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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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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站在一旁的我,忽然感觉周遭一团白烟围聚,接着我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我梦见自己是一株粉红色的月季花,被无逾从一个山顶上摘下,走了好远的路途,才背回自己的家中。

    无逾很喜爱我,寻了个又大又宽敞的花盆将我栽种进去,放在自己的床头,每日,用凤凰血喂养我,精心照料,关怀备至。

    慢慢的,我被凤凰血喂养成精,一日清晨,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幻化成人形,躺在无逾的身边。

    而后的日子里,在凤凰山上,我同无逾互相为伴,每日里过的逍遥自在。

    有一日清晨,我从床上醒来,发现无逾趴在我身上,正在亲吻我的脸,当时的我,并不明白他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心里想着,也许这是仙界的什么礼仪,便懵懵懂懂的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见我醒了,满脸羞红的低头吱呜道歉,一直在反复的说着,对不起,他错了,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我也没太在意。

    可后来的他,慢慢变得……有些奇怪,每每到了夜间,他总是会突然抽风,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搂的很紧,然后再叹气的松开。

    我有问过他,他晚上那是在做什么,他面对我的质问,只是红着脸,一声未吭。

    直到后来有一天,无逾忽然对我说:“我要帮你成仙。”

    “成仙?”

    “对,我要给你一份特别的聘礼。”

    “聘礼?是什么?”

    他笑着摸上我的头:“以后你就懂了。”

    提到成仙这个话题,我自然很感兴趣,因为以前做一朵月季花时,我最向往的事情,就是成仙。

    得道成仙,这样我就再也不是一个精怪了,而是威风凛凛的神仙了。

    直到有一天,还是天界储君的君弈,也就是言则璧,他、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跳入了我的人生。

    初见言则璧,他受了很重的伤,手臂上满是鲜血,他上门求助无逾,讨要凤凰血医治伤口,无逾不在家,出山去寻献祭草了。

    因为,无逾听闻,献祭草,可以让我立刻成仙。

    我杵在山门口,望着满脸煞白的言则璧,脸红的吱呜道:“他不在家,他出去采草药了。”

    言则璧斜眼打量我,笑的很好看:“小呆子,你是哪里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很气:“你叫谁小呆子?我有名字的,我叫安风。”

    言则璧定睛看了我半晌,笑道:“原来是一盆还未开化的小月季精,这老凤凰,许久未见,竟好上这一口了。”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便警惕的望着他,将山门扣的死紧。

    言则璧眼珠一转,轻笑道:“我是老凤凰的好兄弟,我受了伤来求他医治,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就在这等吧。”

    我一听,他竟然是无逾的好兄弟,便觉得方才对他的警戒有些不太礼貌,便温言将他让到家中,细心照料。

    整整一天一夜,我一直坐在榻边望着言则璧那张隽永的侧脸发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啊。

    他在我心中,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虽然他那张脸不是极美的,但是就是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让我很是着迷。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我的心就一直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当时的我,情窦初开,哪懂什么爱慕之情?也不知避讳,也不知害羞。

    我只知道,盯着他看时,我特别开心,我便一直盯着他看。

    可言则璧这厮,常年流连花丛,百花尝尽的他,只许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女儿心思。

    他明知我是无逾养在山中的精怪,却不知避讳,知我心仪他,便总是言语轻佻的逗我,起初,搞的我满脸羞红,火冒三丈,可慢慢的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他,心,就噗通噗通的跳。

    虽然嘴上骂他,说着讨厌他,不想同他在一起,可是心里,却总是很盼望他来寻我说话。

    我很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没办法,言则璧就像一株罂粟花,整日里撩拨我的心,让我不得安宁。

    没几日,凤凰山大雾,四周瘴气嶙峋,无逾被困在山下,一时回不来了。

    就是那次的大雾,困住了山下的无逾,也将我的心牢牢的困在了言则璧的身上。

    那日,言则璧像往常一样,围着我说着俏皮话,逗的我笑个不停。

    可谁料,他说着说着,忽然将我抱在怀里,探头亲吻上我的脸颊。

    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见我并未恼火,只是盯着他看,便低头吻上了我的唇,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吻。

    他的吻粗暴又炽烈,充满了侵略性,身体散发的气息张牙舞爪,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挣脱出来的野兽,我被他摁在怀里,有些怕,心脏被他的气息慑的瑟瑟发抖。

    那一刻的我,就感觉此刻的言则璧和之前的他有些不一样。

    可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唔……”

    良久,我有些透不过气,在他怀中轻轻呜咽,小手本能的抬起去抵他的胸膛,我想推开他,这样的他,让我很怕。

    可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褪去。

    我伸手触去,只摸到一堵散着热力的墙,烫的我手心一麻,连忙攥紧了五指,两手握成小拳头。

    言则璧吻的用力,将我的唇舌都撵磨的麻痛了,但他却还嫌不够,微微偏头,吻的更深。

    我惊恐的转过头,不安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抬起头,双眼灼灼的盯着我,喘着粗气问:“你不懂吗?”

