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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趴在墙头由斗嘴发展成谩骂。
晏姻被夹在中间,两边脸接着她们的口水,劝解不开,又下去不得,抱头蹲下了。
听得正起劲,谩骂声戛然而止。
晏姻以为她们突然悟到,骂起不了任何作用,唯有拳头是真理,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时,却听到红绫怯怯喊了一声“王爷”。
接着是她跳下凳子夺路而去的声音。
再接着,青鸾也急速逃离现场。
晏姻心觉不妙。
抬起头,李钧飘然站在她面前。
趴在墙头的小丫鬟们,不知何时早已作鸟兽散,院墙边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躲没处躲,藏没处藏。
晏姻呵呵笑着站起身,想光明正大挺直背,奈何心虚胆怯。
最后呈现在李钧眼里的,是她肩腰臀一起联动,扭着身子往前挺了挺。
“王...王爷,您来了。”
李钧嗯了一声,看到她挺出来的某处,炫黑的眸子突然污了。
“王......”
将将说了王字,他忽缄口轻咳两声,侧着微红的脸颊,长睫颤动,轻声道,“姻...姻儿,你终于肯出来了!”
早间白虎的建议李钧一直记得。
晏姻,“!!!”
这声音清越如同天籁,纯净宛若玉石。
幽幽雅雅,让人闻之双腿发软。
晏姻又抚了抚胸口,往后靠在院墙上,艰难的扯出两撇笑,“是...是啊,我出来了,对了,您不去陪客人,出来可是有事?”
“他们有白虎陪,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怎如此吵闹?”李钧反问道,神色比刚才淡然许多。
“我...我在这里量身高,看长高了没有。”晏姻脱口就是一个慌。
“长高?”
李钧狐疑,不由自主打量了晏姻两眼,视线不经意又扫到某处,忽地脸又是一红,“你看上去只是长大了些而已。”
长大?
晏姻低头看了看。
月底她这副身体就十六了,且她来天圣朝这段时间晚起早睡,身上长了不少肉。
所以那里,看着却是丰满许多。
但李钧这厮!
一个大她七岁的老男人,说这些合适吗?
虽然她本尊也是个快二十六的老女人。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当下她可是如假包换的青春美少女。
晏姻恼羞成怒,急吼吼的就要扶墙要下来,脚底一滑,向前扑了出去。
“啊——”
“姻儿,小心!”
本以为要摔个狗啃泥的晏姻被李钧稳稳接在怀中。
“姻儿,你与绫夫人,还有那些丫鬟们都是在这里量身高么?”问话时,李钧眉眼里有一丝笑意。
但晏姻笑不出来。
不提红绫还好,一提红绫,她又恼了脸,“放我下来,脏死了。”
“我哪里脏?”
李钧没松手,紧搂着晏姻,唇角漾出温柔灿笑,对她面上轻吐了一口气。
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更吹乱了她的心。
晏姻瞪大一双明澈黑瞳,看着李钧。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他今天很不正常,不仅对她称呼甜腻,还如此谦和亲近。
要爱上他了吗?
不,没有。
他是个骗子,他使了手段骗她留在身边。
他借口要查红绫,却和她查上床。
他用情不专。
他不思进取,游手好闲。
他以色事人。
晏姻心内对李钧一番鸡蛋里挑骨头后,故作轻松的开了口,“你哪里都脏。”
“是吗?!”
李钧又是一笑,“今晚我让你也像红绫那样跪一晚,你就知道我脏不脏了。”
晏姻,“......”
“你这个傻子!”李钧搂晏姻的手抠了抠她侧腰,轻嗔一声,声音温柔似水,未听出有一丝责怪之意,反倒满是宠溺。
咚咚咚!!!
晏姻心头的小鹿已经按不住了,她觉得,再这样狂跳下去,她会心力衰歇而亡。
蓦地,她一用力,从李钧怀中挣脱下来,捂着瘙痒难耐的侧腰,跳脚往静月阁奔去。
李钧挑挑眉,心内舒泰。
觉与那些世家子弟结交益处良多。
从他们那里,他知晓,她的王妃是误会他与别的女人有染,才觉他脏。
今日照从他们那里听到的方法,只稍吐了口气,抠了下腰,牛刀小试,就让她的王妃落荒而逃了。
有意思。
静月阁内,先回来的青鸾怕挨晏姻骂,老早将门窗关了,再将屋内烘得暖暖的等着她。
但晏姻一进屋就嚷热,直让青鸾开门窗,熄暖炉。
青鸾按照她说的做了,可晏姻还觉热。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脸红得这般厉害,可是病了?”青鸾担心。
“不知道,我心跳个不停,你快去找太医来,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它老实下来。”晏姻呼吸急促,坐在床边对青鸾道。
她不觉是自己跑得太快了,只怕是得了什么恶疾,不能好好享受人生。
青鸾不敢怠慢,赶紧出去让人找太医。
半个时辰后,太医来了。
与太医一起来的还有太后身边的嬷嬷,并太子妃徐瑾。
只因青鸾把晏姻的症状说得太严重,好似病入膏肓。
待李钧领他们进到静月阁,晏姻已经沉酣入梦。
诊过脉,身体无虞,只是一时跑得急滞住气了,太医给晏姻开了两副安神药后去了。
徐瑾则由红绫领着往后院欣赏歌舞。
嬷嬷随着逛了一圈后,回静月阁等着晏姻醒来,要将上次迦兰国一事解释给她听,她为那事要与李钧和离,想必对李钧误会颇深。
但坐了许久,晏姻都没要醒的意思。
李钧等不得,轻摇着晏姻的肩膀,将她唤醒,“姻儿,快起来,晚上再睡,嬷嬷来看你了。”
晏姻睡得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懒懒抓着李钧的手坐了起来。
平常得似日日如此。
但见自己单衣薄衫,李钧想看她又不敢大胆看的模样,晏姻羞得红了脸,娇嗔着将李钧赶了出去。
嬷嬷看在眼里,心内欢喜,想来接下来的话费不了什么口舌。
果然,晏姻听了嬷嬷的一番解释,抱膝坐了稍许,只对嬷嬷佯恼着脸道,“太后惯会欺负人,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
嬷嬷一笑,“太后心疼晋王殿下罢了,等你以后有了儿孙,做了祖母,说不定比她老人家还甚。”
晏姻心里冒泡。
儿孙,祖母?
开玩笑。
那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能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