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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风格房间中,静幽的气氛在渔歌关上房门之后就迅速的蔓延开来。先前还躺在床上,紧闭双眸无动于衷的男人缓缓张开了眼帘,扭亮了床头那盏暗黄的台灯,微微挣扎着坐起来,将身子半靠在床头上,白色的睡衣,衣领微微的敞开着,露出男人一截白皙的肌肤。
“老板难道不问问帕尼莎为什么离开吗?我们四个自从跟了老板之后,就把这儿当作了自己的家,将老板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我们无家可归,无地可去,可是帕尼莎却离开了,老板,难道您不想知道帕尼莎去了哪儿吗?她一个人到底过的好不好?”
脑海中迸出渔歌质问他的话语,楼冷情微微的抿抿薄唇,幽绿的双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更加幽暗深邃了,仿佛有些情绪就要溢泄而出,但是最后,男人还是再次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离开他,或许帕尼莎会过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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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氏别墅中,书房中的男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公司面临解散,女儿面临法律的审判,三天之间,男人仿佛衰老了十岁,说话再也不是声如洪钟,就连一向保养甚好的皮肤上也出现了干裂的皱纹。
“爹地!”关西泽紧皱着眉头,为憔悴的男人端上一杯热茶。
关天欣慰的点点头,正要接过,猛然,隔壁的房间传来摔坏东西的声音,那是关西美的房间!老人眸光一暗,霎那间的安慰消失于无形,他示意关西泽将热茶放在一旁,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疲惫的眉角。
“咨询过张律师了吗?他说可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
关西泽摇摇头,“把握不大,但是如果戈伊不能出庭作证的话……”
关天眸光轻轻的一颤,“意思就是关键在戈伊?”
“可是爹地,让戈伊不出庭作证,好办,这几年,戈隆公司已经亏损了大半,我们完全可以将其收购,然后以戈隆公司的命运与戈伊交换,我想不成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洛北辰,或许姐姐受到法律的惩罚,比落在洛北辰的手中要幸运的多,而且,这是姐姐做错了事情,应该承受的!”
“你还是不原谅她吗?”关天抬眸,眸光轻轻的颤动。
“不,不是不原谅,是无从原谅,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姐姐,事情发生了就无从补救,我只是希望姐姐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其中得到教训,但是现在姐姐的态度让我很是失望!”关西泽低声道,表情有些黯然。这三年来,关西美不但没有反省,而且更是变本加厉,她将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在了洛北辰的身上,她已经完全被仇恨与扭曲的爱毁了,或许,让她得到教训,对她以后的人生路会更有裨益!qqxδnew
关天双手紧握起来,再次沉敛了眸光,“西泽,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又何尝不担心你姐姐的情况,但是你的妈咪去世的早,她在世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全部给了一个我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后来你妈咪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带着你们两个孩子,我才明白,有时候一时的迷恋,一时的爱情,只是人世间的过眼烟云而已,人,不能单凭一个情字过一生!我对不起你的妈咪,因此对你们,我付出了全部的心力,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们幸福,可是如今,西美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三年,她生活在恐惧与痛苦中,难道还不够吗?还要我亲手将她送进那暗无天日的大狱中吗?儿子,我做不到!”
关西泽抬眸,望着父亲那痛苦的双眸,猛然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这个憔悴的老人,几十年的怨气与苦楚在瞬间得到了一个宣泄的渠道。
对于母亲,他曾经怨过父亲,甚至憎恨过父亲,母亲是在父亲的冷漠中去世的,但是这一刻,经历过对悠意的爱,他突然懂得了父亲当年的心情,他大力的拥抱住这个男人,第一次!
