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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以走了。”将未知少女放下地面之后,提尔比茨就很平静的说道。
“就,就这样放我走了?”少女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她抬头看看刚才提尔比茨纵身跳下的窗口,双手轻轻抚着胸口:“你们港区都是这样粗鲁的人么?刚才我们从几楼跳下来的你知道吗?”
提尔比茨闻言转过头数了数:“23层。”
“我不是真的在问你多少层!”少女捂着自己的额头,显得十分无奈:“幸好这里是酒店的后院,没多少人。不然看见我们从那么高跳下来怎么办啊?”
“不知道。”提尔比茨很诚实的摇头说道:“你现在不走么?”
“我这就走!”少女扯了扯自己的裙子,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摇人。
觉得应该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的提尔比茨转过身,准备返回,然而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在城市那头,有一缕微弱的波动被提尔比茨捕捉到了。
那是,同为黑海,使用自己能力时的波动。
齐开听着提尔比茨的汇报,开始陷入沉思。
陆地上出现了黑海?而且还是在洛杉矶这种大都市里?齐开挠了挠头,怎么都感觉这像是一个笑话。
一个黑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在这里干嘛?她能干嘛?她能活下去吗?齐开看了看自己带着的姑娘们,又想了想自己如今旗下的姑娘,感觉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要是沦落到这里,估计要么去当乞丐去了,要么被骗去卖身去了。
齐开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现在满脑子浆糊:“你们知道有什么黑海会在陆地上活动吗?”
阿尔及利亚看了看萨拉托加,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就像舰娘一样,生在大海也长在大海,虽然我们可以离开海洋在陆地上活动,但是,我实在想不到在陆地上活动的理由。”
“也就是说这个黑海很有可能是你们都不清楚的未知单位咯。”齐开沉吟了一下,试着站起身但是下一秒又重重床上。
“提督,不要勉强自己。”一旁的萨拉托加立刻上前扶住齐开。
齐开摇了摇头:“现在我们的计划得做出点改动。根据我的估计,我们呆在洛杉矶的时间只能有五天,今天排除就只剩下四天。从现在起,我们所有的工作重点都放在寻找那个黑海身上。”
“是。”屋内所有的舰娘全部应声答道。
齐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脸上就浮现出一丝愧疚的神色:“明明说是带你们出来玩,结果还是要给你们安排任务,下次有机会再补偿你们吧。”
“没关系的boss,我们可以一边找一边玩。”亚特兰大推了推自己的墨镜,精气神十足:“放心,只要下次她在有什么移动,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齐开接过阿尔及利亚端上来的午餐:“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消息。”
另一边,哈瓦那机场。
“有栖川,我再次警告你,你这样的行为是违反规定的!”空旷的候机大厅,埃菲尔提斯堵住了即将登上飞机的有栖川春雪,义正言辞的说道:“现在整个东海都围绕着战后重建积极努力,你作为东海的副总督更应该起到表率的作用。”
“行了行了,前辈你不会真入戏太深忘了自己身份了吧?”有栖川拖着自己的行李,身后跟着几个自己的舰娘,对着手中的梳妆镜整理装扮,完全没把埃菲尔提斯的放在眼里:“你是什么身份咱们都清楚。我不去揭你老底,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看在旦那様的份上,你不要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埃菲尔提斯深吸一口气,一直以来压抑在胸中的怒火彻底爆发:“我才应该警告你,有栖川!自从你来了哈瓦那,整个东海就没有一天好日子!我知道你是东岛的皇族,但是在这里,你就是一个提督!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提督!不要把你学校里就有的公主病带到这里!”
“哈?公主病?”有栖川猛地合上手里的梳妆镜,气势汹汹的看向埃菲尔提斯:“我那是对他们进行指导!换做平时,那些倭猩猩求我看他们一眼我都不会看他们,他们还有资格抱怨?”
“你那是指导吗?你那简直是在滥用私行!”埃菲尔提斯你一步不让:“4月21日,因为你的指令,一名治安官的舰娘大破,险些被击沉;4月28日,还是由于你的指令,两名治安官的舰队直接误击友军,导致7名舰娘入渠;5月7日,依然是因为你强行扣留那些治安官不得回返他们的镇守府,牙买加直接遭到了黑海舰队的袭击,整个城市伤亡400人!还有......”
