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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阳坐在郑全对面。
在郑全抬脚的那一刻，梁秋阳快速反应退出位置才没有被桌子砸到。
他已经被艾里尔残忍的手段吓傻了。
原本阴沉的脸此刻尽显呆滞，良久，梁秋阳低下头，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邵武云率先反应过来，默默扶起桌子。
艾里尔很满意他的反应，“唔，有眼力见。”
邵武云，“……”
早餐毁于一旦，路西斯表情不太好，他浑身散发冷气。
见过路西斯撒娇的飘飘并不觉得他在生气。
他可能在委屈！
飘飘仿若看到路西斯置身于阴影中，头顶乌云飘飘，落下瓢泼大雨。
他就差画个圈圈诅咒郑全。
艾里尔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地上的血迹，“又脏了……”
他没有生气，反倒兴致勃勃。
他就这么看着地面，地上的血迹和尸体缓缓飞到空中，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早餐。
鸡蛋，牛奶，吐司，香肠……
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早餐，最后整齐地摆在每个人的位置上。
飘飘昨天还在好奇食材哪里来的，现在看来……不提也罢。
飘飘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吴婧扶着椅子干呕，另外三个人表情像便秘一样。
他们之前吃的都是人肉吗？
路西斯拧了拧眉，唇瓣抿成薄薄的一层，“恶心。”
艾里尔笑得愈发开心，“哥……还真是从来不吃人肉呢，我越来越喜欢哥了。”
伸出手做邀请状，艾里尔看着他们五个人时，皮笑肉不笑，“我真的会杀人哦～请用早餐。”
没有胃口。
得知他们吃了一整天的人肉，他们恨不得把胃摘下来洗干净。
坐在餐桌前安静如鸡，没有人率先动叉子。
艾里尔也是如此。
梁秋阳额角冷汗直流，拳头握紧放在大腿上不停颤抖。
指甲陷进肉里他也不觉得疼。
忽然，他抓起吐司塞进嘴里，一口下来便是一半的吐司。
嚼了两三下，急匆匆咽下去。
人肉幻化成的早餐味道也经过幻化，是正常早餐的味道。
就梁秋阳吃着吃着速度慢下来，已经忘了口中食物的由来。
这明明就是正常的早餐不是吗？
梁秋阳成功的给自己洗脑，心安理得的吃着早餐。
他没有注意到，艾里尔原本带着笑意的唇角渐渐趋于平直，眸子里迸发寒意。
吴婧张了张嘴，发现被吓得实在说不出话，只好扯了扯梁秋阳的袖子以做提醒。
“没关系，让他吃，不够吃我这里还有。”
艾里尔把盘子向前推动到梁秋阳面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略带警告的眼眸扫过来，吴婧不敢再轻举妄动。
梁秋阳心里害怕，埋头苦吃，没发现什么不对。
等梁秋阳吃完，抬头，所有人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太好了，就他吃完了。
他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了？
他好像已经看到寿命在向他招手，不过他表面上依旧表现的老实巴交。
艾里尔笑了，“继续。”
盘子移动，不止是艾里尔，包括路西斯，飘飘……所有人的盘子向梁秋阳面前移动。
“继续吃，都要吃干净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