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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闻言回眸，脸上满是纠结，“不一定啊，趁他病要他命可以，如果他自愿也可以。”
飘飘沉默一瞬，“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神明重新把头转过去，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在想，这里有七个分身，我要先收回那一个？”
所以，不管是分身还是本体，永远也逃避不了选择恐惧症这个问题。
问题是，他已经来了三楼了！
答案放在这里了，他还要犹豫其他选项。
“还有啊，”神明失神望天，“我是一击毙命，还是象征性地打一架？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飘飘，“……”
神明脚下转了个弯，不紧不慢漫步向四楼，“算了，我先去其他楼层看一看，说不定不需要我动手。”
Npc跪地大哭，“神，您要放弃我们了吗？”
这愈发坚定了神明要去四楼的想法。
步履匆匆，背影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路过飘飘身边，飘飘看到他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冷汗，“真踏马离谱，我这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
抛开厌恶自己这点来说，神明平时还蛮……平易近人的。
脏话张口就来。
又是选择恐惧症，又是替人尴尬症。
飘飘依旧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四楼玛门，郁郁寡欢，他四十五度忧伤角仰望天空，“好想抱着飘飘亲亲，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如果能独占飘飘就好了，好想把飘飘每天都绑在裤腰带上。”
不用神明动手，撒旦二话不说给他一棒槌。
玛门从上头陷入下头，从忧伤之中回过神来，“我……就是开个玩笑……”
神明生无可恋地晃悠到飘飘面前，委屈巴巴地蹲下画圈圈，“飘飘，你就说这种智障分身我真的有必要收回吗？”
飘飘把他拽起来，昧着良心道，“其实，他还蛮可爱的……如果不把我绑在裤腰带上的话。”
算了，这良心实在昧不过去。
“撒旦你还是把他打一顿吧，他竟然想让小仙女做那种事！！”
飘飘简直要抓狂，气的疯狂跺脚脚。
玛门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塌了的故事，“飘飘你好……”
“狠的心”三个字湮没在撒旦的爆锤之中。
神明收拾好心情，继续向楼上去。
五层飘飘去过，那里曾给飘飘幼小的心灵重重一击。
她拽住神明身后的羽翼，让他跟路西法并肩行走。
她则躲在两人身后，只需要确保自己能看到路就行。
到了五楼。
她又把两个人分开一个脑袋的距离，而后将头插在中间的缝隙中。
掩耳盗铃般观察五层的景色。
阿斯蒙蒂斯手指放入口中，沾取口水后翻动放在腿上的古书。
他此时此刻活像一个得了老花眼的老大爷，远远的距离眯着眼睛去看书。
“这个姿势不错，飘飘做起来一定很美。”
他口中的“姿势”不用多说，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什么东西。
撒旦比炮筒子还要暴躁。
一点就炸。
“哇”地叫了一声飞身过去，拳打脚踢。
神明深吸一口气，回过身像条八爪鱼缠住飘飘的四肢，生无可恋，“飘飘，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