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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庙中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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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总是省力的,李根儒和柳行风都所以一言一语一词一句,都无需点破。

    总而言之柳行风要表达出来的只有一句话,如果李根儒没把这件事办好,将会后患无穷。虽说柳行风不像王药佛、张赤邪或是韩凤歌一般身后有个庞然大物作为臂助,但是单单以林惠龙的人脉财力,要隔着千里搞定一个李根儒,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有着这层威慑,以及一百万的诱惑,柳行风不怕李根儒翻出多大浪来。

    第二天,一身轻松的柳行风和顾盼兮以及大包小包垮满身的刘至昆踏上了回学校的火车。当然,柳年和鱼道人也偕同前往。

    叶雄韬始终是个隐患,此老武功心机俱是深不可测,这次武功更上层楼,鱼道人也不是对手,更兼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就算是柳圭年也丝毫不敢小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柳抱朴夫妇听说叶氏父子重临大陆急着送走柳行风的原因。

    一路上倒也没波澜,有两大高手坐镇,火车上宵小不侵,柳圭年更是亲手废了一个扒手臂骨,总算是平安抵达学校。

    柳行风回到学校,先送顾<>

    陈洗禅与柳年多年未见,这时久别重逢,早就打开了话匣子。柳行风赶到小庙的时候,柳中将正和陈洗禅把酒畅谈。陈洗禅深通养生之道,六十岁后就已不再饮酒今天却破了例,鱼道人则和刘至昆则在一边谈论道法。

    “柳兄,屈指算来,咱们也三十几年没见了吧?”陈洗禅笑眯眯地替柳圭年斟了一盏酒,然后举杯碰了一碰,一饮而尽。柳圭年哈哈笑道:“老头子这些年大江南北走遍遥的紧,陈老哥是你在如皋村一住就住了四十年,这份定力,柳圭年自愧不如!”

    陈洗摆了摆手,笑道:“哪里,老朽如果腿脚还便利当学柳兄行万里路。只可惜老来不以筋骨为能,动不了啦!”

    柳眉一挑:“哦?那老哥你还来这地儿教书?”

    陈洗禅摇摇头道:“老朽起也是不想地。但被这里地南宫校长一张巧嘴说了一天一夜。敌不过他。就也起了出世之心。打算教出几个杰出地年轻人来。然后再回去颐养天年。”

    柳圭年哈哈笑道:“这南宫校长倒也算一个人杰。我曾听那宝贝孙子说此人对学生们施惠甚多穷孩子们来这所学校。也算有福了。”

    刘至昆插了句嘴道:“可不?我是听说过好多大富豪地子女都找这南宫校长要求把孩子放进来南宫校长对他们送来地钱财照单全收。但偏偏却亲自面试学生两分真材实料地。别想进来。还有都连任了三任校长了。依然极得人心。是个厉害人物。”从这短短一句话来看。刘至昆地确尽到了一个狗头军师应尽地职责。一切与柳行风有关地人物、事情地资料。他心中都有一笔账。

    柳圭年道:“这么看来。这校长手腕不弱。还该有点背景。小风在他办地学校。不吃亏。不吃亏。”

    陈洗禅却摇头道:“未必。这所学校虽然是国家所办。却不是重点2111。这中间地猫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省教育厅不予提名。和南宫校长刚硬倔强地臭脾气该有几分关系。”

    这时候柳行风走了进来,笑着向几位长辈一一请安,然后对陈洗禅道:“陈老师,我在开封市曾经借用您的名声狐假虎威,现在向您道歉,希望您原谅。”说着倒了一杯酒,向陈洗禅请罪。

    陈洗禅失笑道:“哦?我这老头子还有名声可以让你借?奇怪,奇怪!”

    柳行风把徐厚端以及李根儒搅出来的事跟陈洗禅说了,陈洗禅听完,捋须微笑不语,过了半晌,才道:“这徐厚端该是吴组先生的一个弟子,几十年前我见过一面,学问做的是极好的,只是心胸不广,睚眦必报,足见学问没学到心里去,但他后来弃学从政,做到过河

    协副主席,还是有点能耐的。行风,你以后要小心河北、河南甚至北京,他都有两分势力。”

    柳圭年闻言冷笑道:“两分势力?横行两江两湖的楚家都被我连根拔起,他一个过了气的政协副主席,放个屁能比楚天河还响?”

