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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娥回到家里后,坐立不安,刚才郭晨的几句话,把她的心里堵得满满当当。不知实情的林枫,瞧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误以为是红樱的爸妈难为了她,便没敢多言,悄悄地把锅里的饭菜端到餐桌上,转身进了里屋,搀扶着他娘蹒跚地走了出来。
“咳咳……飞飞娘,你没事吧?前一会儿,红樱的父母来过了。”老人止住了咳嗽,瞅着桌前楞柯柯的郑月娥,小心翼翼地说。
沉思中的郑月娥闻听后,这才发觉自己走了神,连忙抬起头,疑惑不解地问道:“娘,您是咱家的智多星,帮我出出主意。刚才在红樱家门口,我看到了郭支书,您说大清早的他去红樱家会干啥?
老人皱了皱眉头,待坐稳身子这才若有所思地说:“飞飞定亲之事是他保的媒,估计与此没有关系。唉,问题可能出在玉镯上,瞧他昨晚贪婪的眼神,八成是惦记上了。咳咳……”
“什么?您是说他喜欢上了红樱的手镯?那可是咱们家的定亲信物,难道他们还敢拿着它去换钱?”郑月娥听罢,猛地站起身,气呼呼地说道。
性情稳重的林枫,瞧着她那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在旁低声地安慰道:“月娥,事情在没弄清楚之前,先别急。你现在把这摞葱花饼送过去,顺便探探口风便知。如果真是那样,咱再找个公道的地方评理去!”
郑月娥听完,心里稍稍宽慰了许多。随即找来袋子包了些饼,揣进自己怀里,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红樱家的院门没关,一阵北风掠过,门楼上的积雪落了郑月娥一身。她并不在意,忐忑不安地走进院子,忽然感觉屋里出奇的安静,便故意咳嗽了两声,边走边扯开嗓子喊道:“翠芳妹子在家吗?俺家林枫刚刚烙了葱花饼,给你们送来几张尝尝……”
屋内,红守信正蹲在灶膛口抽烟,见郑月娥来了,立刻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烟灰,表情尴尬地说:“她婶子来了,屋里坐!”
“哎哟,翠芳妹子,你这是在和谁怄气呢?饭都没做?先尝尝林枫烙的葱花饼。”郑月娥走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热乎乎的袋子,随手搁在了桌子上。
“这……多不好意思?”刘翠芳站起身,脸颊早已红到了耳根。
郑月娥瞧着他俩相互不理不睬的样子,知道是闹了别扭,便不再多问,笑盈盈地劝道:“唉,老夫老妻的,做事还那么斤斤计较?快趁热吃吧,我带红樱到俺家去吃,可不能饿着孩子。”
郑月娥悄然地走进里屋,见红樱倚靠在炕沿,正盯着手腕上的玉镯想着心思,顿时母爱泛滥,走向前冲她比划了半天,也不知她是否看得懂,不容分说拉起她的手,乐呵呵地走出了里屋。
此时,红守信已掐灭手上的烟头,望着通情达理的郑月娥,内心泛起阵阵波澜,深被她的坦诚所感动。
圆滑的刘翠芳,早已从墙角抱起一个大南瓜,迎向前笑盈盈地说:“月娥嫂子,我也没啥稀罕东西送你,听说老人吃南瓜身体好,你别嫌弃,正好让红樱帮你送过去。”
聪明伶俐的红樱,瞧着刘翠芳的神态与动作,立刻心领神会。她接过大南瓜,像似抱着睡熟的娃一样,眉欢眼笑地蹿出了屋。
送走了郑月娥,红守信三步并作两步重新回到屋,指着正在吃饼的刘翠芳厉声地说:“嗨!刘翠芳啊刘翠芳,你脸皮真厚,还好意思吃人家的大饼,能咽下去吗?红樱能嫁给这么一家人,也算是她的福分,以后可不准再打卖镯子的主意!”
刘翠芳抬起头,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前仰后合笑了起来,嘴里的饼渣随即喷了他一脸。红守信又气又乐,他了解老婆的秉性,不管闹多大别扭,只要一笑啥事都过去了。因此,不再和她计较,转身来到脸盆架前,拿起挂钩上的毛巾擦了起来。
片刻,刘翠芳止住笑声,朗朗地说道:“守信,我从没想过要卖镯子,只想打听打听能值多少钱?未曾想被钱吓傻了。你如果不信,我现在就给郭晨打电话。”
红守信见她思想上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欣慰地笑了。
“喂,郭书记!我是刘翠芳。……你猜错了,镯子是人家的定亲信物,守信说得对,死活都不能卖。……不是钱的事,对不住了!”
