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 !
次日,金山寺前,不少人围聚着。
夏阎也站在其中。
寺前一尊香炉约有双人高,香炉前是个被铁链锁的严严实实的巨大螃蟹,这螃蟹厚壳如铁甲,在阳光里闪烁着森森寒意,而壳缝里、眼珠旁竟还插了些刀剑长枪。
这些刀剑长枪就如此地插在上面,也无人收回,可见此时这螃蟹依然危险。
哐当!
卡卡卡!
螃蟹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它忽地暴怒了起来,开始疯狂挣扎,似乎想要挣断这锁链。
这让外围观看的人骇的纷纷往后退。
“这蟹妖好大呀!和人都差不多了...”
“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真可怕...”
“听说了吗?这种蟹妖在水中会更厉害,在岸上已经是弱了许多了。”
“真可怕...岳家军是在哪儿遇到这蟹妖的?”
“钱塘呀,我有个表亲就在那边的县子里,说是那周边的水域里常常闹妖怪,不少路过的人都被拖入水里了。”
临安城的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
夏阎看着这些正常无比的百姓,又看了看那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蟹妖,神色微微眯了眯。
转眼间,他来到逝境已有七年了。
他也从少年郎变成了一个面相沉稳的青年。
甚至他还和街坊邻居建立了一定的关系,并考中了个秀才。
在那些街坊邻居眼里,他就是一个读书人,而家里的经济来源都是他那位美丽贤惠的妻子————“碧月茶楼”的小娘子。
依托这些关系,夏阎曾多方打探,想要通过“白素贞、小青,法海、许仙”这些人物进行探索,从而破局,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这个世界上好像根本就没有白素贞、小青,法海或者什么许仙,金山寺从未被淹过,寺里也从没有一个叫法海的和尚。
这些年,他也尝试练武。
可练来练去却发现,根本没用!
在这逝境里,他的力量第一天练完了,第二天就会自动消失,根本无法留存。
也许这就是小李学正所说的“在逝境里根本无法获得力量”。
没有力量,让他许多计划都只能胎死腹中,而无法实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在入逝境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诸多思绪闪过,金山寺的寺门忽地打开了。
一个穿着斑斓袈裟、托着紫金钵盂的老僧从里走出,来到蟹妖旁边。
不知怎么,蟹妖越发暴怒起来,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啪嗒...
骤然,内里的一根铁索断了。
百姓们惊吓地纷纷倒退。
可那老僧却不为所动,反倒是闭上双眼,开始诵咒,念念有词之间,那蟹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卡卡卡!
卡卡卡卡卡!
蟹妖又是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挣扎,同时,他口中竟是吐出人言,发着怪异而怨毒的声音:“法!
慈!
我之结局,便是你之未来!
”
“大胆妖孽,死到临头,还敢胡言!”老僧双目勐然睁开,紫金钵盂从巴掌心里飞出,见风便长,很快就变得极大,然后将在挣扎的蟹妖给纳入了紫金钵盂里。
钵盂中传来惨叫声,可旋即变得模湖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见老僧收了妖魔,纷纷舒了口气,在旁鼓掌叫好。
夏阎只觉有些异常,蟹妖认识那老僧?而且还说了“我之结局,便是你之未来”这般话。
这是什么意思?
......
入夜...
夫妻俩吃饭,沐浴后,躺在床上。
白素璃闭着双眼,安心地靠在夏阎怀里。
这七年的时间也让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位端庄得体的美妇。
若之前的少女模样还有些含包欲放的姿态,如今的她便已是花开堪折,风韵多姿,肥处肥,瘦处瘦,裹一身襦裙走在街头,便能引得男子纷纷侧目。
而碧月茶楼里,竟还有不少文人雅士闻说了这楼主小娘子的风情,而特意去点一壶茶,既赏花亦看美人。
此时...白素璃一手托腮,整个儿温柔地依偎在夫君怀里,如此,身子也能从侧边黏湖在夫君身上。
在春夏秋冬的四季里,每一个寂静无声的夜里,相公都是她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她甚至忽然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也许,逝境里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她就是北来的难民,是在临安待了七年的临安人,是碧月茶楼的楼主,供着读书的相公去秋闱科考,而等到相公高中了,那就太好了。
她的相公就是夏阎,那什么名为司马白的储君不过是她大梦了一场。
白素璃伸手在被褥里轻轻摩挲,又忽地螓微凑,到了夏阎耳边,轻轻哈了口气,让男子鬓发微微扬起,撩拨着侧边的肌肤,从而生出痒感。
“怎么了?”夏阎也习惯了现在的白素璃。
初见时的高冷模样,或许在外人面前还有,但更多地是转变成了一种知性的端庄。
然而,无论高冷,还是端庄,在他面前却是都没有...
