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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不争气的身子哦,开始还嘲笑凤知遥,结果骑上马没到一个时辰,我整个人就头昏眼花的昏倒在马背上。
我听见镶玉焦急的在我耳边大喊:“柔茵,你没事吧,你醒醒。”
我被她扶着勉强坐起来,整个人被颠的七荤八素,但是还是勉力支撑道:“我没事,咱们继续赶路吧。”
凤知遥担忧道:“烈姑娘,你身子娇弱,长时间骑马肯定吃不消,要不然我们还是雇一辆马车吧。”
我摆摆手:“马车的行进速度太慢了,等赶到边疆黄花菜都凉了。”
恒春突然道:“小姐若不弃,跟属下同骑如何?”
我一怔问他:“我坐前头还是坐后头啊?”
恒春也一怔:“自然是坐前面。”
我想了想,如果我横着坐前面,那就不用劈着腿坐在马上,大腿内侧可能好受一点。
马上拉着恒春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镶玉在一旁嚷道:“那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二人怎么能同乘一匹马?这样吧,我同品媛两个人换着带你。”
我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同意道:“那也行,咱们出发吧。”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就是品媛骑马带着我半个时辰,镶玉骑马带着我半个时辰,我看着品媛满头的微汗,也是累坏了,到了傍晚时分,我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自己骑了一匹马继续赶路,一直到晚上,我们终于到达了恒春定的第一个休息点。
我对恒春道:“你去雇两辆马车,雇四个车夫,雇好后,在门口等我。”
凤知遥道:“姑娘可是想晚上继续坐马车赶路?”
我点点头:“两个车夫轮流休息,我们几人分坐两个马车,夜间走大路,这样稳稳三天内能赶到边疆。”
凤知遥抓住我话里的漏洞:“姑娘为何一定要在三天内,赶到边疆?以烈将军的兵力与将军带兵的经验,即便蛮荒王率二十万大军压成,抵抗半个月也是绰绰有余啊。”
我一怔,转头望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啊,按道理来说,即便大军压境以烈家军的战力加上城内的守备,守城一方,抵御二十万大军半个月是绝对没问题的。
既然凤知遥能这么问我,想必他还真的对带兵打仗有些研究。
凤知遥见我望着他不语,眼波一闪连忙道:“对不住烈小姐,我话太多了!”
我摇摇头,我观凤知遥此人是颇有些才华与能力的,说话办事也进退得体,对比其他人更上的了台面,这样的人如果想真心收复,像对付恒春他们,做场面上秀显然是不够的,对于他这种心高之人,收人要收心。
我思虑良久组织措辞道:“凤公子有多不知,现在朝廷上势力不明,皇上‘病重’。”说到这,我故意加重语气,继续道:“所以这个时候蛮荒王率大军压境,我担心是有人里应外合,想借此除掉我烈家。”
凤知遥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烈姑娘,如此大事,为何说与知遥知晓?”
我望着他的眼,语诚深长:“我观凤公子非他们一般只是普通百姓,公子若有好的机遇,必能一飞冲天,我希望公子帮帮我。故不想对公子有所隐瞒。”
凤知遥望着我的双眼,有一丝激动,他站起身,对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知遥谢烈姑娘赏识,姑娘救知遥那日起,知遥就暗下决定,若他日将军府有需要知遥效力之处,知遥必在所不辞。只是知遥不想像那些口舌之辈,将此话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今日听闻姑娘一番话,知遥……感激不已。从今日起,知遥心甘情愿为将军府马前卒。效力与将军府,不死不休,还望将军府不弃。”
我挑了挑眉,这个凤知遥有点意思。
他大概率是想投靠我将军府,但一直在找机会,大概是那日在提审司,亲眼看见我能拿的出言则熙的府牌,同言则璜是表亲,还救了他一命。
所以在他眼中若现在投靠明主,还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冒然说这种话,不光会适得其反,让我以为他是贪名逐利之辈,还会让我心生警戒。
如此看来,以远赴边疆的借口,一路跟随,找机会表忠心可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么。
这不我刚扔了根杆子过去,马上就顺杆爬上来了。他说的是为将军府效力,说白了,希望以后跟我爹一路扬名立万,大概率是看不上我这个小女子,呵!看不出来,这凤知遥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我笑了笑,也罢。不管是爹身边,还是我身边,现在都缺得力的人,身边用一个聪明人,总比用一堆笨人少许多麻烦。
我连忙功夫做足,起身将他扶起,感慨道:“今蒙我烈家危难之际,公子还原来投靠我烈家,我打心底感谢公子这份情谊。”
凤知遥感慨道:“知遥这条命,都是姑娘救回来的,姑娘何谈感谢知遥?姑娘折煞知遥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好,客气的话,以后我不再说,对自己人不必客气。”
凤知遥面带微笑的对我拱手一礼。
恒春很快便租来了马车。
我同飞舞,品媛镶玉一辆,恒春同恒秋凤知遥一辆。几人继续连夜不停的赶路。
终于在两天后,我们到达了淮阴城。
我望着淮阴城门口的挂匾若有所思,这淮阴城是定国侯府的封地。
我可知道沈家的眼线布控有多厉害。厉害到一个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言则璧是依靠无数的娱乐产业,为他收集各种各样他需要的消息。
而定国侯府的消息来源,连言则璧都不清楚。可我却知道,定国侯府的眼线布控都是几代人传下来的。
不管那一代的皇帝基本都是惨烈夺嫡,一路上位,等上位以后,从新布控自己的眼线网。
而定国侯府就不一样了,好几代了都是单传。想斗都没的斗,所以家族几辈人的积累,最后都会留给子孙,一点不浪费。这就充分的印证了一句话,家和万事兴!
许是一进城门,就会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我思虑良久,回头对他们道:“一会进了淮阴城,马夫去换马,你们若想添置什么东西就去自行添置,我就在马车上不下去,你们也别同我说话,就当没有我这个人。”
恒春一怔:“小姐,您不要洗个澡,吃点东西么?”
我摇摇头:“按我说的做。”
我知道沈无逾人在京中,不可能在封地,定国侯府封地的城主应当是沈无逾的下属。
沈家人历来谨慎,如果让他们认出,我们是从京城来的,一定会拿个别人的画像来辨认。
我们几个人,镶玉她爹官五品,在京都五品的官员多如牛毛,护城河的王八都比他们少一些,定国侯府的画相册肯定不会有镶玉的。
而飞舞是个丫头,品媛知遥也是小官之后,恒春恒秋更不用提了。所以我料定,只要他们看不见我的脸,就绝对猜不出这马车上的人是何来路。
到时我让他们随便编造个说法,不管是商旅还是走亲戚,只要不引起沈家的怀疑就行。
我叹了口气,此时大军压境,若他们这边发现了我临时找爹爹在边疆回合,我爹又只得我一个独女。以沈无逾的缜密心思,我怕他以为我爹欲对大辽不利,故接女儿来身边,那可就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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