    陈洗禅微微皱眉,道:“圭年兄,老朽也不得不说你一句,当初你一怒之下斩杀楚天河一家老小上百人,这事做的有些过了。”

    柳年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作言语。他和陈洗禅交情极厚,故而对方这般数落他,他也不动气,更不出声反驳,只是面子上挂不住,才扭头不语。

    柳行风却不明就里,担心爷爷和陈洗禅闹僵,慌忙缓和气氛道:“爷爷,陈老师也是为你好,你就别气啦。待会儿孙儿打一套拳给你看?很厉害的。”

    柳圭年听了,顿忍不住笑了出来:“就你那两下子,打出来徒然贻笑大方,别献丑啦。你爷爷我肚量没那么窄。”

    陈洗禅看的莞尔一笑,他知老友性格,故而也由得他去。老先生拉着柳行风的手,让他坐下,笑道:“你既然冒我名声去作怪,也该有点惩罚才是。”柳行风挠挠头,蓦地拍拍胸脯,道:“陈老师你要怎么惩罚,打手心还是罚站,嗯,上刀山下油锅都行!”陈洗禅失笑道:“让你上刀山下油锅,你那将军爷爷还不把我活剐了!来来来,罚酒三杯就成,不准多喝!”

    说着就要给行风斟酒。鱼道人却忽然笑道:“这小子功力不弱,陈兄,只怕你那酒是罚不到他。来,老道这里有一葫芦酒,是这十年来采摘花露,配以、何首乌等药材,再与猴儿酒混搭而成,酒劲十足,你拿这瓶酒罚他,三杯之内,你瞧他醉是不醉!”

    陈洗禅一愣,随即笑道:“此,多谢道兄赠酒了。”说着接过葫芦,倒了一杯酒。

    柳行看这葫芦,忽然想起李猎水来,他端起酒杯连尽三杯,然后道:“鱼道长,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鱼道道:“哦?”

    柳行风道:“你的首席大弟李猎水,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七八个月后,他就要做爸爸了。他跟我说,他可想你啦!”

    鱼道人闻言一怔:“他、他在广州?”

    柳行风当即把李猎水当初应林惠龙之邀出山相助,耗费二十年光阴守护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鱼道人,鱼道人闻言叹道:“痴儿,痴儿!孩子,过几天你有空的话,就带我去瞧瞧他,一走二十几年,我这师傅也太不负责。木元……他还好么?”他当年在吴山深处精修,本拟补全鱼龙剑诀,孰料却没丝毫进展,只得再历红尘,看遍浮世百态,红尘万象,直到如今,才把一套鱼龙剑诀补全。

    柳行风道:“黎叔叔很好,他也很惦记您。”

    鱼道人叹道:“这两个孩子,一忠一义,总算不枉我一番教导。”

    柳圭年却忽然站起,然后霍地跪在鱼道人身前,磕了三个头:“鱼老道,姓柳的对你们不住。老头子然一身,无以为报,在这里给你们磕头啦!”柳行风见状,也跟着跪下磕头。

    鱼道人慌忙扶起柳年,道:“老柳,咱们一个甲子的老交情,你还跟我说这些?看不起我是吧?”

    柳圭年只是默然不语。

    如果不是看在这份足有一个甲子的交情上,李猎水和黎木元也不会浪费二十年的光阴来守护自己的家人。柳圭年在心中暗骂:“柳抱朴这个畜生,莫非还跟那个妖孽纠缠不清,藕断丝连?等了结了叶老怪,看老子怎么教训你!惠龙也是,那个小道士在年轻一辈里也算难得的高手,合住一间屋子不就行了?柳林两家不离不弃,我当初教你的全忘了!”

    “哦,对了,鱼道长,你最小的那个徒弟,在上海和我妹妹在一块。”柳行风又道。

    鱼道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不得了,敢情老道士教的三个徒弟,全都在你柳家里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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