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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升问得有些突然，让林书一也不由得跟着一愣。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喝……”
“还是那家蛋糕店的？”陆升淡然问了一声。
“嗯。”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陆升接着林书一的话又问了一声，他问得自然，也真的有那么一霎，林书一感觉他就像是个饲养员一样，尽心又尽责。
“那我还能再吃一块巧克力蛋糕吗？”
语毕，陆升那望向林书一的目光之中也不由自主地噙上了一抹清浅的笑意：“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
带着蛋糕和热可可回到了家门口后，林书一却是停住了，她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那儿，像是被点住了穴一样。
“？”陆升见林书一停了下来，顺势转过了脑袋。
“围巾……”林书一微仰着脑袋，笨拙地将身子转向了陆升，示意她现在没有手摘围巾。她说完之后，还朝着陆升那儿挪了两步：“你自己拿围巾吧！”
林书一话说完后，脑袋还微仰着，似在等陆升伸手。
但，陆升却是没有半点反应。他盯着林书一看了几秒后，才淡然转过了身，自顾自地在门上摁起了密码：“围着吧，晚上补习的时候再带给我。”
“那热可可和蛋糕……”林书一仍微仰着脑袋，也不知是忘记将头正回去了还是陆升太高了。
“请你了。”陆升话音落下后，门也开了，他顺手往外拉了拉门，也没多看林书一几眼：“走了——晚上见。”
……
晚上七点，林书一的微信铃声也准时响了起来。
L：「人呢？」
林书一看着手机屏幕，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从刚刚开始她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就连走两步路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飘起来一样。
林书一盯着手机发了几秒愣之后，才回了一条消息：「在家。」
L：「……」
L：「？」
陆升这两条消息一发，林书一才有些后知后觉——今天约好了去陆升家补习功课。
可是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就连走几步路的动力都没有了。
一一：「走不动了。」
一一：「要不你过来吧。」
一一：「家里没人。」
L：「……」
陆升这消息发完之后，聊天界面也跟着静止了。林书一也没有再回复些什么了。
原以为这场补习就会就此取消，不想，微信声又跟着响了一下。
L：「到你家门口了。」
林书一看到消息后，才慢慢吞吞地起了身，朝着门口那儿走了过去。
门开了，陆升的身影也顺势映入了林书一的眼中，他的校服也已经换成了一身居家服。
天冷了，陆升这一身衣服看起来毛茸茸的，好像很暖和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两下。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也没有什么后续的动作。
陆升看着林书一那模样，不禁一愣——这都回家这么久了，她怎么还围着他的围巾？
这脸都捂热了，围巾还围在脖子上不肯摘下来。
这女孩该不会……
然，陆升还没有继续想下去，就戛然而止了。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看着林书一，表情也不由自主地严肃了几分：“你冷？”
“不冷。”林书一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有气无力的。
“真的？”陆升有些不太相信。
“骗你干什么？”林书一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朝着自己卧室那儿走了过去：“做作业了。”
……
“……我讲明白了吗？”陆升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轻轻放下了笔。
陆升说完，没有半点回应。
“……？”陆升等了几秒后，终于忍不住侧了侧脑袋，看了林书一一眼。
林书一的脸还是红彤彤的，巴掌般大小的脸就这么埋在他的围巾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陆升微张着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顿住了——有些不太对劲。
“身体不舒服？”陆升皱了皱眉，关心地问了一声。
“还好。”林书一将脑袋往围巾了缩了缩：“就是感觉有点飘……”
林书一说完，陆升也注意到了一旁那吃到一半的巧克力蛋糕和可可。
“晚饭吃了吗？”
“好像也不是很饿。”林书一如实答道。
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比以前乖巧多了，瘦瘦小小的身子就这么窝在那儿，叫人看得想凑上去抱一会儿。
“真的不冷？”陆升又接着问了一句。
“好像有点。”
“什么叫好像？”陆升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也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更多的像是一份无奈。
“就是一会儿有点冷，一会儿又有点热。”林书一声音软糯，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她很少有这种感觉，若是要拿什么来比喻这种感觉的话，可能就像是搂着一块大冰块被闷在了一个高压锅里。
“笨蛋……”陆升好像明白了林书一话里的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掌心轻轻落在了林书一的额头上。
陆升掌心覆上来的那一霎，林书一竟觉得有些舒服——温温凉凉的，让她想抬起手抓着他不放。
“自己生病了不知道吗？”陆升小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低沉，又不像往日那样凌厉，听起来没有半点攻击性：“都发烧了。”
“是哦……”林书一整个人还有些懵，她顺着陆升的话应了一声。
“作业就先别做了。”陆升说罢，将林书一的作业本都合了起来。
也不知是林书一烧傻了产生了幻觉还是事实，她居然觉得陆升这话里还多了几分心疼。
“不行啊，明天还要交……”
“你明天能不能去学校都是个问题。”
陆升说罢，周遭的空气也跟着一起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陆升本能地转过了脑袋，关心地看了林书一一眼：“去床上躺会儿？”
语毕，林书一只是乖乖地“嗯”了一声，整个人依然无动于衷。
“……”陆升盯着林书一看了一会儿后，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将理完的作业轻轻向前推了推：“还走得动吗？”
话音落下后，林书一想也没想地就接了一句：“走不动了你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