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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骑着马,中午时分来到一间位于大道旁的酒家,三人下马吃饭小休。
热情的老板招呼他们坐下,很快简单的饭菜就备好了。
三人快吃完时店里突然涌进来几名妇人,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等上菜的空隙时一名灰衣妇人掩着嘴巴笑道:“这次一定可以生个大胖小子。”
其他几名妇人附和道:“没错没错,婴庙最是灵验。”
正给林凡他们添水的老板听到这群吱吱喳喳的妇人谈话内容,对着风勉跟张轻舟介绍:“两位看着不是本地人,既然路过此地不如顺便去婴庙上柱香,保佑你俩三年抱两。”看来老板误会了风勉跟张轻舟是一对小夫妻。
林凡还未发言,风勉已经解释:“我跟她不是夫妻。”
老板见闹了个乌龙,赶紧笑着赔不是走开了。
“你看!”张轻舟对着风勉做了一个轻微的手势。
风勉背对着那群妇人,此时顺着张轻舟的示意回头,看完后他眉间紧锁。
只是一个回头,妇人们已经看到风勉长相,发出一声声惊叹。“这个小哥好生俊俏。”“是呀是呀,要不是我已经嫁人,定要打听是哪家公子。”已婚的妇人对比那些只敢含羞带怯偷看风勉的少女们言语奔放得多。
林凡没忍住笑出声,怎么风勉到哪里都被调戏。
“老板,结账。”看到林凡偷笑,风勉立刻招手叫老板结账。
“谢谢客官,请慢走。”老板笑容可掬地送客。
“老板,我跟我娘子打算去婴庙看看,不知道在何方位?”说我娘子时风勉握住了林凡放在桌上的手。
老板大惊失色,仿佛十分不解,他看了一下林凡又看了一眼张轻舟。但他长年经营酒家,很快收了惊讶之色,给他们指了方位。
林凡抽手无果,瞪了一眼风勉,知道他是在报复刚才林凡没忍住的笑。
“娘子,我们走吧。”他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起身后特意又大声说了一句。
林凡没办法,手也挣不开,只能随他起身走出酒家。
身后又传来那些妇人的声音,“哟,怎么他俩是一对,那按照我的长相我也可以找个那么俊俏的郎君呀,不,更俊俏。”“是是是。”
林凡听闻,知道对方意指她的长相跟风勉差距太大,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长相是父母给的,她也没有办法。
走到拐弯,风勉终于松开她的手,收起刚才的戏谑神色,正色道:“她们腹中带有黑气,如果都去过婴庙,那庙必有古怪。”
“嗯,我也正有意前去一探究竟。”张轻舟轻声回答。
林凡听闻细细回想一翻,她并没有察觉刚才那群妇人腹中有异,但是张轻舟跟风勉都看出了,想来他们现在灵力比林凡已经不知道高出多少了。
婴庙距离酒家不远,故三人没有取马,快步朝着老板指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便到了婴庙。
庙建在一处山脚下,规模并不大,黑色的屋檐,沉重的黑色大门敞开着,人群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倒是香火鼎盛,看来此庙确实在本地灵验出名。
林凡他们跨入庙里,只见庙里正中间供奉的是一座巨大的白白胖胖穿着红色肚兜的婴儿娃娃像,那娃娃脸蛋圆润,非常喜庆,额间点了一颗朱砂痣,盘着圆滚滚的小腿笑呵呵看着来往的香客。
林凡觉得十分好奇,一般大家求子习惯供奉观音,或者各种菩萨,她从未听过供奉一个婴儿的庙宇。但她环视四周没发觉有何异常,反而进来前看到庙顶有一阵隐约的紫色光芒,紫色光芒是祥兆,莫非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求子庙。
风勉突然用力甩了一下头,低声说了句:“走。”
她二人知道有异,立刻一起疾步离开。
出了庙宇来到一处空地,风勉以剑撑地,似是体力不支席地而坐,双手下压,催动灵力像在解毒。
张轻舟见状也挥手唤出毛笔,轻轻在他头顶挥舞,念着灵语。片刻后,她收起毛笔,若有所思地看着风勉。
半个时辰过去,风勉才睁开眼睛,他额头已渗出豆大汗珠。在他们打坐跟治疗时,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林凡一直在给风勉扇风擦汗。
“不是中毒,但是症状奇怪,为什么我跟师姐没事。”张轻舟刚才已经把他们三人一路而来的吃喝排除一遍。三人从早上到现在,吃喝皆一样,她也十分困惑。
她又回头远远看了一下上香的人群,虽说大部分都是妇孺,可是也有少数男子陪着娘子进香,他们出来的神色皆无异。但他们是进庙以后风勉才出现奇怪症状,虽不知为何,此刻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风勉身体不适,当下决定找个客栈安顿好再做打算。