关天有些愣怔,不明白儿子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回抱了儿子,苍老的心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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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悠意亲自下厨,几个拿手小菜,虽然平常,但是那色香味俱全的手艺,让人一望就垂涎三尺。
童童带着两个小捣蛋,早已经围坐了桌子旁,眼巴巴的看着,差一点将眼珠子瞪出来。
童浩与洛北辰在客厅中低语商谈着什么,一年前,童浩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t城最有名气的大学,眼看着就大二了,他想要寻找一个实习的机会。
“还不着急,现在你主要是学习基础知识的时候,实习,什么时候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不要荒废了学业!”洛北辰轻轻的笑着,拍拍童浩的肩头,转眸,透过透明的门窗,望见餐厅中那三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小鬼头,一抹温柔逸出那幽紫的瞳眸。
这才是他想要的幸福,安静的夜中,一家人围坐一张桌子,哪怕是最简单的饭菜,吃到口中都是香甜的。
洛北辰站起身来,环视这不大不小的公寓,三年了,这座公寓再也没有如此的热闹过了,一瞬间,他的心突然被填的满满的。
一顿饭,虽然平常,却吃得花样百出,不是shane打翻了小碗,就是sunny弄脏了衣服,搞的悠意手忙脚乱的,就连童童也要像老妈子一样,帮着妈咪照看弟弟妹妹,而洛北辰只是拿着筷子,看着,傻傻的笑,那笑容幸福的很。
一顿饭终于结束,将孩子们按置好了,悠意在厨房中洗碗,洛北辰却蹭啊蹭的,厚着脸皮站在了悠意的身后,从背后伸出双手,在水池中追逐着女人的小手。
“哎呀,别捣乱!”悠意轻声的责怪了他,将洗好的碗摆好。
“我明天就让福妈过来,顺便再请两个佣人,这几个孩子太调皮了!”有些心疼的揽住悠意的身子,男人低低的开口。
如果不是悠意坚持要住在原先的公寓中,他早就带领着一帮小家伙搬到别墅去了,将他们安排的远远的,省的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
“不,我不喜欢人多,而且现在我的身份也不便公开,越少人知道越好!”悠意轻声的拒绝。
洛北辰故作夸张的大声叹了口气,薄唇不满的嘟起来:“你还是为那个男人着想!”
悠意轻轻的笑笑,她这人就是这样,受了人家的恩情就要报答,这一生,恐怕真的要在还不完的情债中渡过了!
吃完晚饭,悠意要坚持带着两个小鬼头离开,因为这是她与珍妮纱的约定,而且爱意乐园打人事件现在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她与洛北辰的关系不易太过公开。
送悠意到楼下,艾斯早已经开车在等候,接过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安置在房车中。
洛北辰轻轻的揽了一下悠意,俯身下来想要吻别,却被悠意俏皮的闪开:“好了,不要闹了,你快回去吧!”
洛北辰不满意的嘟嘟唇,低声发了几句牢骚,最后还是十分不甘的目送着悠意上车。
车子缓缓的开走了,男人却伫立在楼下,望着那逐渐消失的汽车尾光,面上稍显有些落寞。不远处,在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蓝色名车里,关西泽冷冷的望着男人落寞的身影,想象着男人那无比眷恋的眼神,一抹怒气迅速席卷了他。
男人突然打开车门,下车,过马路,挥拳,动作一气呵成,一拳击在洛北辰的脊背之上。
突然被人偷袭,洛北辰想要闪身,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脊背火辣辣的痛,待回身看清了偷袭之人之后,他眸光突地一沉。
“关西泽,你疯了!”洛北辰大声呵斥道,再次接住了男人攻过来的一拳。
“我疯了?我只是替悠意教训你这个见异思迁的男人而已,前几天,你还手持关氏的股份,在公司的会议室,大声的告诉我,你要为悠意报仇,你要惩罚我姐姐,这才几天,你就有了新的女人,而且还这般的恋恋不舍!?”关西泽气的涨红了脸,一抹凌厉的怒气迸出他血红的双眸,“我真的为悠意不值,只不过短短的不到三年的时间,你就将悠意忘记的干干净净了!我现在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将悠意拱手让给你,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就算悠意不喜欢我,悠意再喜欢你,我也不会拱手相让的!洛北辰,你太让我失望!”
