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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终究免不了要动手,得亏自己来到大宋后学了武艺,要不然早不知已死了多少回了,看来还是要好好练练武艺啊。
李策深吸一口气,暗自戒备,眼睛却看向熊瞎子的位置,说实话王癞子这帮人都不足为惧,最应该小心的是熊瞎子。
“妈的,打!”王癞子喊一声,率先挥舞着拳头朝李策脸打去。
李策后退一步,一低头,左手架住王癞子拳头,右拳猛地挥出,一拳打在王癞子右勒上,他只感到入手处就好像斧头砍到了木柴上,依稀好像有什么脆响。
王癞子哀嚎一声,就倒飞了出去,他清楚得感觉到自己右肋凹了下去,妈呀,这是断了几根肋骨啊。他长期在狱中,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没什么油水,早已是骨瘦如柴,怎经得起李策蓄势的一记重拳?李策也没料到他这么不经打,刚才那一拳还没出全力呢。
懒三一见王癞子挨了揍,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大骂一声就朝李策冲去,,李策此时已经退到了墙根,避无可避,眼看那懒三一头撞了过来,电光火石间他右腿一发力,身子瞬间往左平移了一步,刚好懒三也撞了过来,李策顺势猛一拍他后背,懒三本来冲得就急,李策这一拍更加大了他的去势,他一时收不住脚,猛一头撞到了墙上,
“砰”一声闷响!
李策都不忍心地一闭眼,再一看时,懒三已经头破血流得趴在地上晕死了过去……这一下撞得极狠,只怕就算活过来也是白痴了……
众泼皮都不是傻子,眼看领头的两人,眨眼的功夫就被李策轻轻松松撂倒了,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上。这狱中可没有郎中,若是受了伤,那可就得全靠自己硬抗,若是抗不过去就是一命呜呼,虽然进了这大牢就甭想再出去,可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那杨秀才也趁此时,艰难爬起身子,朝李策这躲了过来。
“饭桶!”后面传来一声低吼,熊瞎子终于坐了起来,众泼皮一见有熊瞎子撑腰,纷纷胆子又大了起来,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又开始骂了起来。
熊瞎子一站起来,李策暗道不妙,这傻大个少说也有一米八五,而且一身横肉,不好对付啊。
李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与他对阵,可还在他犹豫的时候,熊瞎子已经蹭蹭蹭冲过来了,他也不招呼,抡起酒坛大的拳头,一拳就朝李策脖子轰去。
李策忙一矮身跳开,妈的,朝老子脖子这打,你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一出手就这么歹毒,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不对!是你死我活!
熊瞎子见他躲开,狰狞一笑,迅速一个转身又是一拳打来,李策又是跳开,如此二人你追我躲,五六个回合后,熊瞎子终于暴怒,大骂道:“白面小子好没骨气!只知道躲闪。”他嘴上骂着,手底下可毫不停留,依旧是招招朝李策要害招呼。
李策接口骂道:“你大爷的,你这么大块头,欺负我一个文弱书生,真不要脸!”
熊瞎子大吼,涨红脸问道:“你说谁不要脸?”
“看来不光不要脸,还缺心眼!”李策毫不留情反唇相讥,反正都已经撕破脸,我还忍你怎的?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他就是要激怒熊瞎子,因为在狂怒之下,熊瞎子肯定会发急,不管什么人只要一焦躁,就会露出破绽,李策等的就是这个破绽。
果然熊瞎子暴怒,居然有人敢这么嘲讽自己,而且还是个他都不屑一顾的小跳蚤。“我撕烂了你!”熊瞎子狂吼一声纵身朝李策扑去。
李策嘴角一笑,妈的,终于上钩了,要的就是你这种不计后果的乱打。
只是在他习惯性地往右后方一跳的时候,突然后背一疼,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李策心内一惊忙一回头,却是那几个泼皮挡住了自己,紧要关头他来不及再次回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熊瞎子猛烈的拳风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策猛地一蹲,紧接着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出去,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形象了!
“砰!”“哎呦!”“哎呦!”