白素璃搂着他,忽地柔声道:“郎君,我想要个孩子。”
夏阎:???
白素璃翻了翻娇躯,道:“郎君,今晚给我个孩子,好不好?妾身...妾身想给你生个娃娃。”
夏阎愣了下,提醒道:“素璃,这里是逝境。”
白素璃笑道:“什么逝境呀,这重要吗?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才是真实的生活...”
夏阎道:“这里的都是已经逝去了的...”
白素璃道:“那为什么不能是大炎皇朝才是逝去的呢?”
夏阎忽地意识到,白素璃的失控正在加剧,她来到这世界寻求解决办法,可是......她正在融入这个世界。
如果真等她彻底融入,会发生什么?
“素璃,你听我说,我们会好好地寻找到方法,然后离开逝境。
我们在这了度过许久,其实外面只是刹那...”
“不...根本没有大炎皇朝,那只是我们的一场梦。”白素璃双童迷离,忽地她整个儿缩到了被褥里。
纱帐之中,一阵如海潮拍打的翻涌,许久许久才逐渐平息...
凌晨...
白素璃已经睡熟。
夏阎却睁着眼,看着门外那幽深的黑暗,还有无声的寂静,也许只有这个才在提醒他“一切都是在逝境”之中。
这个世界,没有白娘子,没有法海,没有小青,他所熟知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作用,甚至他连力量都没有了。
“钱塘...”
他忽地想起了白天看到的蟹妖。
“相公,睡吧,明早你还要读书呢...”梦中的呓语从旁传来。
夏阎看了一眼白素璃,他可以确定...如果没有意外,小白怕是要彻底融入这个逝境了。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得而知。
“明早去钱塘,这是我唯一掌握的线索。”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紧迫。
...
...
次日,早。
白素璃雇了辆马车,载着夏阎往钱塘县而去。
半道上,她折转到碧月茶楼和楼里的姐妹们说了声。
那些姐妹远远瞅着夏阎,掩唇笑着,隐隐约约的声音随风传来。
“白娘子,你家的相公可真俊呀~”
“嘻嘻嘻,难怪你心甘情愿在这里操持茶楼供他念书...欸,若是我家那口子有你家相公一半,那我也知足了。”
“你们放心去吧,茶楼我们会看好的。”
车里...
在等着白素璃的夏阎骤然皱了皱眉。
“白娘子?”
这个称呼让他感到毛骨悚然,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目标却在身边”的惊悚感。
不过楼里称呼自家娘子为小娘子,再加个姓也实属正常。
细细想来,白娘子这称呼也没什么不对的。
“相公,久等了。”
车帘掀开,显出阳光里自家夫人的娇美脸庞。
白素璃上了车,便坐到夏阎身侧,轻轻唤了声:“小青,去钱塘县。”
夏阎:......
“素璃,你叫车夫什么?”
夫人道:“小秦呀?怎么了,相公?”
夏阎摇摇头,道了声:“没什么...”
也许他太过敏感了,不过这御手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是小青呢。
也许...这段时间,他对“小青、白娘子”这两个称呼过于敏感了。
但也许不是敏感呢?
要知道,“认为只是自己敏感,而不去查探,从而导致了严重后果”可一向是三流编剧推进剧情的最爱手段啊。
夏阎在蓝星时看了不少剧,对于这种事一向深恶痛疾。
所以,他不会犯错。
微微闭目之间,他顿时思索起来。
轮毂声悠悠地转动着,里面的时间在缓缓流逝,而外面却只是过去了刹那,这让夏阎有一种颇为魔幻的感觉。
相比起现在的真实感,之前在麒麟阁里的炼心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的闹剧。
末时,两人抵达了钱塘县。
先寻客栈,入住厢房,之后再在街道上逛了一圈。
此时乃是冬天,入夜很早,夏阎带着夫人早早入了厢房里,然后点燃蜡烛...