看着埃菲尔提斯掏出报告书滔滔不绝的念叨,有栖川甚至肉眼可见的在额头凸起数跟血管:“我做事情,还要你来教我么,埃菲尔提斯?”
“这不是我来教你,是正不正确,合不合规矩的问题!”埃菲尔提斯一把将报告排到有栖川怀里,声音掷地有声:“关于你的问题我已经上报给七海议会,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关于你东海副总督的一切特权通通取消,等待议会对你最后的判决吧。”
“取消?凭什么?凭你个这个傀儡?”听到自己被事实层面免职,有栖川的脸更是直接黑了下来。原本姣好俊美的容颜此刻狰狞的宛如恶鬼,水灵灵的眼睛此刻全没了往日的灵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空洞和死寂:“现在我要去找旦那様,咱们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不可能的,你今天哪里都去不了。”埃菲尔提斯摇了摇头,拍拍手掌,一时间空旷的候机大厅瞬间人满为患:“你的预定的私人专机已经取消,现在没有我的命令,你甚至不能离开东海港区一步!”
有栖川一惊,回过头看见远处停机坪上的小型客机已经发动引擎准备离开,瞬间转过头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埃菲尔提斯:“你是想死是么?”
“这话你可以等到七海议会的时候再向我说。”埃菲尔提斯说着,挥手示意候机大厅中的东海海军部的官兵上前将有栖川带走。
下一刻,明晃晃的手铐就已经拷在了有栖川手上。
“......呵,真有你的呀,埃菲尔提斯。”有栖川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抬起头朝埃菲尔提斯笑了笑:“一年不见,你长本事了。”
埃菲尔提斯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别说的好像我很差似的,论资历,我是你的学长。”
“哈,是啊,好一个学长啊。”有栖川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那笑脸却越发让人感到惊悚和诡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敢这么对我,今后就不怕我报复么?”
埃菲尔提斯耸了耸肩,看了看四周忽然俯下身低声在有栖川耳边说道:“那你猜我今天能动作这么干净利落,是因为什么?”
有栖川恍然一惊:“是旦那様教你的?”
“那是自然。如果非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个齐开害怕的东西,那估计就只有你了。”埃菲尔提斯说着缓缓站直身子,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既然他要出门,自然不可能让你这个不确定因素坏他的好事,这点你该想到的。”
有栖川咬了咬牙,狠狠地跺了跺脚,之后就被海军军部的士兵拉走了。
“埃菲尔提斯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这个蹩脚的理由能关我多久?”在被拉走到半路,有栖川忽然回头大声朝埃菲尔提斯喊道:“你等着,等我忙完旦那様的事情,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到时候再说吧!”埃菲尔提斯说着,摘下自己的帽子朝有栖川送行,在目送她彻底离开了候机室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可算把这个祖宗给按住了。”说着埃菲尔提斯摸了摸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然后看向北方:“我能做到的就这些,之后你要是还被她堵住了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与此同时,洛杉矶城内,原阿拉巴马级战列舰,现如今的缇娜·罗沙小姐正乘坐着一辆黑色的包车,轻轻叹气。
“怎么了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在车子那一边,一位鹅黄色短发的少女问道。
“是发生了很多事。”缇娜微微叹了口气,想起酒店中那个古怪的醉酒提督,以及他手下那个粗鲁可怕的舰娘:“不过都过去了。”
“哦。”少女点了点头,在车厢中悠哉悠哉的晃动着双腿:“我听说公司要对你采取行动时吓死了。”
“怕什么。”缇娜摇了摇头,本想说些安慰少女的话,但是到了嘴边却也只是变成一声无奈的叹息:“奥尼安,其实,我现在有些后悔将你也带上这条路了。”
“为什么姐姐?”少女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这些年不是过的挺好的么?”
“是挺好的,可是......”缇娜说着,目光看向窗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柔和:“可是,我们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
“为什么不能?”少女奥尼安皱了皱眉:“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开心啊。”
缇娜温柔的抚摸着奥尼安的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神色:“等你有一天也遇到那样一个人,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说班农那样的人吗?”奥尼安噘了噘嘴:“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他把姐姐抢走了。”缇娜笑了一下,轻轻将奥尼安揽入怀里,只是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苦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