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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接连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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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殿中。

    “什么?陛下召见长公主?”

    太子此时正皱着眉,询问长公主的值守女官。

    女官点头回答,太子眉头又是一皱。

    本来从秦恒那离开后,太子想来与长公主商量一下监视范府的事情。

    可没想到父皇突然将她召去,毕竟上次北齐一事败露后,父皇便将长公主安排在了东宫偏殿,能不见就不见,可见父皇恶了她。

    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太子立即吩咐身后跟着的亲信:派一人去打听最近京都有什么大事发生,一人去宫门口,长公主一出宫,立刻请她来东宫。”

    太子微眯双眼,脸上浮现出一缕忧虑。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太子才得到通报,长公主已进了东宫大门。

    太子即刻上前相迎:“姑姑,父皇找……圣旨?”

    太子看到长公主手里的明黄卷轴,愣了楞。

    长公主只是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进了大殿,长公主将圣旨交给值守女官,便侧躺在软榻上,尽显身材。

    未等太子发问,她便开口道:“今夜我得回一趟信阳。”

    长公主的声音一贯平静柔美,太子却因为话里的意思一愣。

    太子赶忙追问道:“姑姑,出了什么大事?”

    长公主神色不变,开口解释道:“兰舍伯之子发现,唐嬷嬷的女儿与其父私通,并将二人灭口,事情牵连道皇族的脸面,皇兄要我回去处置妥当。”

    太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兰舍伯是五服之内的偏远皇族,唐嬷嬷是姑姑的姆妈,这件丑事又发生在信阳,父皇一向在乎皇家名声,派姑姑去暗中处理这件事,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太子一想到自己要失去姑姑的帮助一段时间,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长公主淡淡撇了一眼太子,道:“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如今才爆出来,只可能是检察院的人做的”

    “范闲搞的鬼?”

    太子惊讶道。

    长公主微微点头,从软榻上下来,袅袅婷婷地走到了太子身边。

    她整了整太子的衣袍,眼含柔意,声音轻柔地叮嘱道:

    “范闲为了扫清障碍,设下这个局,如今我去了信阳,京都这你只能自己撑着了,有什么事要多与秦业商量。”

    “另外,在韩志维的事情上,二皇子一派的态度并不友好,要多关注他们的动向。”

    长公主边说边侧头呼道:“陆真。”

    一名面容秀丽的女官应声出列,站在了二人面前。

    长公主又朝向太子,简单介绍了几句:“陆真是八品高手,我将她留给你,善用。”

    “姑姑放心前去,侄儿自会全力应对。”太子朝长公主点了点头。

    只是似乎还未从姑姑要离京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声音有些迟缓。

    长公主看太子的样子,并未多说话,只轻轻挥了挥袖袍道:“你们都下去吧。”

    ……

    这夜,正阳门有十几辆低调的马车安静地离去。

    范闲与王启年二人站在不远处的街角,看着城门缓缓关闭,暮色与城门将马车隔绝出了视线。

    王启年朝向范闲,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赞叹:“大人,这一计又成了。”

    范闲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自矜一笑,摇头道:“长公主可不是等闲之辈,此一去,肯定留了很多后手。”

    说着,转身就朝着灯市口走去:“走,去见见戴司正,问问他最近过得可好。”

    王启年应了一声,而后快步跟上。

    很快,范闲就到了灯市口,敲开戴震在街边的家,范闲与其低声言语了几句,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戴震。

    第二天一早,这张纸条就由戴公公被送进了淑贵妃宫中,又经淑贵妃的亲信宫女之手,送到了宜贵嫔手中。

    辰时,宜贵嫔寝宫,原先封闭多日的宫门终于打开,一干宫女太监重新出现在外人面前,行为举止完全不似前几日的唯唯诺诺,就是遇上皇后宫人的刁难也是毫不退让。

    与此同时,淑贵妃那边联合宜贵嫔,向庆帝参奏皇后手底大宫女苛待宫人。

    庆帝于是下令淑贵妃为主、宜贵嫔为辅彻查,宫里风向为之一变,此事一出,一时之间后宫满是惊异之声,皇后也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范闲正在见张正伦,听说了宫里的变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侯爷因何发笑?”张正伦见状不仅疑惑地问道。

    “世伯见谅,也没什么,得了一桩好消息罢了。”范闲说着,挥手屏退那位监察院官员。

    “世伯来找范某,是想要知道如何应对向秦业告假一事?”

    范闲继续道。

    张正伦也不再追问,只点点头,话语间有些沉重地回答道:“秦业是个真正厉害的角色,我要是贸然前往,只怕不仅不能成功告假,还会暴露与侯爷你的谋划。”

    听到这,范闲也想起,之前与秦业有过交集。

    的确是个难缠的主儿,不禁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思索了起来。

    秦业身为枢密正使,是张正伦的顶头上司,张正伦告假是不可能直接饶过他的。

    范闲顺着这个方向想了一下,既然绕不开,那就只能让秦业自己答应了。

    只见他用茶盖拨弄着杯中的茶叶,轻笑着看向张正伦,道:“不知世伯在就任枢密副使之前,可做过基层官员。”

    张正伦不明白范闲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他依旧如实回答道:“进士及第后,曾做过一任县令。”

    范闲问及此,继续道:“敢问世伯可还记得县衙那些胥吏的做事风格?”。

    听到这,张正伦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现出一抹怒意,猛地一拍桌子道:“那些人推诿不肯任事,欺上瞒下,可谓是油滑到了极点,我庆国的良政就是被这群畜生搞坏的……”

    张正伦正说着激动,不由一愣,因为他瞥见范闲正淡笑着看向自己。

    随即,他恍然大悟:“侯爷是要我学胥吏推诿怕事的作风?”

    范闲对张正伦笑道:“世伯只要想想那些胥吏的做事风格,秦业这一关,想必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