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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繁华南都
“这话可不能乱说。”杰克瞄着午阳，“你知道北方新皇上位，奥兰多又到了南疆，双方都称对方大逆不道，咱们这处在中间日子可不怎么好过。你把话挑明了，我也好下个决定，谁都不愿意流血不是？”
房间内有一圈兵哥哥，手就摸在刀柄上，要是察觉什么不对，估计就朝着午阳就是一顿乱砍。午阳嘿了一声：“看不出来嘛，这些日子成熟了不少——你看咱们俩那么见外做什么，喝个小酒多畅快，谈这些做什么？”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一个和杰克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大叔一身戎装走了进来，手放在佩剑之上，走路腰挺得笔直，这才是真正军人的模样，“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么？”
“普斯将军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但还是闻名不如见面——真帅！”午阳伸出大拇指，你说老子长得这么正经，杰克怎么就一副盲流样？
普斯在对面坐了下来，正色对午阳道：“阁下不必客气，行军打仗要的就是速度，相信贵方也是不愿意拖才派你前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无论如何，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绝不会伤你性命。”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我既不是南方也不是北方的使者。”午阳耸耸肩，又喝了一口茶，“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夹在中间的滋味可不好受。不过我倒是想好奇问一声，如果两只军队陈列在门外，将军会偏向谁？”
“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只不过是莱茵城的一个守备军统领，一切还得郡府大人作主。”
“笑话，盛世官食民、乱世兵舔血，现在自然是算不上盛世，手握兵权还怕几个玩弄政治的贪食民脂民膏的官员？”午阳说道，杰克被午阳说道心坎上了，忍不住接过话：“午阳你是不知道啊，郡府大人经营莱茵郡数年，无论军、官之中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咱们……”
“杰克，闭嘴！”普斯站了起来，眯眼看着午阳：“你来这里到底有何居心？”
“难道你们还怕我一个人能把你们都吃了？前面那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么？”
普斯看着午阳沉吟片刻，正色说：“奥德十三世昏庸无能，刚愎自用，说句大不敬的话，死了还真有大快人心之感，三皇子继承大统倒是不错。但摩根爵爷对我有救助之恩，仁德宽厚，要是南疆与北方同时列军于城外，我当效命于他。”
“你猜错了，我不是摩根的使者。要是的话，我也没必要这么试探你。看来我需要再次重申，我不是南方或者北方的说客。”普斯刚才那番话显然是将他当成摩根的使者了，因为奥兰多刚过南疆，周围的势力都还没解决，不可能突然挥兵莱茵，而北方则不一样，与之相隔的只有一座山脉，现在气势如虹的摩根出现在莱茵城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普斯心里一动：“你是十字军团的人！”
午阳微笑着装神秘，撇开话题对普斯说道：“要是现在万特的那个摩根是假的，而真的摩根正是被现在这个假摩根杀的，你还会坚持你的选择么？”
普斯扬声道：“不可能！摩根爵爷虽然真的被处死过，但那夜天降神光将其复活，整个万特的人都亲眼目睹，怎么会错？”
“别跟我说你也相信这些糊弄百姓的鬼话。”午阳不屑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那个怎么也打不死的真摩根没有几个人知道，“真的摩根在十年前已经死了，当年那场狩猎将军一定也听说过吧。摩根便死在安卡山背后的山洞内，而杀死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被人认为已经死了的马格里，这十年，其实一直都是马格里借着摩根的名字在四处游走。”
“你如何证明？”
“我说出这话自然是有证据，他的尸体我亲眼见过，但是口说无凭，有一个人可以亲口证明。”
“谁？”
“苏尔。”
“笑话，她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出来证明。”普斯全然不信，午阳起身道，“她还活着，而且就在莱茵城内。”
普斯沉吟半晌，说道：“杰克，你陪午阳一起去接苏尔小姐。”
莱茵城濒临莱茵河的出海口，记录在簿的人口不及万特，但是如果加上商旅和紧靠主城的集镇，莱茵城的人口远比万特要多。这里是真正的奥德帝国经济中心，虽然这些年因为苛捐杂税让许多商人经营不下去，但这里依旧繁荣，绝佳的地理位置使之成为扩散到数个国家的贸易集散地。
少了万特的威严和规划，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的莱茵城街道让午阳感觉更自由，走在这里才有一点现代的感觉。可惜陪自己逛街的不是美女，而是杰克带领的一队兵哥哥，前后左右团团围住，生怕他乘机做什么乱。
“杰克，诺林酒馆在哪里？”午阳左右打量着，这里的酒馆茶馆还真不少。
“咦。”杰克意外地看着午阳，“你也知道诺林酒馆？那里的下酒海鲜可是一绝，不过门面小了点，不是吃遍莱茵的老饕，还真不知道，恰好我经人介绍去过一次——怎么，不去接苏尔小姐了？”
“这不是就去问嘛。”波拉特当时跟他说的话，午阳可没忘记。
诺林酒馆确实是偏僻了点，但是光顾的人却不少，小店有点脏，但是夸张到门外的凉棚里有人等着占桌子，午阳刚走到柜台边，年约五十留着山羊胡的瘦高老板笑眯眯对午阳说道：“喝酒？您几位来的真不巧，没桌子了，您看外面还有客人等着，要不你也等等？”
“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包送外卖？”午阳在桌面上敲了敲，老板好奇地问：“什么是外卖？”
“就是打包好给客人带走或者送上门。”午阳当年可是吃了几年外卖，熟悉得很。老板眼睛一亮：“好办法，真是好办法啊——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见地——我就是这个酒馆的老板诺林，你可愿意留在这里帮忙？工钱好商量。”
“这个以后再说。”午阳打断了想拉拢人才的诺林，“你认识波拉特么？”
“幻术团的波拉特？”
“不错。”
“莫非您就是他跟我说起过的那位恩人午阳？”
“是很帅的恩人午阳。”午阳提醒他，诺林点头道，“波拉特早就跟我交代过了，要是午阳你来了，就让你去东郊街去找他，就在这条街的后面，那里有一个庙，庙右边的第二座桥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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