“老婆,这就对了!彩礼钱是当地习俗,可要可不要。定亲信物是红樱的,我们没有权力买卖,即使你拿出去偷着卖了,弄不好日后还会招来血光之灾。”红守信来到桌前,伸手抓起一张葱花饼,边吃边说。
“呸呸呸!就你懂得多。别都吃了,给我留两张饼……”刘翠芳放下手机,走向前夺下红守信手中的半截饼,身子却软绵绵地倒进了他怀里。
“哎!老婆大人,大白天的……你这是想干嘛?”红守信咽下嘴里的大饼,窘迫地说道。
“我才不管白不白天,人家肚子不舒服嘛……”这时的刘翠芳,像似喝醉了酒一样,面带桃花,声色娇喘地撒开了娇。
“这……小肥猪,一会儿有你好看。”红守信顿时心跳加速,干咳了两声,一哈腰扛起她,大步流星朝着东间的土炕走去。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风韵犹存的刘翠芳,趴在红守信黝黑结实的肩膀上,竟然不自觉地发出一阵阵急不可耐的呻吟声。
郑月娥把红樱带回家,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伸手把她拉到跟前,左瞅瞅右看看,没完没了,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可心的艺术品。
“娘,红樱还没吃饭呢?肚子都饿扁了。”郑月娥瞧着婆婆的高兴劲儿,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这时,林枫又切了一根火腿肠端了过来,大家围着桌子,边吃边聊。欢乐的气氛瞬间让简陋的屋子,蓬荜生辉,欢笑声不绝于耳。
红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热烈气氛,顿感飘飘若仙。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像似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不时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郑月娥边吃边瞥了一眼红樱手腕上的镯子,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娘,玉镯不是在红樱手腕上吗?看来是您多虑了。不过,我去的时候那两口子像似刚吵完架,坐在那里谁也不理谁。”
林枫不知啥时倒了一杯酒,呷了一口之后,给红樱夹了菜,吧嗒着嘴巴说道:“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吵架?吵架最少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意见不统一,有分歧。这年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红樱脸颊上始终洋溢着快乐,忽闪着大眼睛,不紧不慢地嚼着饭菜。坐在正中央的老太太,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俩的说话,默默地放下碗筷,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菜渍,慈祥地望着清纯的红樱,脸上依然挂满了笑容。
郑月娥见状,立即岔开了话题,把自己遇到林紫薇的事,简单的诉说了一遍。林枫闻听怔了怔神,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鄙视地说道:“林家大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少和她来往。她勾搭有妇之夫的丑闻,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
“嗯。那是人家个人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咱家飞飞第一次去北京,路上有个照应总是好事。”郑月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饭后,勤快的红樱帮着郑月娥收拾碗筷,林枫则搀扶着老太太进了里屋。
上炕后,老太太神秘地把他拽到耳边,低声地说道:“枫儿,我琢磨着玉镯的事,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郭晨仗势欺人惯了,肯定会背后下黑手,最近你要提防着有人去偷。其实,玉镯可是咱家的宝贝,当年我爷爷那辈是官宦之家,家境非常殷实。后来因为苛捐杂税没收齐而遭革职,随之落魄返乡。在我出嫁的那天,娘亲把家里珍藏几代的宝贝送给了我,希望能代代相传下去。虽然,它不是价值连城稀世之宝,但也足够飞飞吃一辈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半点闪失……”
林枫听完玉镯的来龙去脉,甚是诧异。父亲英年早逝,自己是老娘一手带大,以前从没听她提及过此事。
老太太忍不住的干咳了两声,接着又再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安然地躺在热炕头休息。
“飞飞,你现在上车了没?坐火车的感觉咋样?哈哈……红樱在我身边。什么?把电话给她,好的,好的。”饭桌前,郑月娥正眉开眼笑的与林飞唠着嗑。
红樱激动地接过手机,随即挂断了电话,在信息栏里,飞快地编制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片刻,手机上的红灯一闪,一条信息挤了进来,红樱看后,兴奋的手舞足蹈。
一旁的郑月娥见状,甚是纳闷,聋哑的红樱不认字,她怎么可能会发信息呢?待她凑近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给林飞发了一组123数字,林飞同样也回复她这组数字,想必这里面的秘密只有他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