关西泽想要收回拳头,却被洛北辰紧紧的用双拳抱住:“关西泽,你不要无理取闹,这是我与悠意之间的事情,不关你事,你还是快点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打死我还是报警抓我?洛北辰,你听着,原本我对你还充满了敬意,充满了怜悯,悠意走的这三年,你过得并不快乐,甚至可以用痛苦来形容,可是现在,我改变自己的看法了,原来,原来这所有的事情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你用来除去异己,扩充自己实力的借口,你这个伪君子!”关西泽仿佛发疯了一般,再也听不进男人的任何解释,他只是一拳一拳的攻向男人,哪怕被男人打的身子趔趄,口腔血腥,他也只是一味的攻击,或许这样,他才能好受,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没有的悲哀与后悔,如果当年他不那么快的放弃悠意,悠意或许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会死!
“够了!”将关西泽制服在身下,洛北辰一抹唇角的血渍,冷叱道:“关西泽,我跟你姐姐的事情,我会与她单独解决,我与你之间,没有仇怨,所以我不会与你为难,但是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两只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衣袖,关西泽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不客气又怎样,洛北辰你听着,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提悠意,没有资格提我姐姐,没有资格提任何人,你,还是回到那个外国女人的怀中去躲着吧!”
洛北辰冷冷的皱皱眉,关西泽说出这般侮辱悠意的话语,显然不能令他接受,他抬起右臂,忽的一拳狠狠的击在男人的左下颌上,一时之间,关西泽闷哼了一声,直觉的头昏眼花,身子一摇晃,脑袋磕在了地上。
“关西泽,你听着,这是我容忍你的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你侮辱那个女人!”洛北辰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衫,冷冷的开口。
瘫倒在地上,五官像被刀割裂了一般的痛,关西泽没有再强辩什么,只是扯动了破裂的唇角笑笑,那笑容充满了讽刺与鄙夷,“原来,你对每一个女人都可以这么好,如果是这样,当年,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悠意,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姐姐,如果你可以对我姐姐那么好,悠意也不会死,不会死!”
秋风吹过,男人幽怨愤恨的话语随风而逝,洛北辰站在当场,眸光一热,心中突然有了一抹悸动,关西泽,这个他曾经认为是情敌的男人,爱悠意并不比他少!
洛北辰转身,没有再与他计较,只是默默的离开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这一刻,洛北辰觉得自己与关西泽如此贴近。
或许,曾经,同时天涯沦落人!
夜色越来越深了,气温也越来越低,关西泽躺在地上,偶尔路过两个晚归的人,上前问讯他是否需要帮助,但是都被他厉声吼走,他紧紧的闭上眼睛,迎面大字躺在地上,任凭风吹人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在拉斯维加斯流浪的岁月,血腥与孤独,怨恨与寂寞,重重包围着他,让他找不到喘息的空间。
“再见你还是死狗一只啊,关西泽,你可真不长进!”银铃般娇俏的声音响彻在上空,一位打扮火辣的女子毫不客气用脚踢了踢男人。
女孩在这样清冷的秋夜里,也只是穿了一件火红的紧身吊带t恤,白皙的芊腰露在外面,就像是魅惑人心的水蛇一般,下身一件摇曳长裙,脚踝与手腕处皆都系了一个银质的铃铛,五官突出性感,眼睛略显深绿。
抬眸,望了女子一眼,关西泽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帘再度重新阖上。
女子仿佛习惯了男人的冷漠与白眼,也不管他,只是碎碎念着什么,手脚麻利的为关西泽包扎着伤口,那手法很是熟练利索。
“好了,不要装死狗了,小心一会警察邀请你去做客!”她站起身来,拍拍小手,再次不耐烦的踢了男人一脚。
这一次,关西泽是真正的死狗了,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无动于衷。
女子也不愿再与他废话,蹲下身子,拉起男人的双臂,一个用力,就将他一个一米八零的大男人轻而易举的扛在了肩膀上,这时,关西泽才有些别扭的动动身子。
“别动,小心掉下来!”不耐的拍打了男人的屁股,女子笑的异常的美丽,扛着一百五十多斤的男人,就像扛了一袋土豆一般轻松,越过马路,将男人扛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前,打开车门,弯身将男人塞了进去。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是一个面色严谨的男子,只是回眸望了一眼,仿佛司空见惯一般,面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去开车,回酒店!”女子清脆出声,没有回到原先驾驶员的位子上,而是与关西泽一起坐在了后座,低眸,凝望男子那鼻青眼肿的模样,女子的笑容微微的有些苦涩。
他这般还是为那个女人吗?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能忘怀吗?
