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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会儿,再没听到里面的人自言自语,季萧这才走了进去。
“虽然呢,你这两天辛苦,不过,这洗澡水还是你帮忙啦!”景安一副困顿的起身,龇牙笑道。
这样“正常”的景安,更让季萧心下生疑。
“你不饿?我已经两顿没吃了,先做点吃的。”季萧忍下疑惑,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不早说,可以在沁香楼打包一些吃的回来,这天,家里能放的住什么?”景安一愣,随即,冲他翻了个白眼。
“做点粥就好了。”季萧也有些无语,那会儿想得起这茬儿么?
“你今天是不是去琴行找我了?”一边挖了些米淘了起来,季萧一边“随意”的问道。
“没有。”比理直气壮,他安小爷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安小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差。”季萧低笑一声,将淘好的米放进一旁的砂锅里,然后,转头看向身后一脸忿忿的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了,谁能证明我去了?”安小爷继续嘴硬。
“我看见了,我等你没等到,就带着人四处找你。”季萧挑眉,回身将火点着。
听了他的话,景安心头一跳,怔了下,知道这人不会胡说,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找我做什么,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么?”撇撇嘴,景安心里腹诽:我觉的是你这家伙“丢”了,好么?
季萧见他依旧“胡搅蛮缠”,便去一旁搬了凳子,拉着他一同坐在灶前。
“那天在琴行,你有没有觉的那个叫萧安的琴师有问题?”
“你觉的,我觉的她有问题?”眨了眨眼,景安有些意外的回问道。
这家伙难道没有被美色迷惑了?
这是怀疑人家美女么?
“当时没觉的。”季萧有些黑线,这是玩绕口令么?
“琴行出事后,我突然想起来,你当时的反应似乎有点不对。”
“她说她叫萧安,你查了么?”景安意味莫名的笑看着眼前的人。
这家伙真要跟他探讨案情啊!
“她确实是袁琼的弟子,琴行的名字琼阁也因此命名。”季萧点头,“至于她的名字,查到她是叫肖桉桉,不过,同音不同字。”
“哦,那你怀疑她什么?”景安笑哼一声,同音不同字,这是在说凑巧么?
“那把名琴银雪是贵人赐给袁琼的,据那女琴师说,是袁琼转送给了她,现在是有人图谋名琴,才偷了琴,袭击了她,还杀了袁琼,但,她却说不出认识的人中,谁有此嫌疑。”
季萧一口气说道,却是暗中观察着眼前的人的神色。
“袁琼府上人不少,却仍是被杀了,而,琴行那里,我已经确定一直只有六个护从,四个丫鬟,再加一个掌柜。”
“所以,那位女琴师是会武功?”挑眉对上他的目光,按着他的称呼,景安再次反问。
“应该不会。”季萧摇摇头。
“听说过琴音杀人么?”忽然,景安曲起胳膊放在膝盖上,双手撑住下巴,凑近季萧,意味深长的笑问一句。
“不曾听说。”眉头轻动,季萧摇头,“你见过?”
“那自是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也没有确认过。”景安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知道那名琴什么样子么?”
“名琴银雪,琴如其名。”季萧想了下,说道,“据说通体雪白,琴弦更是晶莹剔透,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
“那你有没有证实,偷琴的人,袭击的人,杀人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不是同一伙人?”景安耸耸肩,想了想,才又开口。
“还未证实。”季萧摇头,“袭击女琴师的时候,只见一把飞刀,而,杀死袁琼的是一把匕首,至于,偷琴的人,什么线索都没有。”
说完,季萧起身盛了两碗粥,两人就这么坐在凳子上,捧着碗吃了起来。
“明天再说吧!”一碗温热的粥下肚,景安的困劲儿再次上来了,“洗澡睡觉了。”
于是,季萧只好先给他送了洗澡水,而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才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景安一如之前一样,起床做饭锻炼。
可,季萧看着,竟然觉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景安,他似乎……
有些变了……
心头一突,季萧忽然想到一个词:距离感。
稳了稳心绪,同看着恢复了正常的景安吃过早饭,便一同去了琴行。
“季捕头……”才走进琴行,那女琴师似是正在等着,看到季萧,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有些激动的迎上来。
只是,在看到一旁的景安时,女琴师陡的停住脚步,脸色也微微变了变,而后,露出一个温婉的,带着一丝清淡的笑容。
“桉桉见过公子,原来公子也是官差么?”
“我不是。”景安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我只是帮他而已。”
“这样。”女琴师点点头,而后,再次看向季萧。
“季捕头,你说昨晚要在琴行的,怎么后来……”
这哀怨劲儿哟!
景安摸了下鼻子,心中暗暗嗤笑一声。
“我让人告知了姑娘,也有安排人留在琴行。”季萧一脸沉静的回道。
季大捕头似乎对于美女的“控诉”,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看着女琴师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景安心里的嗤笑变成了冷嘲。
才认识了几天,就看上了他家季大捕头,美女,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那个……”景安低咳一声,玩味的看了眼身边的人,“要不你们聊着,我去放琴的地方看看?”
“一起。”暗暗瞪了眼不嫌事儿大的人,季萧语气微沉的开口,“请肖姑娘带路吧!”
这家伙昨天心情不好,难不成是跟这女琴师有关?
可,他那一丝生疏又是因为什么?
女琴师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才伸手将两人往楼上请。
看着身旁的人唇边一直带着淡淡的,有些冷意的笑,季萧终于没忍住,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头。
景安转头,无声、愤然的瞪着突然出手的人。
丫的!
原来,这厮也会搞小动作?!
“两位请。”来到三楼中央的一个房间,女琴师转身看向两人。
“姑娘也住这三楼么?”景安看了看周围,笑问。
“是。”女琴师看了眼季萧,“这三楼除了我的房间,这间存放银雪的房间,再就是我制琴和存放其他古琴的房间。”
“哦。”景安再次应了声,便迈步进了眼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