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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超强山寨机
虽然强盗的山寨没有观澜居那么舒服,但对二十多日没有摸到床的午阳来说,那绝对是堪比天堂的享受,喝了两碗热粥之后,一睡便是一天两夜,这才慵懒地走出狭小的土坯房。
迪迪山寨更像是一个村子,两个山之间的平地上竖起了不少房间,都是几个一家,老弱妇孺都有,一个个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强盗窝。午阳随口对一个路过的大叔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大叔呵呵一笑:“迪迪山寨好啊,在这里住下来,没有人再欺负你,最主要是种地不用交税!”
好办法啊,是不是也去占个山头当个强盗?
唔——还是算了,午阳一想起要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头疼。抽出剑,走到山边的一块平地上呼吸了一口清新的自由空气,抽出剑挥舞了起来。
气由心生,气由剑发,剑随意动——剑气在身边环绕不散,午阳闭着眼睛挥舞着,心里这段时间一直压抑在心头的烦躁渐渐消失,身体高高跃起,剑尖重重刺向虚空,剑气瞬间横扫而去,扫得周围枝断夜落。
落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时候午阳认识到法洛斯被他反驳过的一句话是正确的——剑术不光只能用来杀人。
“你的剑术有法洛斯的神韵,却无他的形。”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午阳转身看去,还是穿着那身破烂书生装的二当家:“难道你就只有这一套衣服?”
“呵呵——就如你所说,人的身体只有一个,却有可以有千万套衣服,而不同的衣服,在不同的场合会会有不同的效果。”二当家有意点拨一下午阳,“这和剑术其实是一个道理,其‘神’是塑造一个核心,而能让其发挥出多大的效果,还需依赖于形的展现。”
“剑有一尖双刃,攻击最简单的划分便是刺与砍,其余都是变化而来。只要你坚持每日练习刺砍各一千次,一年之后,你的实力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法洛斯没教你这些么?”
“教了。”午阳将剑收了回去,“他的方法是将我推到魔狼群里,半天下来,只要不丢掉性命,效果会非常显著。”
“……”二当家一呆,微微出了一口气,“当年他自己便是那么训练的——没想到还是没有改变。”
“你和法洛斯到底什么关系?”午阳来了点兴趣,这个二当家看来非常不简单啊。两人在旁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二当家眯眼看着远边的天空:“他是我师弟,当年我们一起从天剑一脉出来,原是奉命去南疆取一件东西。我们当时很少外出,外面的花花世界把我们都给迷住了,再加上取东西途中发生了意外,我们在外一游荡便是四五年,最后把东西取来的时候,他不愿意再回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带着东西回去见师父。天剑一脉规矩森严,不能放任弟子在外面不受管束,而且当时我是师兄,有看好法洛斯的责任。于是师父让我将法洛斯带回去,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一辈子就别想回天剑一脉。”
“法洛斯当时豪情万丈,居无定所,四处挑战高手,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听说他在玫瑰公国学习召唤术,等我赶去的时候他却已经消失不见了,这八年多来再也没有出现。”
提起旧事,二当家表情极其苦涩,午阳问道:“那你前天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山寨?”
“你手中的剑是师父传给法洛斯的百纳剑,还有你的招术,迟早会影起天剑一脉人的注意,到时候他们免不了要找到你。”
午阳看着他问:“你怕见到天剑一脉的人?”
“不是怕。”二当家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山寨,“而是担心这悠闲而自由的生活消失,当一个强盗多好?没有教条与规则来约束你,岂不快哉,哈哈——在这里呆了半年之后我才渐渐了解师兄当年的心境。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想要的是挑战规则。而我想要的只是脱离规则之外。”
“逃避就逃避嘛——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午阳一点面子都不给,二当家也没在意,笑说,“逃避也好,反正我现在这个强盗当得还算惬意。不过还是忍不住来这里跟你说了这么久,这些话在心里埋了快十年,说出来舒服多了。”
“那你要付钱哦。”
“行,记在你伙食费里。”
“真小气。”午阳翻白眼,看着大步流星走去的二当家,“你去哪里?”
“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在山另外一边的一块空地上,十几个手脚利索的人在忙活着,午阳又见到了和山寨门口差不多的东西,一个由木头制作的半圆形武器,午阳记得山寨里的人叫它“万人敌”,午阳摸了摸鼻子:“那东西有那么神么?”
“神算不上,不过也还算过得去,正好这台要测试,你可以试一下。”二当家伸了神手。
万人敌正面有几百个小拇指大小的孔,背后是大量木头和金属混合制作的细碎零件——看不出这个东西还挺精密——背面的最上方是一个盒子,旁边的人将上千根二十厘米左右长的铁针放到了里面,然后合上。
“把它压下去之后——看到那个把手了么?对——摇十圈之后里一推,记得要用气。”
二当家提醒道,午阳将盒子压了下去,根据手感,他对这个机械又改观了一点,起码打磨得很好,摩擦力不是很大,沉入的速度很均匀。午阳抓住那个铁把手,有点像那种老式拖拉机的摇把,快速摇了十圈,虽然有点紧,但普通人差不多也能完成。看向二当家:“你确定要用气?”
“不错。”二当家站到一边,旁边的工人将前面清空之后,在靠近山壁大概五十米的距离放置了几个木头靶子。
午阳气缓缓输入把手中,猛然往里一推。万人敌“咚”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咻的一声安静了下来,他清晰地感觉到起码有数百根铁在同时从外面的孔中射了出去,午阳连忙跑到靶子边,没有一根针留在靶子上,不是没有这么远的射程,而是全部都射穿了超过十厘米厚的木头,扎入到山上的泥土之中!
午阳真的有点震撼了:“我靠,这比机关枪还牛啊!这要是有几台,那岂不是来更多的人都是找死——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二当家手按在了万人敌上:“这些东西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当年机缘巧合玫瑰公国的一位科学研究家教给我的——师弟也知道。”
正说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二当家,有一头巨龙冲进了山寨,几位客人却不让我们动手。”
糟糕,把茱莉娅给忘记了——午阳连忙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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