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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阿篱上楼取了背包刚下到楼梯口,就碰见匆匆从屋外进来的大哥,阿篱连忙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正要离开,却被他急急的叫住:“阿篱,你等等。”
阿篱于是站住,回头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走近阿篱说:“阿篱,今天你先别去店里了,你先帮我送几盆花去周子同的酒店。”
大哥所说的周子同是大哥的高中同学,读书的时候他经常到阿篱们家里来玩,所以阿篱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自从他继承了他家族的酒店后,他一直都很照顾大哥花圃的生意,不单他酒店的鲜花由大哥提供,他还给大哥介绍了许多生意。
“哥,这段时间,我的书店也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去给你送花,你自己去送吧。”若是在书店的淡季,阿篱会毫不犹豫的给大哥送花,毕竟,阿篱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
“你店里不是有唐云吗?好啦,给大哥送一趟,下不为例,而且车子让你开一个星期。”
“就你那辆破车,送给我都不要。”阿篱揶揄道。
“阿篱,我要是有时间,我会让你送吗!拜托了,最后一次。”大哥双手合十道。
经大哥一再请求,阿篱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了他:“好吧,我给你送就是了。”
听说阿篱愿意给送,大哥连忙将他的皮卡车钥匙放到阿篱手心里。随后交待说,周子同订的鲜花他都已经让人抬到车上了,让阿篱将花送过去,然后跟周子同说一声就可以了,花款下一次再在一起结。阿篱点头说知道了,便骑上自行车到了大哥的花圃,果然,皮卡车上已经摆上了各种鲜妍的鲜花,阿篱将自行车停在花圃内,然后返身上了皮卡车,迅速发动引擎,将车子徐徐地开出了花圃。
阿篱开着车子一路驰骋而去,从天云镇到省城的这一条路是刚修建没有多久的马路。路两旁种着各式各样,热带郁郁葱葱的风景树,棕榈树仿佛是列队的士兵,整齐的站立在猩红扶桑花的后面,周围点缀着紫色的紫罗兰和灿烂多姿的野菊花,微风中夹杂着各种花草散发出的恬淡香味。一路上风光无限,并无多少刚刮过台风不久的迹像。
周子同的酒店座落在沿江路上,那也是一条新修不久的道路,过了桥只稍将车向右拐再行驶几分钟便到了。
来到周子同的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一个上身穿着灰色条纹衬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筒裙的女孩拦住了阿篱,满脸笑容的说:“不好意思,周总正在跟客人谈事情,你先等一会儿好吗?”
“你让我进去吧,我只跟他说一声就走。”阿篱以接近恳求的口气说。必竟店里挺忙的,阿篱可不想花时间在这儿等。
“不行,你就等一会儿吧,等周总谈完事我会叫你的。”女孩开始不耐烦的尖声说。
阿篱烦躁地在接待室里等了十来分钟,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给大哥打了个电话,阿篱说阿篱已将花送到了,让他跟周子同说一声。大哥在那头说:“你稍微等一下,我给子同打个话。”之后,他挂了电话。
半分钟后,刚才那个穿黑色筒裙的女孩跑过来说:“周总让你现在过去。”
周子同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的一张沙发上,看见阿篱他连忙站起来说:“昭篱,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过来,等很久了吧?”
阿篱撇了撇嘴不客气地说“你是我大哥的衣食父母,我等你是应该的,是吧?”
周子同嘻嘻地笑:“这看上去是生气了,好吧,我向你道歉,别生气了。”
“子同哥,我哪能生你的气啊,说正经事吧,我按大哥的指示将花给你送过来了,你让人把花搬下来吧。”
“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人去将花搬下来就是了。”说完他侧过脸去对着在一边倒茶的女孩说:“小芽,你给大堂打个电话,让他们把门口车子上的鲜花搬下来。”
那女孩将一杯泡好的茶递给阿篱,点头说了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阿篱只得在周子同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昭篱,这次台风,你哥花圃的花损失大吗?”沉默了一会儿后,周子同问阿篱。
阿篱的怒气此刻已渐渐散去,阿篱说:“我哥说他上个月刚好卖掉了一些花卉,花圃里幸好没剩下多少花,刮台风的时候,我哥让工人提前将那些搬得动的花卉都搬到了一间棚屋里,所以这次台风损失不算太大。”
“你哥还真是幸运呐,对了,你爸妈最近身体还都好吧?“
“都挺好的,他们现在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我听我妈说她早年患的头痛病,现在都完全康复了呢!”
“是吗?那真是不错啊!我很久没去看他们了,等有时间了一定过去探望他们,对了,昭篱,我听说你最近跟你们镇长的儿子相亲了,是真的吗?”
