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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手机，齐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在齐开身边，萨拉托加低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吸了吸鼻子，齐开偷偷看了萨拉托加一眼，舔舔嘴唇：“说起来，港区里的网络也跟上了对吧。”
“嗯。”萨拉托加闷闷地点点头，但却没有更多的表示。
齐开抿抿嘴，想好的话题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两人之间的氛围又重新卡在了这里。
老实说，这让齐开很难受。
虽然无论是从事情的结果上，还是从事情的全貌上，他都是一个背着老婆把别人肚子搞大的渣滓。
但是，但是...
他是提督啊，提督这，把比人肚子搞大...不算渣吧...
不算吧......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齐开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下载了一个企鹅，然后绕了一大圈加了西海废物，彼得的好友。
企鹅用户12315：在不在，吱个声。
看着屏幕中久久没有回复的聊天框，齐开心中的暴躁越积愈多，感觉随时都可能炸开。
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让齐开等多久。
不念不忘少年蓝：你谁？你怎么加到我的？
齐开抬起眉头瞥了萨拉托加一眼，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在看自己，于是压着火气给自己改了个名。
齐开：我。
对方沉默了十秒钟。
不念不忘少年蓝：哦~我知道了/爱心/爱心，小柴郡，是你对不对？
齐开：我是你爹！
齐开深深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平生修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两根大拇指在屏幕上敲得飞起。
齐开：我现在没空给你废话，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不念不忘少年蓝：等下等下...你这欠揍的口气，我知道你是谁了！
齐开看着屏幕，稍稍松了口气，这边直接开始打字。
然后他就看到聊天框里，彼得又弹出一个对话框。
不念不忘少年蓝：小陆奥，你是想姐夫了是么？
齐开瞪着眼睛，看着手里的屏幕，整整半分钟一动不动。
半分钟后，他打开企鹅的拍照功能，给对方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
照片里齐开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再加上房间里诡异的配光，活脱脱拍出了恐怖片剧照的感觉。
这次，换对面沉默半分钟了。
半分钟后。
不念不忘少年蓝：爹...您佬有何贵干？
齐开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一万遍莫生气，然后把自己没打完的话打完。
齐开：我有事问你。
不念不忘少年蓝：爹，您尽管问，儿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开抿抿嘴，又偷偷看了旁边萨拉托加一眼，然后继续打字。
齐开：你在外面有女人，然后被你老婆发现了，你是怎么解决的？
彼得回复地很快。
不念不忘少年蓝：你说我被我哪个老婆发现？
齐开翻了个白眼：黎塞留。
不念不忘少年蓝：哦，你说我姑奶奶啊。你让我想想我是怎么一边跪搓衣板，一边背夫德经的。
齐开一愣：你？真的假的？
不念不忘少年蓝：假的呀，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啦。
齐开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暴起：我最近姑娘有点多，我准备让她们去北大西洋建一个分港区。
不念不忘少年蓝：哎哎，别别别，爹，爹，儿子给您开玩笑呐！您别当真啊/狗头/狗头。
齐开：/菜刀/菜刀我时间有限。
不念不忘少年蓝：好，好......等下，你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
齐开抿着嘴，犹豫了一下，又偷瞄了一眼萨拉托加，然后侧了侧手机，背着萨拉托加打道：我...我最近......
不念不忘少年蓝：行了，我知道了。
齐开一愣：你知道了？
不念不忘少年蓝：男人嘛/墨镜/墨镜。所以呢，你想问我什么？
齐开小小纠结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问道：她好像生气了。
不念不忘少年蓝：生气很正常，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姑娘背着你，找了第二个提督，你会怎么样？
齐开用平生最快的手速打道：弄死他。
打完这三个字，齐开停顿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可耻：我知道了......
不念不忘少年蓝：懂了吧。
手机那头，彼得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咱是老爷们，捅更多漂亮的女人那是写进咱们基因里的本能，没啥好愧疚的。
齐开沉默了一下，表示赞同：确实...但我们是提督不是么？
不念不忘少年蓝：提督怎么了？提督就不需要遵守社会良俗，不需要考虑姑娘的感受了么？
屏幕这头的齐开看到这行字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保险起见，你发一张自拍过来，我确定一下你是本人，或者你没有被别人胁迫。
对面沉默了。
而且这次沉默了许久。
渐渐地，齐开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在经过五秒钟的思想斗争之后，齐开决定接受现实：行吧，这事黎塞留知道就知道了，你不能再告诉别人。
对面再次沉默。
齐开深吸一口气，手指赶忙快速敲击：你别告诉我长门也在你身边！！！
对面这次没再沉默，而是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彼得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长门一脸羞涩地缩在被窝里，另一边的黎塞留则面色如常地抱着彼得给齐开打招呼。
是了，是自己忘记时差了。
自己这里是中午，彼得那边却是晚上，而且正好是快要上床的时候。
齐开无力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在别的舰娘心中光明伟岸的形象叹了口气，然后直接挑开窗帘说亮话，不再掩饰：我和别的姑娘上床了...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现在萨拉托加好像有些不高兴，我该怎么办？
对面沉默了一下：打扰，我能问问，是谁么？
齐开抿了抿嘴：俾斯麦、提尔比茨。
不念不忘少年蓝：咦~还姐妹花，你这个人可真是个人
字打到一半突然断掉，随后上一条消息就被撤回，换成了另外一条：
你别告诉我，你搞的是百慕大的那个俾斯麦......