    我摇头。

    他眼波一闪,抵住我的额头轻声道:“老凤凰没碰过你?”

    我想了想,指着自己的脸颊诚实道:“他在我睡着的时候,亲过我这里。”

    言则璧若有所思道:“然后呢?”

    我挠着头道:“后来我醒了,问他在做什么,他就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

    言则璧一呆:“道歉?呵,然后呢?”

    我耸耸肩:“没有然后,就这样。”

    言则璧忍笑望着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道:“这个凤凰处,真是荒唐。”

    我懵懵懂懂,不知他为何这样问,便盯着他在我胸口的手,纳闷的问道:“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言则璧忽然笑了,笑的眼角都迷成了一条缝,他边亲吻我的唇,边一脸认真道:“我这是在同你……修仙啊。”

    我眨眨眼,不敢置信道:“这个就是修仙?”

    言则璧煞有其事的点头,一本正经道:“对,只要你乖乖听话,与我一同修仙,我保证,你立刻就能成仙。”

    我狐疑的看着言则璧,咬唇道:“可是,凤凰之神说,修仙是极其复杂的事,要先开通灵根,说我是个妖精,所以修仙之路会更艰难的,为何同一件事,凤凰之神说很难,可到了你处,却这么简单。”

    他伸手解开我的衣带,严肃道:“因为我同他属不同的仙家,凤凰修的是医道,而我休的是仙道,你说,是医道更懂修仙之术,还是仙道啊?”

    听上去还蛮有道理的。

    那时的我,从一个花精幻化成人形,单纯的不得了,什么都不懂,甚至单纯到,望着他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手,都会懵懵的问:“修仙就是互相摸来摸去吗?”

    他双眼赤红的将我摁在身下:“不是,这只是修仙中其中的一环,这叫前菜,这修仙啊,又叫吃宴,这宴啊,有小宴,半宴,全宴。”

    他一边说,一边将我扒了个干干净净,我光溜溜的躺在他身下,不知为何,与他坦诚相见,竟让我有些局促,我低着头,羞红了脸,吱呜道:“吃宴?我不会。”

    他轻喘着吻上我的唇,难耐道:“没关系,我会就行,我来吃,你只要懂得布宴就行了,我们不着急,今儿我把宴会所有的规格,都教给你。”

    就这样,那日凤凰山大雾,我被言则璧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宴席结束后,他才与我坦白,方才那些……其实、其实就是……常人口中所言的夫妻之实。

    他说,我同他做了那种事,就是夫妻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知道真相的我,彻底崩溃了。

    我甩开他的手,怒喝他混蛋,撵他出屋子,轰他下山。

    可谁知他,胆大包天,蛮不讲理,他暴怒的将我推回屋内,不顾我声嘶力竭的哭喊,又……又他喵的吃了一回宴。

    我遭遇了这种事,只觉的一时万念俱灰,我怒骂他,提着刀欲杀他。

    反观他,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本该自责懊悔,可谁知他,不但不后悔,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要我对他负责。

    他要我嫁给他,给他布一辈子的宴……

    真是……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终于,两日后,无逾回来了,我面对无逾心虚不止,不敢说出言则璧欺负我的事,又不敢表现出对言则璧的心思,便只能在无逾身边小心翼翼的演着以前那个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小月季。

    言则璧极聪明,他在旁将我的一切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便同无逾明言,他喜欢我,并且言明,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无逾闻言大怒,问我是否有此事,我只能含糊应下,可我想对无逾说,此事不是我愿意的,是他强迫我的,可无逾不听我的解释,他一怒之下,将我们二人一起赶下了凤凰山。

    兴高采烈的言则璧抱着一脸悲痛欲绝的我,下了凤凰山。

    言则璧要我跟他回家,做他老婆。

    那时的我,伤心难过,万分委屈,说什么也不答应,这个混蛋太坏了,若是跟他过一辈子,岂不是要被他欺负死。

    我坚定的拒绝他,并让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言则璧一怒之下,转身离去,丢下我一个人在满是鬼怪的凤凰山,孤苦无依。

    我一个月季精,在仙界毫无法术,连一个树精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我。

    凤凰山本就是各种稀有野兽极爱出没打猎的地方,言则璧刚离开不久,我就被一只大老虎追的满林乱跑,上蹿下跳,惊得三魂七魄都离了体,我拼命的在林间逃窜,几欲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