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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这个故事很深远
“不只是小腿。”苏尔眼睛朝上,看着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骨,“父亲当年跟我说过,他小时候的时候小指骨折断过,之后虽然复原,但是骨头会留下痕迹——在这里。”
“如果、如果这个是皇叔,那外面的是谁?”杰西卡真觉得心里一股凉气袭来,再加上这里阴暗的环境,邪神神坛前面大量的死人骸骨,即使午阳也是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我也不知道。”对外面那个摩根的怀疑让苏尔一度又有了希望,但是看到真正的父亲的尸骨出现在眼前,顿时心中一片空白。
如果外面的摩根是假的,他为什么要一直以那个身份自居十年之久?是什么要筹划这么多年,他的真面目又是谁?
午阳心里突然一动,对杰西卡问道:“暗党的事你知道么?”
“我之前听鲍尔爷爷说起过。”杰西卡回忆着,“暗党是一个地下势力,手下有一大批黑暗魔法师和黑暗召唤师。八年前才被人所知,但他们一直都很好的隐藏着,不参与任何势力争夺,只是默默地发展着,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势力的存在。因为他们还算听话,所以各国一直也没对他们采取什么行动,只是最近好像活跃了一点。”
“他们是不是邪神的信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杰西卡摇了摇头,在旁边一张空椅子上坐了下来,“其实并非所有的黑暗魔法师和召唤师都会去崇拜那些坏蛋神,就好像正常的召唤师,甚至大多数没有任何信仰,只是力量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会对冥冥之中的存在有一种敬畏。至于那些邪教,百年前玫瑰公国召开联合会议决定联合绞杀之后,几十年都没听说过了。”
“暗党有份参与这次爆炸事件,我可以肯定。”午阳看向那边摩根的尸体,皱眉道,“外面那个假摩根又是从这里出去的,这件事的牵扯绝不一般,十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啧——这些事想着头疼。”午阳摇了摇头,眼睛却突然定住,对杰西卡大声喊道:“快起来!”
同时拔剑砍了过去,杰西卡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尖叫一声:“你干什么?”
“你看!”午阳皱眉说道。
杰西卡转身看去,椅子的靠背上,一道然如有生命的黑气被剑气斩断,正在慢慢回缩。杰西卡背脊一阵发凉,刚才午阳要是慢一步,那黑气只怕要钻进她的头颅了:“这、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午阳眼睛盯着椅子上,黑气正在快速从椅子上消退,最后顺着铁链像水倒流一般隐入铁链的另外一边——四根漆黑的柱子。
黑暗中,悠长而压抑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忍住心里发毛的感觉,三人靠在了一起,午阳警惕地看着周围:“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们还是离开这里。”
“好!”早已经忍不住的杰西卡拉住苏尔就往不远处的通道走了过去,午阳却停在原地,杰西卡转过头:“你还在看什么?”
“等一下。”午阳朝神坛边跑了过去,在那些骸骨的旁边,一块造型古怪,像是笔一样的长魔晶压在几页纸上,午阳不客气地一把全部拿了过来塞进怀里。
奥德帝国少有的血腥清洗终于在今天有了一个总结。
摩根的家人连同仆人,再加上与摩根结交的军政系统中的大小官员,总共四千七百二十三人被押到了凡尔纳河边,摩根和几名被皇帝点名的要犯被执行绞刑,其他的人则没那么多绳子和绞刑台可用,直接跪在地上将脖子洗干净对向凡尔纳河。
过来看热闹的万特市民成千上万,为了保证法场的绝对安全,皇城卫队的全部人马驻守在这里维持。
死亡压得人喘不过气,四千多面对死亡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压抑的气氛让整个万特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为了表现自己的仁慈和大度,奥德十三世为这些准备了最后的饭菜,一盘盘送到了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眼前。
不吃,以后就没机会再吃了——手被绑着,那便直接用嘴去咬。四千多人,几乎在同时趴下了身体,卖力地吃着“最后的晚餐”,咀嚼和吞咽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妈妈,他们为什么不放开我们的手吃饭?我吃不到了——叔叔,把我的手放开好不?”一个稚嫩的声音还不知道他要即将面对什么,眨着大大的眼睛,天真地看着旁边的筷子手。
震天的哭声刹那间爆发出来。
“冤枉啊,陛下,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不想死……”
“放过我的孩子吧,她才三岁,什么都不知道,呜呜……”
……
绞刑台上的“摩根”木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不知道哪个人先开的口:“陛下,摩根皇叔是好人,一定是误会了。”
“对啊,摩根皇叔怎么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请陛下明察……”
……
“摩根皇叔试图谋朝篡位,狼子野心,大逆不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执行官的手微微地颤抖着,苍白地念着诏书,“奥德十三世陛下宣,统统处死,即可执行!”
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高高扬起,然后重重砍下,喧闹瞬间平息,除了头颅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再无其他,四千多人的鲜血将整个凡尔纳河染成一片血红!
苏尔似乎傻了,呆呆地看着满地的尸体,整个人失去了生气。午阳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摩根是假的,但其他家人却是真的。
苏尔转过头,一口咬住午阳的肩膀,拼着她全部的力量,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似乎很冷。
相比于苏尔,肩膀上的这点痛苦算什么?午阳紧紧地搂住苏尔,希望能给这个女人一点温暖,一点希望。双眼平视着凡尔纳河边凄惨的画面,心灵却在这一刻无比宁静——这便是阴谋,这便是权利的力量,但如果结局都要用死亡来体现,那为什么不直接拿一把刀去杀戮?
他不明白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虚妄。
摩根的尸体长长地挂在绞索上随风摇晃,脖子被拉得很长,舌头耷在嘴外,翻白的眼睛中,一缕黑气快速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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