齐开捂额：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俾斯麦吗？
对面几乎秒回：厉害啊兄弟，你得教教我
再次突兀地中断，然后撤回：
你当时有考虑过萨拉托加的感受么？
这显然不是彼得说得出的话，但是齐开还是决定正经回答：
客观上讲，没有，主观上讲，这真的不怪我。
不念不忘少年蓝：所以你觉得这件事你是受害者咯？
齐开吧唧了一下嘴，有些委屈地回复道：我被灌醉了。
不念不忘少年蓝：需要我给你科普你们人类的生理知识么？
不用，齐开默默地揉了揉眉心。
真醉了上不了女人，能上女人就说明你没醉，这点齐开清楚。
可...当时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吧，更何况那时候还是提尔比茨在勾引齐开，还装作俾斯麦的样子勾引他。
齐开：我承认当时我有意识，但那也是她先勾引我的。
不念不忘少年蓝：所以你就顺从了？
齐开：....你问这话的时候可以问问你旁边的人，你问他能不能坚持得住。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他会发誓坚持。
齐开不屑一笑。
不念不忘少年蓝：不说他，就算那一晚你确实没忍住，那之后呢，你们之后就没有再做了么？
齐开满头黑线：我......
不念不忘少年蓝：有没有？
齐开啧了啧嘴，最后垂头丧气地坦白：有......
不念不忘少年蓝：呵，男人！
这条消息弹出之后，过了一会儿聊天框又跳了一下：她走了！
齐开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就刚才那一会儿，齐开出了一身的汗，感觉真的像是被戳在刑场上，光着身子让人审问一样。
齐开：你平时就和这俩一起过日子？
不念不忘少年蓝：咳咳！！！她走了！她还没走呢！
齐开一愣，赶忙撤回上一条消息：教我，我想悔过。
不念不忘少年蓝：其实要我说吧，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悔过什么的，难道你真的觉得你和那个姑娘在一起，是一件值得忏悔的事情？
齐开果断摇头：不，绝对没有。
不念不忘少年蓝：那不就得了，那你还有啥愧疚的？
齐开沉默了一下：话不能这么说.....
不念不忘少年蓝：为啥啊，我不能理解。
彼得撇了撇嘴：老实说啊，咱们当提督的出轨，是个舰娘都有心理准备
聊天框到这里再次停止，只是这一次消息没有撤回，而是继续发来消息：
不念不忘少年蓝：闹一闹是正常的，谁不想当那个唯一呢？可惜咱给不了啊，毕竟咱的爱不是什么自私的爱，而是博爱的爱。
齐开翻了个白眼：你敢让刚才离开的那位回来，然后再说一遍吗？
不念不忘少年蓝：不敢。但话虽然这么说，可理没变。再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不要提督，不要姐妹了？
齐开闻言点了点头，偷偷摸摸瞄了萨拉托加一眼：你说的有点道理。
不念不忘少年蓝：所以啊，重点不在你道不道歉和悔不悔过，而在你哄不哄，怎么哄。
齐开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偷瞄了萨拉托加一眼：怎么哄？
不念不忘少年蓝：这还不简单？来来来，哥哥教你，烛光红酒加牛排，西装礼服配领带，天若有情天亦老，咱下辈子再重来，会了么？
齐开皱了皱眉：好像会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浪漫，要罗曼蒂克是吧？
不念不忘少年蓝：对啊，舰娘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男人向自己真心告白呢？
齐开点点头，瞄了一眼萨拉托加特意为昨晚准备的晚礼服，心下有了决定：
谢谢，我知道了。
不念不忘少年蓝：小事/墨镜/墨镜
齐开：顺便问一下，晚上...还继续么？
不念不忘少年蓝：这不废话么？凡是不以上床为目的的甜言蜜语，那都他妈的是废话！
齐开点点头：那还要套子么？
彼得一愣：套子？要套子干嘛？
齐开：不要套子怀孕了怎么办？
彼得：你他妈在逗我，舰娘会怀孕？
看到这里，齐开才反应过来，好像俾斯麦怀孕这件事，外界还完全不知道。
齐开：哦，不好意思，我忘说了。萨拉托加之所以会生气，就是因为我把俾斯麦肚子搞大了，现在她缠着我要我把她也搞大，可我没那个打算。现在你教我的那套还管用么？
这次，过了许久，彼得也没有反应。
齐开：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
齐开：人呢？
双过了一会儿。
齐开：死了？？？
叒过了一会儿。
齐开：嗯？？？
不念不忘少年蓝：那个，我想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把一艘船的肚子给搞大的？
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