阿篱不经意地笑笑,低声说:“肯定是我大哥跟你说的,前些天我的确跟镇长的儿子见了一面,他是一个律师。”
“你觉得他怎样!?”周子同注视着阿篱问。”
周子同的这句话一下子掀起了阿篱心中的温柔波澜,阿篱对田西楼很有感觉,只是,从相亲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他一直都没给打过一个电话、阿篱不止一次在想,他是不是在和阿篱见而之后,觉得阿篱并非他理想中的对像,所以放弃了与阿篱交往的想法,面对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阿篱不知如何回答周子同的问题,思忖片刻,阿篱耸了耸肩说:“他——还行吧。”
“这么说,你准备跟他交往啦?”
周子同平时话语不多,尤其是对于别人的感情问题,而他今天却突然问阿篱这么多问题,真是让阿篱感到意外,阿篱的脑子里竟掠过这样一个想法,难道他对阿篱有意思?只是,阿篱在他的脸上并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看来阿篱这是自阿篱感觉良好。其实几年前,也就是阿篱认识他差不多有一年时间的时候,阿篱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阿篱觉得他喜欢阿篱,因为每次他到阿篱家里来时,虽然他话语不多,他也极少跟阿篱说话,但他总是偷偷地塞给阿篱好多好吃的东西,那时,阿篱就曾自然而然地想到他喜欢阿篱的这件事情上来了。说真的,那个时候,阿篱也蛮喜欢他的,阿篱常常幻想着有一天他能够告诉阿篱他喜欢阿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直都没说出阿篱希望他说出的那一句让阿篱心旌摇曳的话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是一夜之间,阿篱突然领悟到自己对他已然没有了之前那样炽热情感。
这样的领悟让阿篱迷惘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恰恰是阿篱二十三岁了,却一直未谈过一次恋爱的原因。现在,当阿篱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谈及另一个男子的时候,阿篱突然感到羞涩和脸红。阿篱思考半响说:“也许吧。”阿篱给了他一个含糊的回答。之后,阿篱问他,“子灵现在在做什么?”
子灵是周了同的妹妹,以前学校放假的时侯她常常跟周子同到阿篱们家玩,在阿篱印象里,她非常喜欢画画,无论走到哪儿,她都会背着一个画夹,想要画什么东西,立马就取下画夹来欣然的画上几笔。
“子灵已从美院毕业一段时间了。不过她还没有出去工作的打算,她现在还在跟一个大学教授学画画。”
正说着,那个叫小芽的女孩推门进来说:“周总,我已经让人把花搬下来了。”
等小芽离开,阿篱连忙起身告辞,
周子同随即也站起身来,想起什么似的对阿篱说:“昭篱,这个月的二十七号是我母亲的生日,到时候,你跟你二姐一块到家里来玩吧。”
“二十七号那天我有个朋友结婚,我已答应了去当女她的伴娘,我想我来不了,不过我会告诉二姐,看她有没有时间过来。”
“这么巧?”周子同轻声问。
“是啊。”我说。就在这时,阿篱的脚底轻轻抽搐了一下,瞬间,阿篱的脚底一阵痉挛,随即是小腿,接着是大腿,阿篱痛楚地呀呀”叫了几声,脸上由于疼痛,脸渐渐皱到了一起,阿篱不得不坐回了沙发上。
周子同不明白阿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手足无措地望着阿篱,轻声问道:“昭篱,你怎么啦?”
阿篱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此刻无法回答他。等疼痛过后,阿篱向他解释说刚才阿篱的腿部出现了痉挛,让他见笑了。话音刚落,阿篱的脚丫再次抽搐,阿篱躬下身用力按了按了按脚丫,足足一分钟,抽搐才慢慢退去,阿篱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周子同诧异地盯着阿篱,说:“见过别人痉挛,但没见过有人痉孪成你这个样子的。你有没有看过医生,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去医院看而过,医生说是身体缺钙引起的,补补钙就没事了。”
周子同盯着阿篱良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快十点了,昭篱,不如吃了午饭再回去吧,我听你哥说你喜欢吃粤菜,你喜欢吃什么,一会我让这里的师傅给你做。”
“我刚吃了早餐才过来的,一点都不饿,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让你请我吃好吃的,好吧?”
“那好吧,以后可不许拒绝。”
“不会的,下次绝对不会。这次只是时间不对,”我边站起来边说,“子同哥,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跟我大哥打电话。”之后,阿篱转身走出了周子同的办公室,随即下了电梯,将皮卡车开出了都灵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