随着夜色的降临,窗外的一切风景和声音宛如褪色般消失无踪,似化作了一片纯黑的虚无。
这虚无好像冻结的黑色大海,而厢房里的蜡烛则如孤舟上的一点星火,照出这世间唯一的光明。
“相公,妾身服侍您入睡吧...”
白素璃见夫君还在窗前,便走来,旋即拉着他的手上了床榻。
一夜安枕,夫妻同眠,无事发生。
次日,夏阎天一亮便起了床,来到钱塘县的街道上四处逛着,同时默默观察着。
果然,有妖怪这种事总会被不少人拿出来议论的...
“听说了吗,昨天峡子滩上又有个人头落在那儿了,肯定是被水妖吃了,可真惨啊...”
“这还不够惨,去年夏天张家一家老小失踪的事,我这边有消息了,说是有个大妖裹着人皮悄悄混入了张家,然后趁着夜色把张家人都吃了...”
“前年秋天,龙王爷发大水,知道怎么回事吧?也是妖怪里应外合,作祟啊...”
夏阎倾听着。
一天下来,他对这个逝境的认知也多了不少。
看起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蓝星,而像是个神话都成真的蓝星。
不过话说回来,他之前在蓝星上只是个普通人,他确定...他真的知道蓝星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么?
夏阎摇摇头,把诸多杂念抛出脑海。
当晚,他与夫人欢好时,多探索了会儿,在没寻找到“人皮开口”后,又聊了些大炎皇朝发生的事,而夫人对答如流,他这才稍稍放心,把一个可能给排除了。
不过,过几天,该买的雄黄酒还是要买的。
他心中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那位白素璃的前世已经取代了白素璃,至少灵魂的比例已经占据了很大的比例。
两人在钱塘一待就是五天。
五天里,夏阎跑遍了各个地方,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可都没什么用处,都是些“知道很厉害,但无法查证,更无法去试探”的信息。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入逝境要符字学的学子们了...
在逝境里,符箓十有八九还是起作用的,反倒是武者在这里屁都不是。
“等此间事了,还是得好好练字啊。”夏阎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声,现在这局面太被动了,他就是一普通人在探查异常之事,简直就是作死。
实在不行,难道要放弃小白?
夏阎心底忽地出了自己离开逝境的想法。
不过,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能帮他在宫里立稳脚跟的心腹,而且还是一个真正能与他相交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
该怎么办?
“相公,钱塘也待这么久了,我们该回去啦...”白素璃趴在夏阎耳边,轻轻吹着枕头风,“妾身茶楼的生意还要去做着呢。妾身听说这升官还需打点......”
“胡言乱语!君子坦荡荡,我自当靠自己的本事高中,何须打点?!”夏阎忽地像发了神经病般地怒斥道。
可是,白素璃并没有生气,而是连连道歉,柔声道:“我知道相公高洁,有读书人心性,这倒是妾身不对了...但妾身去多赚些银子,相公总是能有用到之处的。这茶米油盐,与人结交,可都是需要银子的。”
“读书人,心中自然不存黄白之物,以后休得多言。”夏阎继续莫名其妙地发神经。
而白素璃却柔声道:“嗯...是妾身错啦,妾身今后自不提这些。”
说罢,她又拥住夏阎,闭上双眼。
而黑暗里,夏阎童孔却微微缩了缩,身子宛如被针扎了一样,有种尖锐的悚然感,他忽然觉得也许...雄黄酒都可以省了。
因为他读书是假,只是为了融入这个世界而做的一件事。
这一点,白素璃完全清楚。
而现在,他假装发火,小白却认认真真地回应了他,并且还道了歉。
这到底是小白快要彻底迷失了...
还是另一个更恐怖的可能发生了?
“相公,今晚你心跳怎么这么快呀?”白素璃忽地开口,她手掌穿过衣衫,轻轻贴在自家相公的皮肤上,然后道,“好快呀。”
夏阎道:“还不是都怪你...我只是个读书人...哪里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那下次,妾身轻点...”白素璃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温顺地依偎着他,闭上双眼。
夏阎忽道:“在钱塘再待段日子,我们便回临安吧。”
“嗯,都依相公...”白素璃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