会放他离开。”

    “但是……”

    范建眉头紧蹙,突然起身看向庆帝道:“陛下让他找主考官,如今他把孟旬请来,为何还不让他离开?”

    “你难道质疑朕的决定?”

    要是其他人听到庆帝这话,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可是范建的反应却是十分平静,没有半分害怕。

    “我的意思是范闲不适合留在京都了。

    “秋祭前,他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祭庙时,他筋脉尽断,武功全废,成亲时,他遭遇刺客刺杀,一剑下去,险些丧命。”

    “南湖湖畔,监察院街外,又遇刺客偷袭……”

    今日他不是以臣子身份出现,而是作为一个父亲,不忍看见自己孩子再遇险境。

    话音刚落,范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了一步:“陛下,你难道真的想让闲儿死在京都,才满意吗?”

    闻言,庆帝满脸愤怒,眼神中透露出浓浓杀意:“范建,你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