三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张轻舟仍旧开了两间房,叮嘱林凡照顾好风勉,她在隔壁查询医书,有事叫她就好。
林凡深知小师妹每次查询医书,必须安静独处高度集中注意力。而现在风勉身边确实需要人照顾,她也只能把早上想的住破庙也不可以再共睡一间房的念头抛之脑后。
回到房里,林凡将满头大汗的风勉扶到床上。此刻他衣服已经被大汗浸透,十分狼狈。林凡迟疑了一下,帮他脱下黑色长衫,然后一直在旁边拿布帮他擦汗。中间客栈将吃食送到房里,张轻舟还在苦读医书,毫无头绪。林凡本想喂风勉吃一些粥食,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一点水。
夜晚吃饭时张轻舟过来查看,摸了一下风勉脉络,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对着林凡说道:“你帮他洗个澡吧,他一身汗对恢复无益,我去叫小二打水。”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林凡拒绝的机会。
林凡惊啊一声指了指自己,她想问的是:“我给他洗?”话没问出口张轻舟已经离开了他们房间。林凡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犯水忌,不然为什么她要一直尴尬沐浴这个问题。
小二将水打上来后,林凡走过去试水温,才发现打上来的居然是冰冷的井水,她忙叫住小二询问为何不是热水。
小二回道:“是隔壁那位姑娘吩咐的,特意叮嘱必须要从井里现打。”说完把门带上离开。
林凡知道,客栈热水一直备有,店家没有必要故意辛苦去打那么多井水。张轻舟此举是何意?病人洗冷水不是更容易着凉吗?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大意直接帮风勉洗,只能去敲张轻舟门。
张轻舟开门看是她,问道:“风勉有异?”
“不是,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要用冰冷井水给风勉洗澡,是什么特殊疗法吗?”
“你快去给他洗吧,别问了。”张轻舟脸色突然涨红,毫不客气把门关上不再搭理林凡。
真真怪事,小师妹为什么脸红,林凡回到房间,既然小师妹说用冷水帮风勉沐浴,那应该有她的用意。十分相信张轻舟医术的林凡不再多想,开始着手准备帮风勉沐浴。
她对着清瘦但是个子比她高很多的风勉犯愁,最后还是在床上帮他把中衣脱下。幸亏风勉虽然迷糊,但是还能走路。他乖乖地被林凡搀扶着走到浴桶旁,林凡不敢直面光着上身的风勉,别开脸对他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吧,然后进桶里。”
此刻风勉只着一条长裤,刚才还十分听话的他却一动不动,林凡等不到他的动静,只能正眼看他。一看发现,对方也正盯着她,他满脸通红,双耳也一样,呼吸急促,反手撑着浴桶挺身站着一动不动。
林凡见他不动,想着他是病到神志不清了,只能咬牙闭着眼睛胡乱把他长裤除下,身无衣物的风勉此刻却自己转身踏入浴桶。林凡突然觉得他是故意的吧,知道要进浴桶刚才为什么听不懂需要他自己脱衣…
病人最大病人最大,林凡心里重复念这句,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拍打风勉的头。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的风勉好像好了许多,他转过身,趴在浴桶上,对着林凡露出光洁的背部,似是写满了“给我擦背”四个大字。
林凡拿起布,先给他把头发搓了一遍,最后把他背部擦了一遍,刚擦完他就自觉转身,林凡狐疑地问他:“你是不是可以自己洗了?”她觉得现在风勉挺清醒的。
“不可以。”风勉此刻脸已经没有那么红,鼻子两颊还是带着粉色,他孩子气地摇摇头回答,“你洗。”
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凡,林凡现在确定他一定清醒了,把布丢他身上撂下一句:“快点自己洗。”然后快步走出屏风。
坐在桌子前,她隔着面纱用力揉了揉脸蛋,双手撑脸不再理会风勉。身后传来水声,过了一会,洗澡声停下。
“过来扶我。”
“你自己穿衣服走出来吧。”林凡走过去将干净的中衣递给他。
“站不起来,会摔跤。”看他说得认真,林凡不知真假,也怕他真的摔跤雪上加霜。只得把他扶起,他倒是没有要求林凡帮他擦干,自己胡乱擦了擦。林凡真的觉得太煎熬了,风勉却若无其事并没有穿衣服的意思,搂着林凡的肩膀往前推了推示意往床边走。
“你把衣服穿上。”林凡又一次把衣服给他递过去,尽量眼神往另一边看。
“不穿,一会又湿透了。”风勉说得似有道理,而林凡也不可能帮他穿,只得把他扶到床边。风勉躺下,扯过被子一角,盖住腰部附近,修长的双腿跟上半身就这样直接露在林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