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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双手环胸靠着门板，压着嗓音从里面挤出一个字，“滚！”
神明无奈耸肩，“一句话，谈不谈，你知道的，你们七个人合在一起也打不过我。”
“未必。”
神明挑眉，看他口出狂言。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下文，神明洗净脚掌，侧身躺在飘飘一侧。
“机会只有一次，我不会做出让飘飘失望的选择，明天，大家一起死。”
路西法身上的气势愈发冷冽，“好啊，明天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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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钟声敲响。
空气暗流涌动。
没有人类发现，二层楼梯间的门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黑暗中，血尸浮动，腐臭的味道穿过楼梯间，钻进门板之中。
恶臭中夹杂着清香，臭与香气混杂在一起，恶心的味道令人作呕。
飘飘是被臭醒的。
床前围着的三个人正准备用路西法身上的破布条子替她捂住鼻子。
见她睁开眼睛心虚地把破布条子扔到一边。
飘飘警惕后退，“你们想做什么？！”
路西法捞起她，抱着她去洗漱，“没想做什么，大概就是威胁着飘飘在我和光明神之间做一个选择。”
飘飘，“……”
他说威胁！！
“如果我选择他呢？”飘飘眨巴着大眼睛问。
路西法眼神一暗，一口咬在她唇瓣上，“让你死在我身上，然后我殉情。”
飘飘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她没刷牙呢！
生了气的男人不管不顾，只想亲她个天昏地暗。
飘飘切身体会到了祸从口出这句话。
她用的反问句，他却当了真。
他红着眼，掐着她的腰，在洗漱台前，狠狠亲吻她。
闻声赶来的撒旦不甘示弱，“飘飘看着镜子，看看我是怎么亲你的。”
飘飘，“……”
一大早上的都是色中饿鬼！！
只需要五分钟便能洗漱完，因着飘飘的一句反问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
神明极其有耐心地等在一边看他们亲吻。
路西法时不时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飘飘，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飘飘大脑缺氧，身体酥酥麻麻，脚指头蜷缩在一起。
“不想！”
狗东西休想套她的话！
一时嘴硬的下场就是，单单一个吻，吻的她腰酸腿软走不动道。
没办法，不能做别的，狗男人便将欲火发泄在了她其他地方。
早起的男人啊……
呸！
“他想杀了我，从此以后我将与他融为一体，不对，我将丢了自己，从此再也不是我，我会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
路西法拂去她面上的晶莹，没有什么情绪的告状。
神明冷笑，不跟他多做解释。
他有其他分身与飘飘相处的记忆，自然知道即便收回分身，所有人还是本来的样子。
是融合。
不是吸收。
谁也不会主导谁。
他相信飘飘也知道这一点，他就静静地看着路西法犯蠢不自知。
飘飘沉默着点头，听他继续说。
“到那时，我再也护不住飘飘，有心无力，只能任由他欺负你无能为力。”
神明一顿，缓缓开口，“我不会欺负她。”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亲人亲破皮，留下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至少现在不会。
至于以后……他也说不准。