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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告诉悠然,她闭关的这些日子,无崖子和李秋水便经常探讨武功,还说二人关系亲厚,形影不离。
悠然但笑不语,她在师傅离开后便闭关,便是想躲开他们,数年的时间便足以疏远二人,没有太深的交情,今后她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她不想和他们有交集,她不想,也不愿去重复巫行云的悲剧。
一转眼过去了两年,悠然对杂学有了一定的研究,可谓是小有心得。
墨竹时常会说无崖子和李秋水的事情,无崖子对下人的管束颇松,李秋水对下人有些严厉,她房里的婢女犯了事却找无崖子求情,二人争执了几句便和好了,那个婢女被李秋水打发出去了,听说是许了人家。
墨竹将饭菜端进了悠然的房间,“小姐,该用膳了。”
“知道了,”悠然打量了一眼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问道:“墨竹,你今年可是十九了?”
“小姐好记***婢今年十九,”墨竹答道。
“十九岁也不小了,这些年我醉心武学,倒是耽误了你,我将卖身契给你,再给你添上一副嫁妆,下山后去找个好人家吧,”悠然笑得及是温和。
“多谢小姐恩典,”墨竹向悠然磕了一个头。
这时逍遥子走了进来。
“师傅怎么亲自来了,有事该唤行云过去才是,”悠然笑着说道。
墨竹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上。
“徒儿去给师傅泡杯茶,”悠然开口道。
“不必了,我有话和你说,”逍遥子开口道。
“是,师傅,”悠然乖巧的答道。
逍遥子坐了下来,悠然恭恭敬敬的站着。
“行云,为师打算外出游历,不会再回来了,”逍遥子开口道。
“我想为师傅打点行装,这是徒儿唯一能为师傅做的,”悠然一脸诚恳的说。
“行云,为师走后你看掌门之位该传给谁呢?”逍遥子盯着眼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女童,他看不透眼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女,他越是了解越是觉得他的大弟子深不可测。
“师弟清贵,师妹行事果断,徒儿相信师傅心中自有决断,”悠然看了一眼逍遥子,她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他不是该将掌门的位置传给无崖子吗?师傅为何问自己的意见?
“为师属意无崖子,”逍遥子沉默了良久终是开口道。
“徒儿会为师弟准备一份贺礼,”悠然开口道。
听到巫行云中规中矩的回答,逍遥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即便他说书属意无崖子,巫行云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终究还是开口了,“行云,你能力出众,武功也是三个弟子中最好的,我怕无崖子管不住你,况且无崖子对庶务一窍不通。”
无崖子很像年轻时的逍遥子,他是可以将掌门之位传给无崖子,可巫行云行事素来滴水不漏,还将门派的一应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惜她心思过重,当不得逍遥二字。逍遥子担心无崖子即便当掌门,也无法真正掌控逍遥派。
闻言,悠然心中一喜,暗忖机会来了,她咬破指尖,“我巫行云对天发誓,我不会同无崖子争夺逍遥派掌门之位,自无崖子继位之后我便外出游历,终生不会返回门派,不会借用逍遥派的名字,如违此誓,便让我万箭穿心,”悠然平静的看了一眼逍遥子,“师傅这下该放心了吧。”
“行云,我不是这个意思,”逍遥子想不到巫行云的性格竟然如此刚烈,还发下血誓言,他不禁老泪纵横,“行云,为师对不起你。”
“师傅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徒儿心甘情愿的。师傅徒儿有一事望师傅成全,师傅能告诉师弟,我是同师傅一起外出游历,不受门派管束。我担心师弟知道这件事后会留下心结,不利于他日后的修行,”悠然缓缓开口道,一副为师弟着想的模样。
“好,为师答应你,”逍遥子想不到巫行云竟然如此善解人意,他不该疑心自己的首徒。
“多谢师傅成全,”悠然向逍遥子磕了三个头,这一切都是她瞬间策划好的,她利用师傅的愧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内疚,可她并不后悔。
这便是职场白骨精的素养——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悠然发的誓言也很有讲究,她想立刻这里,她想要打破巫行云的宿命,她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悠然给墨竹准备了丰厚嫁妆,并将她的卖身契烧了。
墨竹向悠然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悠然让秦管事送墨竹下山。
悠然开始为自己和师傅打点行装,很快便准备好需要的东西。
三天后,逍遥子将掌门之位传给无崖子,并告知逍遥派上下:巫行云将同自己外出游历,巫行云不受逍遥派的约束和管制。
无崖子接任掌门后,悠然便和师尊下山了。
“行云,你打算去哪里?”逍遥子问道。
“徒儿打算游历天下,”悠然看了一眼逍遥子,心中有了决断,她跪在逍遥子面前,“师傅,徒儿有罪,我利用了师傅的内疚来换取自己的自由。我喜欢闲云野鹤的日子,不喜被人管束。”
“罢了,为师当时虽不清楚你的目的,事后也想明白了,你不想管逍遥派的事,也不想门派插手你的事。为师希望你记住,他们始终是逍遥派的一员,无崖子和李秋水是你的师弟、师妹,”逍遥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了巫行云扶了起来。
“多谢师傅宽恕,我记下了,徒儿虽然喜欢自由,若日后门派遇到了事关事关生死存亡的危机,徒儿定不会袖手旁观,”悠然给出了自己的承诺,这些年盘踞在她心底的结总算解开了,她会拥有无比广阔的未来,怎不令她欣喜若狂?
“好,你果然深明大义,”逍遥子拍了拍悠然巫行云的肩膀,将一个锦盒递给她,语重心长的道:“行云,这是师傅为你准备的嫁妆。”
“多谢师傅,”悠然双手接过了锦盒后便向师傅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