一声闷响后,就是一片哀嚎,李策那一躲后面的众破皮可就遭了秧了,熊瞎子那一拳直接把几人打飞了。
李策狼狈地爬起来,浑身沾满了草屑,刚才那一帮阻拦自己的无赖,有两个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而熊瞎子正背朝着自己。
妈的,得亏老子躲得急,他顾不得多想,见熊瞎子还没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气灌右臂,卯足了力气,一拳朝熊瞎子后腰打去。
就在这厮狂喜以为将要得手之际,熊瞎子却转身了,他刚一扭头,一见李策正在偷袭自己,大为惊怒,电光火石间他双手往下一格挡,“啪”一声,李策这一拳结结实实得打在了熊瞎子的双臂上,来不及细看,李策马上一个后跳瞬间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熊瞎子眉头紧锁,脸上现出痛楚的表情,就连额头也渗出了丝丝汗珠。他紧盯着李策,心里惊惧不定,看似不起眼的小白脸,手上的劲头居然这般了得,现在自己双臂如遭雷击,痛彻心扉,只是他体格健壮,一直在强自忍耐,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李策也是一直盯着熊瞎子看,他脚步一直不曾停下,随时准备再次逃跑,他也是吃惊的很,怎么熊瞎子像是没事一样?刚才自己可是全力一击,到现在自己右臂还青筋暴露隐隐发麻呢,刚才他迫不得已用了乾坤心法,本想一击得手,没想到却被这傻大个挡了下来,现在自己右臂无力,若是现在熊瞎子再发难,自己可就惨喽。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只是熊瞎子站得稳如泰山,李策脚步却一直飘忽不定,眼睛还不时地左右乱瞟,看那样子似乎随时准备开溜。
“兄弟,师承何门何派?”熊瞎子打破了沉静,当先开口问道,只是他双臂还是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好不别扭,其实是他此刻手臂剧痛,不敢乱动。
李策一愣,看熊瞎子这架势,倒像是想罢手呀,他脑中迅速闪过多种可能,熊瞎子居然称呼自己“兄弟”?这孙子想干什么?不管怎样先唬他一唬。
“咳咳……家师其实有多位,最近的一位是虚机道长。”李策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样子点点头说道。
“虚机……”熊瞎子嘴里念叨着,突然一惊,眼睛一瞪自言自语道:“茅宗掌门?!”他这一动,手臂自然一抬,一阵刻骨的疼痛使他不由哎呦了一声。
李策瞧见他的动作,嘴角不由一扬,心内大定,我说着孙子你怎么突然住手,原来是受了伤,我就说嘛,自己刚才那全力一击,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匹烈马,那也能给它放倒了,别看你五大三粗的,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熊瞎子脸一红,脸上硬挤出笑容,只是他这一番做作,脸上的横肉一哆嗦,显得分外狰狞,他强笑道:“原来是茅宗的高徒,误会,今天都是误会,兄弟你只管在这歇着。”说完他还特意冲李策笑笑,然后转身朝自己土炕走去。
李策心内犹疑不定,怎么他也知道虚机的大名,难道仅凭一个虚机的名字就镇住了他?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熊瞎子此人素来睚眦必报,今日还受了伤,怎会如此轻易罢休。只是他长久处在狱中,对此地的种种黑幕早已烂熟,今日若是他拼却性命,自然能将李策毙于掌下,只是若是那样自己也必定会身受重伤。刚才李策的一拳,已经使他尝到了苦头,这狱中可不比外面,受了伤只能硬抗着,抗不过去就是一命呜呼,别看自己素来霸道,暗地里想要自己命的人可不在少数,如果自己受了伤,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暗算。熊瞎子看起来有些彪,其实心里精着呢。
哼,看着小子傻不拉几的,晚上趁他睡熟了,那时再下手,岂不是要比这简单得很?熊瞎子早已打定主意趁晚上再动手。
李策狐疑得眼瞅着熊瞎子就这样转身走了,心想刚才自己偷袭他,他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就这样罢手。虽说虚机的名号够大,可这是在狱中,难不成虚机还能来狱中给自己撑腰不成?这一层,熊瞎子肯定也是想到了,可为何他就突然罢手了呢?
他正想着,被救的那个年轻书生却躬身道:“小可,谢过壮士救命之恩,还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哦,没事,没事,叫我李策就行,兄台怎么称呼?”
“李宗良,说起来还是同姓呢。”那书生弹一弹衣衫,整理一下头发,明明满脸的青肿,却依然故扮潇洒。
李策一咧嘴,心道:都被打成猪头了,你还得瑟个屁。他嘴上却打哈哈道:“对对,五百年前是一家嘛。”
“对了,我看你像是个读书人,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呢?”李策问道。
“还不是那些剥削鬼般的狱卒,他们敲诈小生不成,便把我送到这里,想借其他犯人的受惩治我,多亏遇到了李大侠仗义出手。”李宗良眼睛一瞪,气愤说道。
“李大侠?哈哈……”居然有人称自己大侠?李策乍一听“李大侠”这三个字就禁不住想笑,“相逢即是有缘,宗良兄不必太过客气,只是刚才那些泼皮说得太过无耻,我也是听不下去了。”李策如实说道。
“想不到我大宋还有如此龌龊不堪的地方,小生真是长了见识了。”李宗良叹口气说道,眼神里经涌现出一种忧国忧民的意思。
李策瞧着他那样子,哑然一笑,真是书呆子啊。
这李宗良倒是颇爱说话,即使被胖揍一顿,脸肿的像个猪头也是谈意甚浓,不过李策可没工夫跟他闲扯,他头上还悬着一把刀呢。
“那个宗良兄啊,这天还没亮呢?我刚才又样子很剧烈运动,现在困得很,跟你商量个事,你能否替我盯着那些人,容我睡会?”李宗良还在自顾自地絮叨个不挺,李策实在被他吵得难受,就出言商量道。
李宗良一听,脸色一变,严肃道:“李兄说哪里的话?”
李策见他脸色一变,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后半夜,大家都困得很,哪能自己倒头呼呼大睡,让人家给自己站岗啊?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刚要解释。
李宗良却一伸手打断他,一脸正经道:“些许小事,李兄还用跟我商量啊,李兄只管睡便可,小弟在一旁看着。”
李策半张着口,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卧槽,原来是这样,这小子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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