回到酒店,女子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男人扛到了她的房间,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了酒店服务员那张大万全可以塞得下一只母鸡屁股的嘴巴。
将男人噗的一声丢在床上,女子轻车熟路的蹲下身子,为他脱鞋,然后解开衬衫上的扣子,然后是长裤。
终于,一路上装死的男人终于不耐的出手拦住女子不规矩的小手。
“真是没劲,你为什么不彻底昏过去?”女子轻嗔了一声,不甘的皱皱眉头,在男人的身边一屁股坐下。
关西泽不理她,只是翻过身子,闭着眼睛。
“喂,人家从拉斯维加斯追到你这儿,你好歹给人家一个笑脸么!”女子不悦的皱皱眉,推推他身子。
关西泽一听,有些不耐的坐起身来,扯扯那被人打裂的唇角,硬是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女子突然不说话了,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下一秒,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关西泽,“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吗?你知道我……”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西泽冷冷的打断:“伊莎,我说过这是我的事情!”
名唤伊莎的女子突然眉眼狠厉起来,她忽的站起身子,冷冷的开口:“对,这是你的事情,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墓在什么地方,我去挑了,我看看你还说这是你的事情么!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你恨我一辈子!”
关西泽皱皱眉,似乎不愿理女子的疯言疯语,故作沉默。
伊莎显然再次觉得受到了冷遇,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摔了一个遍,最后在男人不悦的眸光中生气出去了!
望着满地的狼藉,关西泽苦涩的扯扯唇角,或许在拉斯维加斯遇到伊莎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吧,伊莎虽然任性,脾气大,就像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但是有伊莎的日子,他才能分得清白日黑夜,才能正常的生活。只是对于伊莎,他无爱,或许那颗爱人的心早在三年前随着那场大爆炸一起陨落了吧!
起身到浴室里随便整理了一下,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关西泽自嘲的笑笑,今晚的他真是冲动,原本是想解决关西美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竟然与洛北辰大干了一场!但是想到洛北辰望着那个女人的温柔眼神,他就激动的想杀人,悠意,悠意,你深爱的,甚至用生命来爱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将你忘记了!
一种深深的悲哀再次袭上关西泽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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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万籁俱寂,大多数人早已经钻进了暖暖的被窝,做起了好梦,可是在小巷中,一户人家不但亮着灯光,而且大门也被打开了。
“爸爸,我们去哪?”年幼的孩子拖着父亲的手问道。
男人消瘦,手中牵着一个大大的皮箱,低眉看一眼孩子,忍不住叹口气,“去你外婆家住几天,等风声过了我们就回来!”他说完,一把抱起孩子,一把拉着箱子,向外走。
“爸爸,什么是风声?”年幼的孩子不懂事,只是一味的觉着困,或许不断的说话才能让他不睡着吧。
男人皱皱眉,没有解释,而是放下箱子,锁上了大门。
“这就是风声!”身后,猛然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锁门的男子身子一僵,面色一阵惨白,他转身,望见了墙根下,那个眉眼冷肃的男子,他的手中正夹着一根香烟,那一明一暗的火光映出了男人深沉而幽暗的双眸。
“马仁,想去哪啊?打了人就想走?”时凯瑞大步上前,抱起了年幼的孩子。
“你……你不要伤害孩子,我……”马仁一时急了,将皮箱一丢,跪在了地上。
“你急什么,只是打人,那人也是轻伤,没什么大事,只是我需要你说明白事情的经过而已,我想你不会拒绝吧?”时凯瑞慵懒的笑笑,逗逗怀中的孩子。
马仁咬咬唇,答应了。
第二天,时凯瑞圆满的将一份资料呈到了洛北辰的面前,有了马仁的口供,相信爱意乐园打人事件一定可以很快的解决,但是却没有想到,就在时凯瑞与洛北辰满心欢喜之时,工程监督部门竟然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