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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召唤之门
“其实对于自己力量的认识很深奥，也很浅显，有时候不过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午阳张大耳朵听着鲍尔的话，“练习召唤术是为了进行召唤——但是在你成为一位真正的召唤师之后，你就必需意识到召唤是一种需要。介力与气不同，气可以直接攻击，介力是通过间接途径，以媒介的方式吸引或者强迫召唤物出现成为你的直接力量。你好好想一下你运用召唤术和剑术时的感觉，抓住这种感觉，对于召唤术与剑术你就会有一个分隔的认识。”
午阳的剑术与召唤术分开运用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动用体内力量的时候，两者往往相互影响，似乎牵连在了一起。不过午阳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不会去刻意追求什么界限。
这种情况在峡谷中的遭遇和见过鲍尔对召唤术近乎神奇的运用之后，午阳心里的认知正在慢慢变化，他并不没有自大，不过还没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丢了性命而已。
现在，也许真的得好好理清楚了——午阳握剑站了起来，气在体内隐隐发动，随着剑的摆动流淌过身体内的每一条筋脉，介力同时浮现，虽然不会影响，但脑中对两者的界限却非常模糊——认识，是力量运用的一个关键。
再次运用召唤术，介力的排布同样也牵引出了气的流动，这让午阳有些苦恼，要是就这么轮流运用下去，只怕真的一辈子也分不开来。他现在终于理解法洛斯要修行召唤术为什么会那么困难了——身体只有一个，却有两种力量需要你同时去分开感觉。
“人的身体只有一个，你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体劈成两边，但是思维却可以分化万千。”似乎看透了午阳的困惑，鲍尔适时提醒道。
一盏灯在午阳脑中点燃了，感觉是什么？精神是什么？人的感觉简单到可以相互影响，但是只要强化精神的处理能力，又有什么不可能？
力量是一种半虚拟的存在，它们游离于身体之中，要将其固定在两个区域内不相互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两种力量汇合在身体之内的时候，要将其在感觉上分开的方法就只有在精神上将其强化成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不需要做任何东西，只需要让自己相信就行了！
感觉依靠于神经的固定反应，思维却可以任人驰骋想象！
欺骗自己——午阳想到了让两种力量彻底分化的方法。介力与气在同时间流动起来，他将意识固定到气上，然后不断强化着那种微妙的感觉，最终在大脑中烙下深刻的烙印……
看着午阳脸上浮现出的精彩表情，鲍尔满意地点了点头，歉意地叹息一口：“老友，对不起了，当年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才信口和你打赌，要是我当时就能想通，即使输我也会告诉你。没想害了你八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不过——你收了个好徒弟。”
“成功啦！”午阳兴奋地将剑朝前挥去，一道锐利的剑气临空射出，而在同时，一个萝莉在对面被他同时召唤了出来，抬手将剑气击碎！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鲍尔站了起来，双手负背正色注视着午阳，“召唤物的能力在召唤出来之后并不是固定的，这在应用中至关重要。而往往一般召唤师为了召唤出更强的召唤物会耗费大量的介力，几乎到达透支的地步，以为召唤物越强大越好，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如此勉强，低阶的召唤物通过介力的灌入增强力量，只要运用熟练，不只可以节省介力，不至于伤害自己本身，还可以在战斗中随意改变召唤物的强弱，甚至是形态，这样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等一下，这个地方我还不明白，你慢点……我靠——萝莉们，帮我一起记下来！”午阳哗啦啦召唤出了几个萝莉，同时睁大耳朵听着鲍尔快速的讲解，鲍尔暗暗点点头——看来如此“淫秽”的召唤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召唤是一个重要的过程，咒语是凝结介力的方式，但是我发现只要很好地控制住体内的介力，通过排布同样能够达到咒语的效果。”
鲍尔的话让午阳一惊——法洛斯老混蛋，失算了吧，你的方法同样有人想出来了，虽然还没有到按斤召唤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这个老头，厉害啊！牛啊！
“但不论是咒语或者介力的排布召唤，人们在召唤的时候往往会调集大量的介力去一丝不苟地完成必需步骤，这没有错，我也鼓励刚刚入门的召唤师这么去做，因为这是基础。但是在介力和修为达到一定地步之后，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你经常召唤的召唤物前一刻的感觉记下来，还有你召唤物的特征。召唤物是能量的形态化，既然是能量形态化，它必然就有它的架构重点，召唤出召唤物的钥匙便是依靠那些点，调集大量的介力排布会造成没必要的耗费，而只要将你常召唤的召唤物的点记忆清楚，完全可以用少许介力精确地构造这些点，便能够用最少的介力召唤出最强的召唤物，当然这需要大量的练习……”
精辟！
午阳只恨耳朵不够，幸好他能召唤出萝莉，不然自己肯定会因为没一字不漏地停下来而抱憾！只要将鲍尔今天所说的理清楚，自己的实力将会大大地向前迈一步，对自己将来的影响更是不可限量。
“召唤术需要思维的开拓，但规划却与其并不冲突，尤其是到了你这个地步还不知道自己深浅的人。”鲍尔摇头微笑道，午阳是他所见过最特别的人，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纵英才还是天纵淫才。扫了一眼旁边被召唤出来的萝莉们，鲍尔忍不住想——也许这些特殊的召唤物将会创造历史。
鲍尔重新坐了下来，对正在琢磨的午阳说道：“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透彻的，你回去慢慢研究不迟——好了，现在该告诉我召唤空间内发生的一切了吧？”
午阳爽快地点头，从他召唤一头“强悍无比的召唤物”（==！）被反召唤到召唤空间开始说起……
“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召唤空间竟然是一个如此的存在。‘源’——法洛斯这个名字取得好，太奇妙了！”鲍尔眼中透射出灿烂的光芒，这个老头子非常激动，“如果真是源创造了召唤物，那召唤空间又是谁创造的？源——和召唤之门是吻合的。”
“召唤之门？”
“我一直在思考召唤物是怎么来的，召唤术的极限又在哪里？我一直在探索召唤物的最终来源，我想是不是可以彻底开启召唤师与召唤物之间的阻隔，而不需要咒语之类特定的方式，我称之为‘召唤之门’，一道开启召唤师无限空间的大门——这也是我意识到的最高境界。”
直接开启与召唤物之间阻隔——从源中直接凝物，我算不算开启了这道召唤之门？
午阳正想着，鲍尔问道：“法洛斯从源中得来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谁没事整天带几页纸在身上？午阳摇摇头：“没有，下次来一定带上让您来好好研究研究。”
他也想知道源中那些古怪的纸到底是干什么的，鲍尔点点头起身朝房外走去，喃喃自语道：“我必需把一切都记录下来，都记录下来……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高深的人也有失态的时候，鲍尔不叫武痴——叫召唤痴！
不过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将召唤术开拓到这种境界，大师之称谓非他莫属——午阳若有所思，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琢磨，好生琢磨今天所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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