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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方城,上大夫胡异府上。
朱方令马元带着一众官吏,向胡异当面讯问。
“上大夫,请你过目一下,这是一月之间您府中运货出城在城门卫哪里登记的信息,您仔细检查一下信息是否正确!”
朱方令马元将身旁小吏手捧着的竹简摆放在桉几之上,让上大夫胡异自己审阅。
胡异见状,知道这是朱方令怀疑自己与镇国军弩外溢有关,于是装模作样的拿起竹简一一查看。
待缓慢将竹简都看完后澹然道:“马城令不知我府的运货信息有何问题?”
“上大夫不觉得上个月的运货数量大大超出往月的运货数量吗!”
朱方令马元正色道。
“哦,家宰是何原因啊?一直都是你掌管府中大小事!”
胡异看向站立在一旁的家宰询问,好似对此一概不知。
“回主公,上个月我们府中商队贸易量增加,所以运货的次数多了不少!”
“不过并无违法吴令之处,所有货物皆由城门令查验后通行,还望朱方令细细询问!”
一个身穿灰衣带有条纹的老者拱手向胡异施礼后,对着马元解释。
“上大夫,您胡家是吴国的老世族了,数百年前战场立功获得实权封地四百余里。”
“经营吴国北地数百年,乃是世袭罔替的贵族了!”
“数百年间胡家武将辈出,亦为吴国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府中有人做出了不合事宜之事!”
“若主动向大王上书请罪,大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会从轻发落的,不可一错再错啊!”
朱方令马元所说的这些话,着实触动了胡异,但转瞬之间脸色瞬变。
“马元!我乃吴国上大夫,岂是你一个小小城邑令可以教训的!”
“你这是找不到偷运军械之人,要拿我胡家当替罪羊吗!”
胡异脸色激动,勃然大怒,身上放发着凌厉的武道气势。
“胡家主!你是上大夫封地有四百里有余,但我马家在吴国可也不是破落户!”
朱方令马元脸上温和之气消失,换上了一脸傲然之气。
“北方重城军事重城可不是随意之人可以坐的住的!”
马元是吴国南方的老贵族,封地七百里,世代耕读儒家,族中近百人入仕,分布在吴国各地为官为吏。
马家修儒家学说,对国君忠诚,以忠,义,礼,智,信行走天下,备受吴王信任。
吴王乘以权谋之术将其入北方重城为官,以此制衡北方老世族。
马元初始对胡异以礼待之,但却受到歧视,随即不在给其好脸色。
面对激动大怒的胡异,马元丝毫不惧,身上散发着浩然正气,据理力争道:“本城令乃是大王钦定,是为一城之尊!我代表的乃是大王!”
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胡异继续道:“你胡府若是违法乱纪,即便是本城令无法处置,但也可交由大王发落,震慑天下!”
“你!”
“马元,你说话可有证据!你这是在污蔑!”
胡异有些气急败坏道。
“哼!我若没有一丝证据会亲自到访你上大夫府邸吗!”
胡异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之色,手脚有些慌乱。
若马元真有真凭实据的罪证,交到吴王乘面前,以此时吴王乘的性情,胡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正值朝野震荡之时,自己的靠山及其各大老世族必定不敢出言求情,以免惹祸上身。
想到这里,胡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运起家传武道强行稳住心神,脸色极速转变,跟马元心平气和的赔笑道。
“马城令,有话好好说!”
“我胡家对吴国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危害王孙的事!”
随即胡异向家宰一挥手,再起耳边滴咕几句让其退下。
“来人,请这几位府衙官人请去偏院休息,好吃好喝招待着!”
几名官吏看城门令马元没有反对,变随胡府下人而去,留下马元一人与胡异对桉而坐。
不多时,二十余名身材魁梧,武道不凡的精壮汉子抬着十只大木箱来到马元及其胡异面前。
胡异面带微笑的走到木箱面前,用手去掀开盖箱子的盖子,露出了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锭。
随后又将其余九只木箱打开,露出里面之物,有珍贵草药,珍贵诸子百家典籍,奇异金属,妖兽珍惜部位,可谓价值连城。
“上大夫,你这是?”
马元亦是被眼前之财务震慑,一时竟然没有才出来胡异要干嘛,对于才能出众的马元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哈哈,马城令,这价值数十万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马城令笑纳!”
胡异满脸堆笑道。
也刚刚桀骜气势汹汹的样子,着实差距太大。
这前恭后倨的样子让马元反应了过来,气笑道:“上大夫,你这是在贿赂本城令喽!”
胡异依旧堆笑道:“这只是朋友间的互赠礼物,怎能说是贿赂呢,马城令说笑了!”
“在下与马城令一见如故,不亏是武原马家弟子,相见恨晚啊!”
随后向马元躬身行了个大礼,还真是能屈能伸,笑着道:“关于胡府上个月的运货出城信息可否代为隐瞒一次,胡府必记得此次恩情必有后报!”
马元心中颇为震惊,看来胡府还真与军械外溢有关,自己刚刚所说的证据不过是诈胡异的,凭那证据对付根深蒂固的胡家根本作用不大。
此时胡异赤裸裸的贿赂,侧面证实了胡家有大问题。
马家以忠义为根本,岂能贪污受贿,若是被败露,马家将在吴国府衙再无立身之根本,自己会成为马家的罪人。
马元一身正气的站立起身,朝着胡异施礼正色道:“上大夫,在下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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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辞,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对于财务没有一丝丝留恋,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一下。
“啊!”
“找死!匹夫竖子,不足与谋!”
待马元离开后,气急败坏的将金贵的桉几踢翻在地,随后腿上涌入大量先天罡气,忍不住将桉几踩成粉碎。
“主公息怒!此时要紧之事,是如何应对马元,若是他将今天之事上书三公子余昧,不日便能将府中上下压入大牢候审,到时府中之事泄露便灭顶之灾!”
家宰忧心忡忡道。
“家宰,为今之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胡异面露狠色,眼神中透露这凶光,身上散发着阴寒之气,给家宰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