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空间种田:带着崽崽虐渣忙 !
一束月光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照在一个女人苍白的脸上。
她侧着身,虚弱无力的看着怀中襁褓里,奄奄一息的婴儿说道。
“孩子,娘坚持不下去了,娘对不起你,没能保到你足月生,看你的样子,怕是也坚持不下去了吧?娘就先走一步,黄泉路上娘等着你,不要怕,娘会永远陪着你。”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靠过来,用唇碰了碰婴儿的额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带着无限的眷恋,闭上了眼睛,垂下了手臂,头枕在了稻草上,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的胸口不再起伏,苍白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灰白色。
小婴儿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低低的哭声,仿佛要拼尽全力喊醒母亲,让外面的人听到来救他们,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婴儿哭声的功劳,女人的胸口有了起伏,脸有了血色,但依然苍白。
她的眼睛缓缓的睁开,迷茫了只是那么一瞬,目光立即变得冷静,沉着,睿智起来。
她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原状,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目光很是陌生。
原主已经死了,这是事实,那么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二十一世纪名校的学霸,是表面软萌可爱,内里却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女汉子。
她,更是某组织非常优秀的特工!
现在是晚上,这是一间柴房!她此刻正躺在厚厚的稻草上,夜晚温度十度左右,身上却只有一床薄被。
身体虚弱,腹中饥饿难耐,下体不适,这是?
正当她的视线要挪到怀里的襁褓时,头疼了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没发出一声响动,好半天才睁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的眼神慢慢移向襁褓,借着月光,她看到了一个小婴儿,全身红通通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又小又瘦又干又柴,呼吸微弱,眼看着就挂掉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闭闭眼儿,可是再闭眼,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穿越了,已经不是名牌大学的学霸,也不是众人嘴里的软萌妹子,更不是某组织的特工了。
说来真是有些搞笑,出了趟任务,回来正好赶上学校结业考试,考完一科后有些累,就趴在桌上打了个盹儿,于是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
她没有功夫想原主的事,更没有时间想其它的,眼下最主要的是救这个孩子,这么冷的夜晚,她和这孩子睡在柴房,以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危险。
她曾经有个空间戒指,就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这才习惯性的想带孩子进入那个空间。
她借着月光抬起左手,瞪着眼死死盯着象鸡抓子般,又黑又脏又皱的手。
目光移动到无名指上,确定,没有戒指,她不甘心,恨不得把无名指瞪出一个窟窿。
空间戒指呢?难道一场穿越给穿没了?
没有它,娘俩就是一个死字。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发现,在黢黑的手指上,隐隐约约的好象有一圈花纹。
这时候,什么洁癖,统统不在,她把无名指伸到嘴前,朝着上面吐了一口口水。
然后使劲的把无名指在被子上蹭着,老粗布打补丁的被面真管用,没几下就把鸡抓似的手指给蹭白了一些。
当她把手再次伸到眼前,看到那一圈熟悉的图案,就象纹刻在手指上似的,她咧开嘴笑起来。
真好,老伙计,你还在,天不亡我呀。
她轻轻用唇吻了一下花纹,想到曾经激活它时的情景,毫不犹豫的张嘴就咬在有花纹的手指上。
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全部被花纹吸收了。
吸饱血的花纹闪了闪,她知道,戒指被激活了。
她赶紧双手抱起襁褓,一个意念,出现在空间里。
这个空间大概有一亩地大小,中央有座房屋,其它地方全是大型的货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物品,一排排,一列列,非常的整齐,这些都是她的收藏。
太好了,全都在呢,老天,我谢谢你,你没绝我!
现在的她,就是凭着一股意志,在强撑着身体,这具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孩子跟她一样。
来到屋里,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柜,一个书桌,墙上挂满了各式先进的武器。
她无视一切,把怀里的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跑到货架前寻找起来。
奶粉,碗,热水,小勺,快速拿到这些东西,立即冲泡了一大碗的牛乳,端着就来到了床前。
试了一口牛乳,不烫不凉,于是小心的用勺子搯起一勺,轻轻送到小家伙的嘴边。
倾斜着,慢慢的,倒进它那微张的小嘴儿里。
看着婴儿咽了下去,她长松一口气,真怕这个早产儿没有吞咽能力,于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刚出生的宝宝不能喂食太多,看着差不多了,她把碗里剩下的牛乳一口气喝掉。
宝宝好象睡着了,呼吸也正常起来,她伸手摸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体温正常!
空间温度适宜,但愿她能坚强的活下来。
忙完了小婴儿,她才想到自己。
再次来到货架前,找了一些即食的东西,就地一坐,拆开包装拿出来就拼命的往嘴里塞着,也不管手脏不脏。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饿了,要不是刚才撑着那口气先顾孩子,她早就倒下去了。
好在喂饱孩子之后,她喝了几乎一整碗的牛乳,让她有了些力气寻找吃的。
等肚子有了五六分饱的时候,她才放慢了速度,一边吃一边整理起大脑中的记忆。
原主叫乔麦,嫁到桃花村的老田家,这个田家有三儿一女,都已成婚。
乔麦嫁的是田家的小儿子,田三壮,刚成婚不久,田三壮就去服兵役去了,田三壮在的时候,乔麦的日子还好过一些。
他这一走,乔麦就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
她和田三壮本来有一个屋子睡觉的,可是自从丈夫一走,她就被婆婆赶到了柴房去住。
腾出的那间空房,给了她的长孙,也就是大房的大儿子居住。
无论冬夏,她就只有那一床破被子可盖,连个枕头都没有。
天不亮就要起床,喂猪,喂鸡,打扫院子,吃饭不能上桌,在院里蹲着喝一碗米汤或面汤就打发了。
其它时间就是到外面砍柴,打猪草,挖野菜,下地,好在厨房的活不用她干,不然得累死她。
倒不是田家好心,那是她婆婆怕她偷吃,乔麦在田家连个下人都不如。
就在田三壮走后的一个月,她有了孕吐反应,明眼人一看知道她怀孕了,可偏偏田家人就当看不见,依然象平时那样使唤她。
不但让她干活,还没事就骂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不是田三壮的。
总之就是一有气,就往她身上出,什么难听说什么。
乔麦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闷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